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然大悟。那个美国画家莫尔斯,不就是根据电流的中断和连接做信号发明了电报吗?嘿嘿,这土狗,鬼点子还真多!前几年,他偷过人家的一个收音机,就是为了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小人在唱歌,结果被他妈妈又打屁股、又罚跪搓板,后来为了赔偿人家,耿妈又四处借钱,陈公勇还偷偷地赞助了几块钱呢。

“团座,按照耿云飞的意思,有一个办法,在那边找到电话线后,我们向我方连过来,要是信号正常,就表示弹着点准确;如果信号短促中断,则表示弹着点偏左;持续中断,则表示弹着点偏右;如果是一短一长,就表示弹着点靠前,一长一短则表示弹着点靠后……”陈公勇站立而起朗声说道。

“太好了,用这个方法就可以轰掉小鬼子的侦查气球了,团部要好好奖励耿云飞。”张灵甫击掌叫好。

两人越游越远,看看表,已是凌晨四点,按每小时三四公里的速度,现在应该距望亭十几公里了。

全团也只有他们两人经常搏击长江,才能有良好的水xìng去完成任务。

“差不多了,云飞,该上岸了。”陈公勇带着他向右前方游去。渐渐地,前方浮现出一条模模糊糊的黑影,哦,原来是一片连绵起伏的芦苇林,上岸后,他们惊奇地发现,芦苇林中藏了好几条船,难怪他们先在望亭也没有找到船,大概是怕鬼子抢,都给藏起来了。

穿过芦苇林,夜sè中,前面出现一棵棵树的影子,远处灯火点点。一阵秋风袭来,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赶紧拆开油包,穿上衣服,拿起武器,然后藏好他们的“土救生圈”,蹑手蹑脚地继续往前摸,要找一个既能够隐蔽自己、又好逃跑的地方。

太湖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特别是在望亭方向,深深凹进陆地,再由东向南,形成一个大湖湾。所以,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望亭的南面,而小鬼子的观测气球是在望亭的正东方向。

沿着崎岖不平的田埂,走在一片片稻田中,隐隐约约地看见稻田的尽头,好像有一排排倒斜的树干,黑乎乎的,怎么都朝一个方向倾斜。

起先,他们还没在意,走着走着,陈公勇猛然收住脚,同时把耿云飞一拦:他娘的!炮!这是小鬼子的大炮!两人连忙趴下身来,心里激动“砰砰”直跳,数了数,乖乖呵,一共三十六门,个头比老子们缴获的那75毫米野炮还要大!

“怎么办,拐子?”耿云飞低声问。

“哼,先干掉侦查气球,再干掉鬼子的这些炮!”陈公勇咬牙切齿,拳头都捏出汗来。

两人从另一条田埂绕过去,前面几里地,有个村庄,江南民居的那种飞檐翘壁淡淡地写在夜幕中。悄悄走近,扑在路边,仔细观察,村口空空荡荡,四周寂静无声,安静得似乎有一种不祥和死亡的感觉。

果然,当他们刚一摸进村口,转过一个草垛,那种熟悉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悲凉的月光下,一幅人间地狱的惨景迎面展开,将他们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大脑里一片空白。

一棵大树上,倒吊着一个男人,赤身**,在风中微微晃动,大腿之间血肉模糊。树下,还散布着几具女xìng尸体,也全都一丝不挂,一个仰面朝天,肚子被剖开,肠子流了一地;一个全身俯倒在石磙上,臀部深处插进了一把刺刀;一个小女孩也躺在地上,两条小小的大腿已经从下半身被劈开、撕裂,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蓝布做的布娃娃。

悲愤涌上心头,热泪涌出眼底!

陈公勇无声地哭了,只觉得眼眶都快要撑炸了,耿云飞哭了,用手捂着嘴痛哭……

这是一个民族的悲愤!

这是一座火山的爆发!

东方露出鱼肚白后,天渐渐亮了,能分清远远近近的景物了。耿云飞藏在镇公所的房梁上,揭开几片黑布瓦,鬼子的炮兵阵地尽收眼底,根据阵地上的rì军是一个个小黑点来推断,距离应该在两千米左右。村公所旁,是苏州经望亭至无锡的公路,路标上显示:李庄,距无锡34公里。距望亭11公里

两人已作好分工。陈公勇在一片乱坟地里潜伏下来,架起捷克造轻机枪,负责jǐng戒。耿云飞则潜伏在村里,利用电话线的信号,用莫尔电报的原理,引导我军修正指示弹着点。这个天才般的妙计,竟是耿云飞这个文盲想出来的。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真的是炮弹爆炸了,将耿云飞唤醒。他急忙朝外一看,恩,打偏了,偏左,迅速将电话线断开又联上。

几秒钟后,第二发炮弹试shè过来,还是偏左,再给一个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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