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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紧了她,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手扯下自己身上的破棉袄,把她大敞的破碎领口给紧紧裹住。没有了棉袄,更能清晰的看到他腋下的伤口正渗出鲜血,将薄薄的里衣染成了诡异的殷虹,也染红了她伸过去的的掌心。

血不断渗出,陈芃儿惊惧的望着他,而他牙关打战,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如火。

他将她拉到身后,回头凝视状似颠狂的赵若尘:“我知道了,原来是你。”

对方阴测测的露齿一笑:“是我。”

陆安一枪将小堂春爆了头,然后将她横死的消息放出去。他知道小堂春必有同伙,否则不会在坠海后还能好端端的又冒出来,想要持枪杀死芃儿。

那女人当时用的壳子枪是柄旧枪,检查上面使用过的痕迹不难发现,那是一柄男人惯用的枪。他当时命令在镇上再停留一夜,并且故意放松看守尸体的守卫,为的就是一网打尽。

这柄壳子枪的主人和小堂春是什么关系?军医检查尸身的时候,说有刚和男人欢爱过的痕迹。如果不是恩客,那小堂春对那个男人也一定是意义非凡,他愿意拿一晚上的耽搁,来换这个男人的命。

否则,总怕后患无穷。

然后果不其然,只可惜他低估了那个男人的本事。

看一路上的血迹,那个人分明受了伤,但还是将尸体抢了出去。

而他,当时被芃儿可恶的倔强给气疯掉了,本来再耐心一点,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逮住那个人。

可是时间不允许了,他必须要尽快赶去南京,否则钱森泉一伙只怕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反扑。

而现在,他终于为当初的匆忙付出了代价。

第六十八章番外:《腊八醋》(中)

第六十八章番外:《腊八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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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芃儿也没想到陆安竟然回来了。

她蹲在那里叫了一声“安哥哥”,但人还是没动,没敢站起来。

陆安就着黑麻麻的天色走过来,他穿着黑色的四个兜的学生制服,手里拿着两本书,低头瞧她:“怎么了?”

“绳子断了,”陈芃儿老老实实的回答,双手还是紧紧掐着衣服下摆,“玉片片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

陆安看了一眼在身旁站的挺直的阿斐。

阿斐不敢碰二表哥的目光,梗着个脖子,脸颊到脖子一片火烧。

怎么就怕了呢?我,我也没做什么……

少年在心里吐槽自己的怂样——可是,却又不自主的扪心自问:我,我真的没做什么吗?

指尖上似乎还残存着方才的那一点温暖和滑腻,他不由自主的握着拳头,把那份令人心动的触感紧紧握去在手心里。

不是不愧疚的,特别是面对二表哥的时候。

他虽然并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却自小受尽宠爱,向来我行我素无法无天,没人可以忤逆他的意志,从不知道愁为何物,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慢慢的,渐渐的,他也终于开始尝到了不如意的滋味。

例如现在,例如他的羞愧及难堪,以及那颗擂鼓般跳动的心脏。

陆安把书塞去阿斐怀里,蹲了下来,把女孩半揽去了怀里,指尖细致的捏索过她每一道衣服褶皱,陈芃儿突然笑了一声。

阿斐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生生抖了一下,她笑的那一声又轻又软,带着点娇俏的叮咛,像拿狗尾巴草搔过他的心房,引来一阵不自觉的战栗。

陆安停住了手:“怎么了?”

小少女缩了缩脖子,就近了看,借着不远处屋檐下挂的灯笼,她白皙的脸蛋上浮上了浅浅一层的粉,眼睛亮晶晶的,煞是好看,一只手还揽着他的脖子,有点撒娇,还有点胆怯:“有点痒……”

陆安抿了抿唇,他被这楚楚的声音搞得骤然心软,一开始并不觉得,可这个小姑娘在他怀里如此含羞带怯,不自觉竟也隐隐有几分尴尬……

便在这时,一个软软滑滑的,还带着她体温的小东西,好像碰触到了他的指尖。

“别动,”一出声,他也惊异于自己嗓音的喑哑,不自然的转头低咳了一生,手中攥着白玉片松开了她。

她低着头,任凭他将白玉片重新系好在红绳上,在她颈后打了一个结。

“安哥哥,”陈芃儿拿指头按着衣襟下的白玉片,仰起的脸蛋上又是羞又是喜,“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呀?”

陆安嗯了一声:“昨个街上碰上了孟掌柜,他说要回宁河,我刚好也考完了试,就跟着一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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