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爸,这次回来健成让我向您打听个人。”柳青将一串玉珠从玻璃柜里拿出来递给一女顾客。

“我又不管户口,又不是包打听,怎么想着问我啊?”柳玉东呵呵笑道。

“嗨,全怪你那宝贝女婿好管闲事。他南阳一老班长托他打听的,说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柳青快言快语。

“哦!那时候咱这石佛寺没多少人,你说说看我知不知道。”柳玉东来了精神。

“叫啥柳文鉴,对,就是。爸,你听说过没?”

柳玉东一时没反应过来,“叫啥?”

“柳文鉴。”

回忆过来,柳玉东叹口气,文鉴是他的小名,父母去世后就没人知道了。

柳玉东在女儿走后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当年这里姓柳的就他一家,还是独苗,若说是东北那事,怎么打听的却是南阳人呢?柳玉东想起玉秀,不由又陷入了回忆。

凌晨两点,柳晓伟看到窗户外有光束闪了三下,他默默地拎起一个小旅行包,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屋。很快,一辆汽车拖曳着橘色光芒迅速驶向白茫茫地远方,碾压出的车胎印也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2)

雪花漫天飞舞,在城市的另一个方向,王强也毫无睡意。下午,王强和南成赶到医院时,纪东仍在手术。纪伟峰交待说塑钢值班室已做好,可能下午就会送到小区,王强想这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值班表也得重新调整,在这里等着也无济于事,只得安慰一下纪伟峰夫妇,又叮嘱南成和石磊几句便回到小区。

窗外风声劲吹,王强翻来覆去睡不着。纪东和石磊的事得往上报,还得赶在公安的表扬信送达总公司之前,这些都是老套路。

纪东和石磊作为他的手下,为小区妆了光,从某些方面讲这也是他的荣耀。这俩小子这次可要露脸了!王强想着感觉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忍不住便骂了自己一句。纪东还不知道怎么样,自己倒开始嫉妒了!换作自己,也许看着小偷偷盗也不会吭声呢!

王强这样想着,干脆穿衣起床,从抽屉里拿出稿纸,坐在桌前酝酿报告。不管怎么着,报告都得打,与其晚不如早,写完把它交给纪伟峰,自己讨了好,其余的就不用自己操心啦。

一小时后,王强收起写好的报告看了看表,打开办公室门到前边查岗。

小区门口,塑钢值班室暂时摆放在大门北的临时停车场上,值班室内尚没有接电,只在桌上点了支蜡烛,郝飞和李刚借着微弱的烛光正在兴致勃勃的下军棋,胖肖武靠在门内,腿翘在一张凳子上打着呼噜。值班室刚运来便派上了用场,由于下面还没有做水泥平台,风裹着雪花从接地的缝隙里钻进来,害得李刚和郝飞不停的跺脚呵手,虽然如此,窗玻璃上仍然起了一层雾。

“这里边有个炉子就好了!”李刚占了个营呵呵手说道。

郝飞憨憨的一笑,不紧不慢的说:“有这房子暖和多了。”说着揭开个棋子,却是个红司令。郝飞乐了。

李刚撇撇嘴,瞅瞅红司令旁边己方的虾兵蟹将长叹一声,壮士断腕般悲壮的说:“可怜的弟兄们,你们的鲜血是不会白流的!”说着话调了一枚炸弹,“吃吧,吃多不消化。”

郝飞嘿嘿笑着灭了个师长。李刚不知是心疼还是脚凉使劲跺了跺脚。

王强踏雪走到近前,将鼻子贴在玻璃上向内望,模模糊糊看个大概,板着脸敲敲玻璃。值的屁班呀!在家也没这么自在。

李刚两人吓了一跳,擦擦玻璃望外看,见是顶头上司,李刚慌忙卷起棋塞进抽屉,郝飞推醒胖肖武,然后开门。

“主任。”三人异口同声。

王强扫了眼三人,打开两个抽屉拣出碗筷,其余的连同抽屉一块儿撂了出去,两个抽屉在空中翻个过自由落地,里边的军棋、象棋、扑克牌、小说也散乱在雪地上。

“后天一人一份检查交上来,这月每人扣十块。”王强冷冰冰的撂完话,转身出门回办公室。

李刚吐吐舌头看看其他两人。

胖肖武瞅着王强消失在拐角,打个哈欠关上门,揉着惺忪睡眼抱怨说:“倒霉啊!你们咋不早点叫我。”

郝飞闷闷不乐一声不吭的坐在凳子上。

李刚拽文道:“这个突然袭击,整哩我措手不及。谁知道这大半夜的他会月经(心血)来潮玩这一手!”

胖肖武闻言哈哈大笑,眨着肉眼泡上下瞧瞧李刚,啧啧几声不说话,弄得李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雪夜,三个人议论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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