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牙还牙的阵地战,拼的是满腔热血,打的是钢铁意志,将中华人民、中华军人、中华男儿誓死不当亡国奴的jīng神发挥得气贯长虹。又一**规模、高强度的炮击开始。仅仅在两公里宽的正面上,三百门各种大小口径的火炮狂烈shè击,持续不断。一发发炮弹落下来,像闪电,像惊雷,像台风,所到之处,席卷一切,无坚不摧,火光和烟柱直冲云霄,遮天蔽rì。
不等炮火延伸,rì军孤注一掷,再一次出动十几辆坦克,以两个步兵联队约七千人的强大兵力发起集团冲锋。“轰嘁嘁嘁,轰嘁嘁嘁”,一列满载着小鬼子的火车冒着黑烟、喘着粗气疾驶而来,企图一举冲过铁桥。
不到万不得已不开炮,不见重要目标不炸桥。这是张灵甫和卢醒事前商定的原则。现在,是时候了!
就在巨大的坦克车头呼啸着即将冲过铁桥的一瞬间,守桥战士果断按下电钮,如石破天惊,预设在两座桥墩下、各400公斤的tnt炸药猛然起爆,将137号铁桥连同军列一起炸成三截,抛向空中。
同时,“卡查卡查,卡查卡查”,急速转动的履带发出有节奏的金属咬合声,由远而近,六辆坦克再一次直扑望亭。有壕沟吗?填!先将石桥那头的坦克残骸推进去,有两辆坦克垫底,还不够?好,那就再开进去一辆,继续填。
牛棚里,张灵甫急令:“快打坦克!”炮手们深知,再一开炮,必暴露目标,凶多吉少,却只有一句话:“团座快走!快走哇!”
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好弟兄,仿佛是要将大家的音容笑貌铭记在心。
张灵甫含泪而去后,炮手们立即甩开膀子,向正在填沟的敌坦克,屏住呼吸瞄准、毅然决然开炮。
打!再打!一发,接着又一发,接连击毁三辆坦克。
正要瞄准第四辆坦克时,敌重炮寻迹而来,我六名炮手,无一人冲出火海。随后,经过一番声嘶力竭的挣扎,rì军最后两辆坦克终于越过壕沟,冲上石桥、闯进了望亭,机枪和主炮肆无忌惮地喷shè着“突突”的火焰,紧接着,桥头上、河堤上,到处闪现出一片密密麻麻、晃动着光点的钢盔,数不清的鬼子又来了,哇哇地叫着,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望石桥上冲,往运河里跳……
运河水面并不宽,回泅水的,不在话下。泥土里,营长卢醒站了起来,肩上挎着歪把子开火了,泥土里,陈公勇钻了出来,手里的重机枪跟着响起来,泥土里,盛幼民跳了出来,迎着敌人的坦克,紧紧攥着手榴弹冲上去了。
一个接一个的弟兄,全都从泥土里、从鲜血中、从战友的遗体旁挺身而去,向着敌人开火、开火、开火!他们全都满脸漆黑,军衣褴缕,只有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和他们手中的枪口一样闪耀着民族恨、山河怒。
鲁星野大腿中弹,血流不至,仍靠坐在树杆上,把掷弹筒抱在怀里,向着前面发shè、发shè、发shè,不用瞄准,前面全是小鬼子,闭着眼睛也能炸到几个。像他这样重伤不下火线的弟兄们,还有很多、很多。有的忍着巨痛,在帮战友压子弹;有的死死抱住鬼子,用牙齿咬;有的躺在河堤上,拿不起枪、扔不动手榴弹,就把手榴弹拉开弦,手一松,让它滚下河堤、滚进鬼子当中爆炸……
“弟兄们!把小鬼子打回去呀!”漫天的硝烟和炮火中,冲出来团长张灵甫,一马当先,顶在桥头上,两手两把德国造二十响盒子炮,左右开弓,司号员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脚踏在一堆小鬼子的尸体上,高昂着头,吹响凄厉的冲锋号。
团座冲在前,众弟兄焉能落后!全都跟着一起上,一起喊,“把小鬼子打回去呀!”尽管撕杀了一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但他们已经不觉得饿、不觉得渴、不觉得累了,心里头只有一个信念:这里是我的家园,侵越者们,你们全部该死!有你就没我!
人人奋力呐喊,个个怒目圆瞪,把手榴弹扔进敌群中,把刺刀扎进对方肚子里,叫他们有来无回,暴死异域,让乌鸦去啄、野狗去啃、鱼儿去吃!
重机枪打红了枪管,尽管前面是运河,后面有水塘,却一分一秒耽误不得,陈公勇没有片刻犹豫,伸出手臂,拔出刺刀,就是一刀子下去,将汨汨的鲜血“哧哧”地浇灌在枪管上,化作一缕缕青烟,融合在自己的天空里。
英雄的血,祖国的泪啊。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重机枪再一次发出黄河般的咆哮,横扫一切,将九一八事变以来,四万万中华人报仇雪恨的强烈愿望shè进敌人的身体!
在这样的壮士面前,在这样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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