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页)

这两条长线上划了一些很短的横线。“这些短线,表示我们在进行逐次抵抗,削弱其锋芒,当rì寇孤军深入到台儿庄时——”

蔡仁杰最先明白他的意思,接过他的话说:“我军主力就从敌人的背后杀出来,一举实现反包围!”说着,拔起身上的佩剑,在台儿庄的小圆圈外划了一道粗粗的的大圆圈,然后一把将手中的佩剑插在圆圈中。

“是呀,是这个理呀。”众人一边叫着好,又一边思忖着这种战略的不足之处。

“问题是**机动力太差,如果二线兵团集结过于缓慢,会导致打阻击的一线兵团伤亡过大,甚至顶不住rì军的进攻。”

“**内部派系林立,都想牺牲别人、保存自己,能否jīng诚团结才是最关键的。”

“还有一点,如果判断不了rì军的主攻方向,万一打了他的偏师,而他的主力反倒攻破我们的战略要地,怎么办?”

大家热烈地议论着,一个个仿佛都跟那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大元帅、大将军似的,把沙滩当成了沙盘,把枯树枝当成指挥棒,演练着自己的雄才大略,聚jīng会神到旁若无人,连轮渡已来、靠岸鸣笛的声音都没听见,直到在一旁看热闹的民众喊道:“船来了船来了”,张灵甫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耿云飞的家在武昌小东门。

一行人下船起坡后,陈公勇在前面带着路。然而,走了大约半小时、拐过一道弯,他就呆了,只见前面一片废墟,往rì人烟稠密的小东门现在是残檐断壁,仍未熄灭的余火散发着一缕缕黑烟……

毫无人xìng的rì本军方,执行的是无差别轰炸命令,管你是居民区还是贫民窟,战机一样炸,而且平民区用木头、竹子搭建而成的房屋容易起火更成了rì机喜爱的目标。chóng qìng大轰炸中,就因轰炸棚户区起火,烧死了数万百姓。

英雄所见略同。

就在张灵甫他们苦苦思索着破敌良策的前后,一个天才的战略草图已经在薛岳的心中绘就。不过,当薛岳踌躇满志地奔赴豫东之时,却被桂永清闪了一杆子(武汉俗语:不仅不配合、反而出漏洞之意),致使功败垂成。直到几个月后,在万家岭战役中,他得到俞济时、王耀武、尤其是张灵甫等七十四军全体弟兄们的鼎力相助,他的“天炉战法”才演绎得炉火纯青,如rì中天。

薛岳,字伯陵,广东人,原名薛仰岳,后因崇敬岳飞而改名薛岳。这位只比张灵甫年长七岁的抗rì名将,二十五岁当营长,三十岁当师长,营长当的是孙中山jǐng卫团的营长,师长当的是**第一师的师长,而他却即不是黄埔生,也不是浙江人,并且在国民党发动“四一二政变”前夕,亲自赶到驻上海的**zhōng yāng机关,建议把激ang激e石作为反革命抓起来,甚至几年后还真枪实弹地参加过反蒋的中原大战。

凭心而论,与红军历次的肃反运动相比,蒋公是没有向曾反对过他的将领和黄埔学生大开杀戒的,国民zhèng fǔ里,手握兵权而心存各异的高官还真不少,如李宗仁、白崇禧、张发奎、阎锡山、何应钦、陈仪等;在他的学生中,参加过共chandang又得到提拔、重用的也大有人在,如文强(中将,徐州剿总代理参谋长)、侯镜如(中将,十七兵团司令官)、王叔铭(上将,空军总司令)、宋希濂(中将,川湘鄂绥靖公署主任)。据说,一九四九年,时任浙江省主席的陈仪上将密谋起义,蒋公得到汤恩伯的报告后伤心至极,第一句话就是“我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这样!”

对薛岳而言,蒋公是爱才的,不计前嫌,只要你归队,宽厚有加。果然,薛岳重返**后,先后担任第五军军长、第七纵队司令、第六路军总指挥和滇黔绥署主任兼贵州省主席等要职,他也没有辜负蒋公的殷切希望,甘当马前卒,为把红军从江西一直撵到陕北、同时也为国民zhèng fǔ统一西南立下汗马功劳。湘江一战,zhōng yāng红军从八万五千人打到只有三万人,而主攻者即是他薛岳。几十年后,激efang军上将杨成武回忆起湘江战役仍唏嘘不已,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埋在湘江边上了。”

淞沪会战一爆发,薛岳即三次请缨出征,任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曾死里逃生于rì军空袭,他的司机、副官和卫士均全都遇难,如果那位倭寇飞行员得知这一次没能干掉的,是rì后在战场上横扫大rì本皇军威风的薛岳将军,一定会为自己的疏漏而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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