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2页)

知道我病了吗?怎么不来看我?”潇席道:“听你的声音,感冒应该不会很重。好好休息,饮食上注意一些。别生了病还净是想着玩。”蓉欣撅着嘴道:“你还没见到我,倒先知道我病得不重了。我嘴巴里苦得厉害,吃什么都不对味。席哥哥,你去给我买一份蛋糕给我送过来,好不好?”潇席道:“生病了,还是不要乱吃东西。”蓉欣道:“我只吃一口,还不行吗?”

潇席还是禁不住笑了笑。

他先坐车去买了蛋糕,怕她忌不住口,吃多了不消化,只买了一个份量小的。到了方家,他就把车夫先打发回去了,道:

“太太可能还要用车,我回头自己叫车回去就可以了。”车夫看着他进了方家的大门,才把车开走。潇席在方家待了不到半个钟头,就又出来了。蓉欣本来并不愿意放他走,还好赶上又来了几个看她的同学,他才的脱身。

潇席从方家出来,叫上黄包车,直奔同学家里去了。

从同学家中走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同学一家人执意要留他吃晚饭,他拒绝了。要请他吃饭,必定又要破费一场,他是这么想的。他同学一家人却是以为他是吃不惯他们的粗茶淡饭,而且他们的拥挤的屋子里不仅住人,角落里还堆满了菜,各种气味参杂在一起,窜的满屋子都有一股子怪气味。想必他这种大少爷坐在这里也不可能有胃口的,也就没有再强留。

潇席走出弄堂的时候,外面的雨也已经停了,皮鞋踏在湿路面上,凉凉的声音。在他们屋子里呆的时间长了,猛然走出来,才发觉外面的空气分外的清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潮湿的冷风里走着,走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叫一辆黄包车。

当初,考取香港大学,父亲执意让他选择医科,他是不情愿的,他也知道父母做这种选择多多少少与方家是脱不了关系的。父母为他的前途打算的心,他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对于方蓉欣,他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他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至于,蓉欣是否对他就是有那种感情,也很难说,她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对一切都还是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也许现在的她只是喜欢被人宠着。不管怎样,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对于以后要从事的医生这份职业,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是一种饱含着责任的兴趣。

他挺起了脖子,扬起脸来深吸了一口气,却觉得风已经很凉了,他竖起了大衣领子。马路对过跑过来一个拉客的黄包车,车夫在寒风里不停的喊着:“黄包车!黄包车!”

潇席站住脚,默默的望着他有一会儿,招招手,叫住了他。

………【十四、燃烬,一段旧情】………

赵翠蝶出殡了。

出殡这天,浩浩荡荡的送丧队伍,惹来众多路人观望。林云艾也在其中。

当看见为赵翠蝶身穿着孝服,整个人完全是恍恍惚惚了的肖思泽,她真恨不得棺材里躺着的是她。——有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原以为随着时间流逝都过去了,却原来并没有消失。只是在身体里结了冰,一旦化冻,那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泛滥。就像她对他的爱。

整整四年了,如果她嫁的那个人对她好些,她和思泽那一段美奂的恋情还不至于这样令她念念不忘。她怀过一个孩子,可是五个多月的时候小产了。那天她丈夫又喝醉了,又对她拳脚相向,骂她那个不成材的哥哥林鸿侯骗他的钱,就拿她出气。

结果她的孩子掉了,掉下来的是一个已经成了形的男孩子。从此她再也没能怀上过。他丈夫对她更是变本加厉,似乎是折磨她能让他获得一种快感——不懂得爱的人往往就是这样,能从恨里获得另一种异样的愉悦感。要不是她娘家还有些势力,他那个丈夫怕就要把她给休了。短短几年的折磨,她已经是一个从内里头彻底的破碎掉的人了。

如今再看到肖思泽,她也分不清心里头那浓浓的纠扯究竟是爱还是恨。如果四年前,对于他们的婚事,他的态度能够坚定一些,她如今该是两样的生活吧。

好在那个霸占他的女人死了,他又是她的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她确信他一定还是爱着她的。因为他们是被迫分开的,他从未对她说过不再爱她之类的话。如今,她也决不能让别的女人再去霸占他的心,他是她唯一活着的念想。她要离婚,获得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