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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很严肃地摇头,认真地道:这里的东西是不卖的,喜欢就自己拿,但是只能拿一样最喜欢的。

怎么觉得听起来怪怪的?惊鸿不确定地看了沈墨两眼,沈墨却转头看向了门外。

哪有金子放着让人拿的?但是往旁边看看,还真有人就是拿了东西就走了,不过拿的是一个香囊。看得惊鸿想感叹,金子不要要香囊,真是品德高尚的人。

想了一会儿,惊鸿还是伸手把那金葫芦串儿给拿下来了。一拿下来才发现,串儿背后还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沈墨。

惊鸿张大了嘴,扭头看着身后的人:你的名字哎!

嗯。沈墨轻咳了两声,低身背起惊鸿又继续往前走:我的名字不好听么?

惊鸿有些没反应过来那名字是怎么回事,听着沈墨这天外飞来的问题,老老实实地就回答了:跟你的人挺不符的。

金戈铁马之人,跟墨水的确是不太衬。沈墨很认真地点头:我应该让奶奶给我改名叫沈铁。

扑哧!惊鸿忍不住笑了:怎么能这么改!

大哥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都是如此,半分不相符。沈墨道:他明明满身铜臭,名却带书香。我分明一身杀戮,名却有温墨。

顿了顿,沈某人突然很小心眼地说了一句:就像有些人名字里带着美玉,其实也不过是碎瓦一样。

惊鸿本来还在笑,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名字里带着玉的,还有谁?

萧琅,琅。

手里的葫芦串儿突然就很重了,惊鸿心思几转,终于反应过来沈墨这是在做什么了。

☆、第四十七章

虽然不敢自恃过高,但是沈墨最近的行为实在太过温柔,惊鸿尽力不去往那边想,但是沈墨说这一句话,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沈墨这算是,有那么一点,不知道是多少的,喜欢她么?所以用尽全力对她好,所以对萧琅不满?

可是,她是爱过萧琅的,现在听见沈墨这样说,无论如何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于是她沉默了。

惊鸿?沈墨走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于是停下来喊了一声。

惊鸿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继续沉默。沈墨是聪明人,听语气也知道身后的人不高兴了。

为什么不高兴?因为他说了萧琅的不是?沈墨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淡下来,本来还打算带她去看看雨中的镜湖,发生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两个人都突然没了心情。

沈墨站了一会儿,嗤笑一声便掉头往回走。

你还惦记他?就算他负你弃你,你也还念念不忘,旁人说一句也不行?沈墨是想这样问的,然而他觉得心里有无名火无处发泄,对着惊鸿,他没有理由这样吼她。

毕竟,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与他有什么相干?

脚步越走越快,神情也越来越冷,比起方才的旖旎朦胧,这会儿同样的桃花伞之下,却是一片尴尬。沈墨努力说服了自己不生气,于是走回宅子的时候,他就当真不生气了。

只是放下惊鸿,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惊鸿呆呆地坐在竹椅里,她不知道一句话也能在两个人之间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沈墨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了,快得她喊也喊不住。心里有那么一点慌乱,就像在梦里看见他远去,永远也追不上一样。

小姐,这是怎么了?剪画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靠过来,看看惊鸿的脸色,再看看沈墨离开的方向:和姑爷吵架了?

惊鸿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没事的。

沈墨该喜欢的不是她这样残缺的人,他值得更好的东西。而她等什么时候他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她再让出自己的位置也不迟。

剪画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替惊鸿倒了茶,陪她聊会儿天。午膳的时候也没有看见沈墨的影子,花锦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看着惊鸿:二叔呢?

惊鸿垂着眸子道:我不知道。

花锦与沈书相视一眼,心里都猜到这两人是吵架了。可是沈墨最近对惊鸿那么好,还有什么能嚷他们吵起来?花锦是最关心惊鸿的,所以一用完午膳,她便让沈书去找沈墨问问怎么回事,自己则将惊鸿带到一边拷问。

真的没什么。惊鸿摩挲着手里的金葫芦串儿,低低地道:就是觉得我本就配不上他,在一起不管是好是坏,我就等到他寻得真爱的那一日离开就够了。

花锦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两日这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她一直以为他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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