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夏蝉陡然明白贺槐生为什么要提醒她按兵不动,但凡她按捺不住,稍有一点跟刘弘毅裹扯不清,恐怕也要遭池鱼之殃。
“夏蝉,你当时能果断辞职,也是个正确选择。你是不知道,如玉走的时候有多狼狈……”
想想也知,自古墙倒众人推。
“不是说刘弘毅在高层有后台,轻易动不得吗?”
陈艾佳说:“这不就在敲山震虎吗?程子晋这人是少壮派,早看不惯凯泽内部这一摊子烂事。这只是改革的第一步,拿刘弘毅杀鸡儆猴……”
“你好好干,这是个好机会。”
“我现在也是胆战心惊,不知道上面会派个什么样的新经理。”
“总不会比刘弘毅更差。”
陈艾佳笑说,“这倒也是。”又问:“你现在呢?”
“我在找工作,刚刚面试完,还在等消息。”
“那个贺槐生……”
夏蝉笑了笑,“我跟他没关系。”
“除了聋点,倒也不错。”
夏蝉不以为然,“他这样的男人,玩一玩可以,不能当真。”
贺槐生心里,必然没有一寸地方可以留给儿女私情。
晚上,夏蝉去赴傅如玉的约会。
傅如玉先她一步到,坐在位上,神情淡漠,瞧见她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
夏蝉坐下,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随手翻起来。
座位靠窗,窗外车水马龙,灯河璀璨。店里暖气很足,夏蝉试着推了一下窗,没推开,只得将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下来。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天气成日阴沉,似要紧紧攥住冬天的尾巴。
点完菜,夏蝉瞥了傅如玉一眼,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听傅如玉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夏蝉一顿,慢慢搁下茶杯,“你是指哪件事?”
傅如玉抬眼看她,神色复杂,“刘弘毅要倒台的事。”
“那我不知道,今天才听人说起。”
傅如玉拿眼看她,“不知道这件事,那你知道哪件事?”
夏蝉沉默。
傅如玉会意,似是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你早就在我笑话。”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傅如玉转头看向窗外。
一时沉默。
夏蝉心里不是滋味,只端着茶杯,又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过了许久,傅如玉才又开口,“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
夏蝉垂着眼。
“他压力大冲我发火的时候,他要我供着读书的时候,甚至他对我动手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要跟他分手……我一直以为我是因为爱他,其实是因为不甘心。我跟他在一起七年,要现在结束了,岂不是……”
岂不是说明那七年时间都喂了狗。
傅如玉声音哽了一下,别过头去,“……我告诉自己,答应刘弘毅是因为我需要钱,我不能辛辛苦苦这么久,还是个服务员,我想出人头地……但我知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夏蝉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
这样的感受她十分清楚。
在全然黑暗的时候,只要有一线亮光,不管来光来自何处,背后是什么,人也会义无反顾地奔过去……
食物送上来,两人分踞两侧,各自默默吃着,再没有交谈。
吃完,傅如玉付了帐。
走出餐馆,夏蝉掏出另一半的饭钱,递给傅如玉。
傅如玉看了看,没接。
夏蝉神情平淡,“以前说好的,超过五十以上,钱就得算清楚。”
傅如玉咬了咬唇,把钱收了起来。
“你怎么回去?”
“坐地铁。”
夏蝉点头,“我家离这儿近,我走回去。”
傅如玉看她一眼,也没说再见,转身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夏蝉注视片刻,也转过身去。
没走出去几步,听见身后傅如玉喊道:“夏蝉。”
夏蝉停步回头。
夜色中,傅如玉身影茕茕,“……我真羡慕你。”
夏蝉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傅如玉转身走了。
夏蝉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脚步缓慢,不知所想。
她掏出手机,翻出傅如玉的号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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