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慌不忙的向马大麻子围了过来。

马大麻子眼见不是对头,只得硬着头皮与三条大汉周旋。他身材粗短,在树林里钻来钻去,颇不方便,眼见三条大汉从三个方向围了过来,嘴里还大声吓唬:“站倒!老子们把你窖待土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众大汉哈哈大笑,面色狰狞的一步一步逼近。马大麻子忽然跪在地上,大声哀求起来:“袍哥爷爷,祖宗先人,饶命哪,不关我的事!”两条大汉跃近身来,将马大麻子按住,一名汉子大声道:“你娃敢穿黑袍坏游大爷的好事,逗要认黄认教,原来你娃是个稀的嗦?”

说话间两名汉子握着锄头,拉开架式,“扑哧扑哧”地在地上挖起坑来,不一会儿已挖出半人深的大坑,马大麻子眼见这种阵式,不禁吓得魂飞魄散,一时脸色苍白,心里面好似有百十面小鼓敲击一般,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惶急之中向乌光宗逃去的方向望去,只见乌光宗兀自在树丛里纵跃躲闪,窜过来窜过去,和四条大汉捉起了迷藏,四条大汉气得哇哇大叫,纷纷大骂:“老子揪倒你,不把你窖待土头老子逗不是人!”

三条大汉见马大麻子眼巴巴的望向远处,不禁笑道:“给老子,你望啥子望,一哈儿到奈何桥高头再望噻。”两条大汉一齐将马大麻子提起,丢入已挖好的大坑中,一名汉子飞快地往坑中铲土,马大麻子站在坑里大声求饶,大汉们笑道:“给老子拉稀了嗦?你晓不晓得‘光棍犯法,自绑自杀’,‘人死仇散,不失义气’?袍哥人家做得受得,老子们给你挖恁大一个坑坑窖你,你还不安逸嗦?”一大汉又道:“你给老子逗放心嘛,老子挖的坑坑深,不得遭野狗刨了!”

马大麻子眼看泥土已填至头颈,拼了最后一口力气,撕心裂肺一般大叫起来:“啷个得了哦!宗娃二你先人板板,老子逗要遭活埋了!”他垂死之际这声叫喊虽然好似鬼哭狼嚎,倒也救了他一条性命。

此时乌光宗正被四条大汉围堵在一片坟堆中间,渐渐施展不开逃纵之术,听马大麻子这声大叫,心中一动,大声喊道:“袍哥人家要钱不要命,你各人把屋头的东西拿点出来买条命回切嘛!”

马大麻子听乌光宗提醒,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我硬是哈戳戳的!人都死球了,留倒起那些大洋和嘎嘎又有啥子用?”想到此处,立时大声哀求:“各位袍哥爷爷也,不能窖我!窖不得,窖不得!”填土的大汉放下锄头,假意问道:“为啥子不能窖你?”马大麻子带着哭腔道:“我鲹子村的屋头,床底下的缸缸头还有三百块大洋,墙高头还挂着十几块腊肉,你们放了我,逗切偷嘛。”

那三条大汉听马大麻子说完,转怒为喜,个个眉花眼笑,却又一齐骂道:“你爬哟!早点说嘛!袍哥人家从来都不偷东西!”连锄头也不要了,丢下马大麻子便下山去了。显然对活埋马大麻子这种没有油水可捞的事并不是十分感兴趣,只是出于一时的职责和义愤。

马大麻子见三条大汉转眼之间便改变了主意,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不禁又有些后悔:“勒哈安逸了,老子屋头怕是除了瓦片和地脚石勒三个老二搬不走,其它家式舍,硬是要遭勒三个老二搬起迢完咯!”

围堵乌光宗的四条大汉见那三条大汉丢下马大麻子走了,心里越发着急,一条大汉道:“叶八他们三个老二硬是精灵,勒哈发财切了,老子们啷个整?”

另三条大汉道:“那还不是明摆起的?把勒瓜娃子逮倒起,把他给老子窖大半截待土头,也整他妈几罐罐大洋出来噻!”四人一说到“大洋”登时两眼放光,精神抖擞,四下里围至,终于将乌光宗堵在了一个小山包前,山包上乱树丛生,荒草间却露出几大块石板,竟然便是一片石板墓。

乌光宗眼见无路可逃,慌乱四顾,斜眼一看石板墓时,只见石板墓墓门大开,封墓的石板已不知去向,露出一个森然的方形大洞,洞口挂着一个四尺大小的蜘蛛网,恰好挡在洞口。

四条大汉哈哈大笑,一人道:“你给老子再迢啊,再迢老子逗把你娃窖待古生矶以头!”另三人道:“要得!勒哈逗撇脱了,坑坑都不用挖了。”乌光宗见这四人露出贪婪的神色,只等自己开口哀求,并献上家财买一条命。四人早已听过乌光宗提醒马大麻子的话,看来这小子头脑活络,心里甚是有底。

哪知乌光宗偏不大声乞命,而是转身一把拨开蛛网,一头钻入了石板墓。四条大汉见他不知好歹,不禁大失所望,一个个气得眼里几乎冒出火来,一人道:“勒瓜娃子要钱不要命,喊声洞洞是通的,那啷克住?”一人怒道:“勒还不好整?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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