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一把踏过拦封的警戒线,神色沉凝。

“这是在床头死者背包里找到的,”邵宇从身旁的警员手里结果一处密封真空袋,深红的血迹中,几个深黑字体隐隐可见,“张秦川。”

张秦川?

楼夕偏过头,思绪飞转。

“这是之前炒得很凶的那个公关专家?”却是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江炎生生抢了白。

邵宇点头表示肯定,随而在江炎的示意下,一同进了现场。

楼夕慌不忙地跟了上去,也这才想起似乎是在周六的娱乐快报里,听闻过有关这个所谓公关专家的花边新闻。

整个现场大概只有狼藉不堪四个字可以形容。

滚落一地的床单枕头间,体型臃肿的男人尚且还维持着死前一脸惊恐的神情,放大的瞳孔和微张的嘴唇,生生然一副惨死模样。

“死因是什么?”江炎俯□,低头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尸体。

“连中数刀,”邵宇抬手翻着先前的笔记,小声念到,“刀刀致命,共计二十三刀,其中,有三刀直戳心脏。”

江炎点点头,漆黑的双瞳间思虑不清。

因为张秦川本身的公众知名度,又因为发现现场时惊动了不少华亭宾馆的住客,不到几个小时的功夫,张秦川死的消息便在c市闹得沸沸扬扬。

“本报最新消息,本市知名公关专家张秦川于今晨惨死于华亭宾馆,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

“据目击者说,死亡现场一片狼藉,具体调查情况,本台将及时跟进案件的调查情况。”

“听说张秦川先生长期以来一直情人不断,据不可靠消息称,该案件很有可能是情杀作案。”

……

狭隘出租屋里,一头假发的人一脸平静地点燃脸盆里满是血迹的衣衫,一双媚眸里满是如鬼魅般的阴沉笑意。

“快了,快了。”

略显沙哑的嗓音低低沉沉,如是自语,却又不知。

媒体集中报道的坏处就是,楼夕一行人几乎花了快两个小时的功夫,才躲开各式的记者追击,将张秦川的尸体和目击证人王灿带回警局。

王灿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虽然经过现场警医的安慰调剂,每每想到清晨的那副画面,还是难以避免的心有余悸。

大概也是从小到大没见过这样因为案子而拥堵的场面,王灿下意识地往楼夕身旁靠了靠,身子骨禁不住的颤抖。

“不要怕,”楼夕安抚性地摸了摸身旁人的黑发,语气温和,“没事的,没事的。”

王灿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神里却依旧是数之不尽的恐慌。

“遇到这种场面难免会这样,”江炎瞥过后视镜里相互依偎的两人,极为难得的吐出这样一句话,“不用着急,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我们再问。”

语气的似曾相识,简直像是自己说过的话。

他这是,在学着安抚别人?

楼夕有些惊愕地抬起眼,心底缓缓淌过一丝暖流。

只是,麻烦事似乎总是一桩接着一桩,才刚踏入警局,楼夕等人便被接待厅里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团团围了住。

“我家姑爷死的冤啊……警察同志,你可千万要为我家姑爷做主……”一脸哭丧的是张秦川的岳母,扮相精致的脸上,硬生生带着几分尚未干涸的泪水。

“秦川绝不会是什么四处惹火的人,等查出是什么人干的,我们张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说话的是与张秦川几分眉目相似的男人,相比就是张秦川的哥哥张立川。

“刘芳你就该管管他,你看,现在出事了……连个凶手都找不到……你说他就这样丢下我们老两口,我们可怎么活啊……”张秦川的母亲一脸悲哀地看着最前面的中年女人,满是哀悼的语气里竟是不知为何地带着几分怨毒。

“我早说不让我爸出去鬼混了,他不听,”年龄较小的女孩一脸不屑地说着,话语里却是完全听不得任何难受,“现在狐狸精来报复了,要我说,早死早超生。”

“就是,”女孩身旁稍高一些的男孩应声附和着,细长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感情,“死了刚好,妈,你也不用成天看着他带着那些狐狸精上这个、那个新闻,不是么?”

“琴琴,小倬,别乱说。”为首的似乎就是张秦川的太太,刘芳,她皱起眉,一把揪过女孩的马尾,又是重重地打过男孩的后背,一时间,语气愠怒。只是,其浓妆艳抹的富太太姿态就算再丈夫死后也丝毫不减,唯一平添的,大概也就只有微微红肿的双眼和略带沙哑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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