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页)

筵席上说一说,姑娘不去了,我晚上偷偷去看看可好?”眉眼弯笑,憨厚可爱。

“和亲!”甄月面色复杂,沉声说道:“你听谁说的?”

小离见姑娘面色突然剧变,可伺候姑娘时间已久,知道姑娘外冷内热,也不如以往害怕,笑着回道:“皇上与大军一起前来的,身边有个常年伺候的闵小公公,是他晌午吃饭时说的。”

小离说道兴头上,好奇与新奇全表现在脸上,却没有察觉身边的女子脸色越来越暗沉,眉心越拧越紧。

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本来看似平静的湖面波纹荡荡,涟漪渐起,惊涛骇浪便隐在平静的湖面之下,这便是此时甄月的内心,她本焦急扶子然的事,可西郯和亲一事无疑是一个惊天炸弹,阿仇回到东郯,太子重生,两方大战不起,小战不断,眼看着时局动荡,双方都坐立不安,西郯来和亲,无疑是想找个强硬的后盾,一起瓜分东郯。

酉时时分,被抓的叛军首领关平,在众人唾弃跟鄙夷的眼神中走进了营地森严的主帐,关平年已四十,征战一天一夜面目刀霜,却硬气如牛,整场审问咬紧牙缝,一字未说,其实众人心思透亮,就算供出宣太后又有何用,毕竟是帝君与凌王的生母,那段扑朔迷离的往事没有人知晓几分,都只听到一丝细微的风声,这些年,宣太后与凌王明面安然,内面却斗的厉害,众将领都只当是皇室的家事,都不予过问,却不知这些矛盾日积月累,慢慢演变成动摇国之根本的祸事。

从关平身上收出兵符时,北宫君的脸色极其难看,这一半兵符他一直放在乾宣殿,他一直都不敢相信是母后幕后主使,可真相摆在眼前,像一双解开丑陋的血手,紧紧勒着他的咽喉,一刻也喘不气,让他心如刀割,五年来,母后一直暗地派人刺杀北墨凌,他都是知道的,过往血腥的画面风卷云涌,让他的大脑好似裂开一样疼,年轻的帝王,不顾众人的疑惑奔出主帐,眼角是即将滑落的泪水,在他这个年纪早就不该有眼泪,可他必须独自收起内心的苍凉,不让这些触伤到唯一的弟弟。

酉时一过,自始至终都闭口不辩的关平被处了五马分尸的酷刑,贝尔上空依旧缭绕着他的惨叫声,至宣太后入主寿安宫便一直跟随在身边,至今二十年了,即使在最后一刻不惑之年的关平依旧表达着对主子的衷心,这一点是让人钦佩的。

不远处的紫袍男子面目阴冷,迎血风而立,一双凤目透过鲜血看向了很远很远,北方的烈风卷起他的祥云锦袖,露出里面修长苍白的手指,他的手好似永远苍白,没有一丝血气,手指慢慢弯曲,节骨分明,冷漠的俊美脸庞棱角分明,完全显不出一丝情绪。

滕简与张良暗自叹息,张良拽下一粒花生丢进嘴里,吸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沉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宣太后早晚会自食恶果。”

“你这人就是口无遮掩,这是贝尔草原,四面无耳,要是在帝都你还这么说话,被机诡之人听了去,你就完蛋了。”

滕简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戌时时分。

关平的碎尸被清理干净,丢到十里外的尸堆,那里尸骨累积城墙,都是亡在战场上的北瀛军人,因是叛军,尸体便不能被运回帝都回归家园,只能弃在荒凉的贝尔草原,成为食腐的鹰鸩的盘中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贝尔晚宴

低沉的气息渐渐被晚宴的热闹所掩盖,月落星沉,到处灯火通明,将整个贝尔草原笼罩的格外亮堂,熊烈的火把熏赶着湿冷的空气,将士们热情高扬,笑声充斥在营地上空,好似战乱从未发生。

甄月披着狐毛滚边的披风便出了营帐,她再三思虑,最后还是决定前去参加晚宴,探探北瀛对和亲一事的立场。

冷月如钩,满地细碎的斑驳黑影,雪松下一个男子迎风而立,月光倾洒,满身苍凉。

甄月顿住脚步,遥目望去,最终缓缓走了过去。

男子听见脚步声,半转过身子,微微一愣,咧嘴一笑,魅惑横生,好似之前的苍凉只是甄月的幻觉。

“小月月,你也来赏月?”

北宫君调整了个格外潇洒的动作,斜斜倚在雪松上,优美如樱花的嘴唇微微扬起。

“今夜的月亮血气太重,我并不想赏月,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处?马上就到晚宴的时辰了。”

“是啊,血气太重。”北宫君声音沉静,顿了顿又眯眼说道:“小月月,你每次无声无息的打扰我的一室安宁,可是要赔偿的。”

北宫君声音轻柔,尾音高高挑起,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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