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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哀伤,那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无法摭掩的伤痛。

风风雨雨几十年的老友,一朝归于尘土,徒留在世的两人满心哀戚与感慨。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沉重天拍了拍陶然的肩膀:“节哀顺便!”

陶然神情沉静肃穆,微弯身表示感谢。心中弥漫的哀痛被很好地隐藏在眼底,不露痕迹。

沉重天与刘昆对视一眼,同时默叹一声。

这个孩子,这样倔强而疏离的神情,分明是要把所有人都隔绝!

后面的刘清婉看向陶然的目光充满担心,张口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沈帼英一把抓住。她看过去,只见她面色沉重地摇摇

头。

刘清婉默默地低下头,确实,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

仪式接近尾声,来人多已散去。沉重天和刘昆几人又和方孝先两人说了几句话也离开了。

然后,方孝先也离开了。

冉云岫走上前去,一手牵过方谨言,一手牵起陶然冰凉的手:“回去吧。”

陶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冉云岫忽然间便觉得痛彻心扉!

“然少!”他蓦地单手搂住陶然,声音哽咽:“没关系的,在我面前,哭出来也没关系的!”

陶然慢慢地伸手回抱住他,头深深地埋入他的劲窝,无声地释放自己心底压抑的悲痛。

冉云岫能感觉到大滴大滴的温热液体从自己的脖劲处蜿蜒而下,带起一片烈焰般的灼痛和涩涩的酸楚。

方谨言只觉得自己被两人牵着的手紧得发疼,但他没有喊痛,只是被面前像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一样相拥的两人的悲伤情

绪感染,慢慢地红了眼眶。

那天晚上,冉云岫主动邀请陶然,害得陶然失控地一次又一次地发泄在他体内,一边嘶哑地喊着“对不起”,一边无法控

制地快速地律动。

最后,他一遍遍地亲吻冉云岫的眉眼和嘴唇,一遍遍地呢喃:“阿岫,我爱你!”

筋疲力尽的冉云岫轻轻地回应:“然少,我也爱你!”

两个紧紧相拥的少年,俱是泪流满面。

第十九章

这天一大早,冉云岫就接到老师莱纳·勃朗特的电话,邀请他参加半个月后在维也纳音乐学院举行的校友钢琴音乐会。

在音乐学院,举行钢琴音乐会是常事。但这次和以前的有些不同,不但有在校的优秀学生代表参加,还将邀请在维也纳音

乐学院学习过的钢琴家们参加,故名校友钢琴音乐会。

冉云岫很开心地答应了。问清楚举行的具体时间后,他和老师又闲聊几句,便挂了电话。

把这个消息告诉陶然时,陶然虽然不想他这么快又离开自己去国外,不过,知道阿岫是真的喜欢这样的音乐会,他自然也

没有开口阻拦。

回T市前,冉云岫先和陶然回了方家主宅去看方谨言。因为他才刚满四岁,所以,陶然也不急着送他去学校。先让王妈在

家带着他,偶尔他会带他去公司,虽然他什么都还不懂,但仍然会很认真地在看陶然工作。

有时候,冉云岫会来陪他。或者是因为冉云岫是第一个给予他真正温暖的人,他很喜欢冉云岫,在他身边,也比别的时候

活泼。会缠着他问一些童真的问题,也会专注地听他弹琴,或者对他撒娇。

倒是陶然,让他有些害怕。或者说,是敬畏。

虽然陶然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堂哥,也是他的监护人,而且陶然和冉云岫一样是十八岁。但孩子是最敏感的生物,他可以

从人身上闻到气味,令他安心的,或者敬畏的。陶然在除了冉云岫以外的人面前,多是温和有礼但冷漠疏远的形象,何况

,他前世就是在商场上纵横睥睨的人物,虽然现在只是少年面貌,但整个人透露出来的气势已经可以将很多对手压制住。

所以,陶然在小小的方谨言心目中,是高大的,伟岸的,同时也是难以接近的。

知道冉云岫要离开J市,过不久还要出国,方谨言有些难过。虽然现在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很好,他过得比以前开心很多。

但是,冉云岫是最让他安心,也是他最愿意接近的人,他不想他离开。但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懂事,冉哥哥有自己要做的事

,他不能总是缠着他。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这样强装乖巧的样子让冉云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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