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页)

们初见吗?你的眼中尽是无助和伤感,就那么斜斜地瞟了我几眼,午后的阳光照在你的侧脸上,如荷花般圣洁,却带着无尽的伤感,笑着也蕴满了心酸,那时的我便暗自下了决心,若是有可能,我情愿一生守护你,不让你美丽的面容上有一丝痛苦。”

那时的我是那样吗?我隔着泪眼,也微笑着回望他。

“过后我便打听到了你的身份,我盼着你能再来,我相信,老天一定能让我再见到你,认识你,甚至守护你,”是这样的吗?这个一直温柔静静地看着我的朋友?

“再后来,你有了他,”我明白吴仁口中的“他”是谁,我和皇太极的感情别人都没有发觉,而暗暗喜欢着我的吴仁却一直知道“他”的出现,也许,甚至知道我们在他的酒楼之中的缠绵。

“我知道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这也终将会给你带来劫难,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去救你,即使死了也在所不惜,”他静静道来,将他肯送命的决心说得仿佛一件普通的事,譬如吃饭和睡觉,“我以为,将魏安找到我的事告诉你,你也许会开心一点,可是,我不知道你竟然还是放不下他,那本就不属于你的人。” 跳跃的烛火下,我缓缓开口:“我不肯跟你走,不是因为他,一则,是我始终把你当作我的朋友,我不能勉强自己的心;二则,我不愿不告而别,让多尔衮真的以为是我负了他,”我向着他又轻轻地笑,这笑容里可有心酸与痛苦?

“吴仁,你以为,我们逃得出这里,就能逃得出盛京?即使逃出了盛京,又能在南方过几年安稳日子?”我无法告诉他,清军终将南下,整个中国都会被这个民族统治和治理几百年,有盛也有衰。

吴仁终还是走了,临走前他再没有一句话,只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我却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春来了,又去了,来了,再去。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多久?日复一日的宁静生活,宁静得我几乎忘了时间,忍不住问立秋:“我穿,呃,自从那年我要上吊距今有几年了?”

“七年多了。”她毫不含糊地回答,原来我穿越到这里已经这么久了,“福晋,您生辰又要到了呢。”

生辰?我有些苦笑,在山上这几年多尔衮一次也没有过来,逢年过节还有生辰总是古硕亲自上山,说是奉了王爷的嘱咐恭恭敬敬地请安,府里的新鲜好东西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古硕甚至还有一次提到王爷再也没有纳新的妾室,我的院子依然打扫得干净整齐,不许任何人进去,只是他自己时常在我屋中歇息,让我听得有些心酸。

“您可有什么话或是信件要带给王爷?”每次他总是带了期盼的眼神看我。

“没有。替我多谢王爷就是。”每次我的回答也简短如此。

“我今年多大了?”又问立秋。

“虚岁二十四了。”她见怪不怪地回答。

现在只有立秋和我作伴在院中住着,我习惯了她的多嘴,只当听不见,她也习惯了我的跳跃思维,突然问一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也能流利应答。一年前惠珠走了,是我的处心积虑。

古硕来过两次,第三次来的时候,我让惠珠上茶,故意撞翻了茶杯,一杯热茶倾在我的胳膊上,那时正是端午节,穿件单衣,红肿一片,水泡也出来,当着古硕的面,我甩了一掌给惠珠,吆喝古硕将惠珠撵下山去,不要她伺候我。

“府中也不许留。”我凶狠地嘱咐古硕。

立秋和惠珠都跪下哭泣,我不理,“将她撵出府去,睿王府以后没有这个奴婢了,生死由她去。”有奴才将惠珠拉下去,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扬起头,不让眼泪掉出来。

古硕临走前又淡淡地提起:“方才是我生气,现在气也消了,只是这个奴婢再也留不得了,毕竟是我的人,让她体面些出了府便是。若是你办不到,以后也别来见我。”

吩咐了立秋偷偷塞了不少银子给惠珠,后来知道她果然出了府,却不知道她获得了自由,那个万石儿肯不肯娶她,我和立秋都无从知道了,只是暗自愿她能够如意。

古硕说过要再派奴婢过来,甚至包括我屋中的小芳,我不忍断送了那些年轻女孩的青春,一概拒绝,横了立秋一眼:“你要不要也走?”

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胆子比我还大:“除非我死了。”扭身给我一个背影,我便语噎,垂头又写我的偈语:凡事由其自然,遇了处之泰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

这一年多与外界不通消息,有一回在外面散步,听到不远处的家庙大门处有吵架声,不知道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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