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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探访!阿灵阿和揆叙交由刑部详查议罪!〃三阿哥忙磕头领命。 十三阿哥向康熙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长身立起,随侍卫而出,自始至终未再瞧过任何人一眼。缓步而出的十三阿哥,神色超逸出尘,姿态翩然随意,不象受罚而去,更象赴美人之约而往,彷佛等着他的不是那个简陋不堪,阴暗潮湿,有门没窗户,夏天热得要晕,冬天冷得要死,养蜂人所住的工棚,而是'片月衔山出远天,笛声悠扬晚风前。白鸥浩荡春波阔,安稳轻舟浅水边。' 康熙目注着十三阿哥渐远的背影,忽露疲惫之色,对众人淡淡道:〃跪安吧!〃说完起身,李德全忙服侍着出去。众人低头跪着直到康熙走远后,才陆续起身静默着退出。 人渐渐都散后,八阿哥才起身,扫了眼仍然额头紧贴地面而跪的四阿哥,淡淡瞥了一眼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我,转身慢步而出。九阿哥笑看了一眼四阿哥,又朝我笑点点头,随八阿哥出去。十阿哥起身看着我上前低低叫道:〃若曦!〃我没有理会,他俯身欲扶我站起,我狠狠打开他的手冷冷道:〃走开!〃 十四阿哥立于门前,静静瞅着我和十阿哥,淡淡说:〃十哥走吧!她正在气头上,不会和我们说话的。〃十阿哥静默了会,转身随十四阿哥离去。 我静静跪了一会,起身走到四阿哥身旁,他仍然额头贴地而跪,纹丝不动。我低头凝视着他弯成弓状的背,我知道这个结果,甚至知道十三阿哥十年后安然得放依然心痛难耐,他在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面对这一幕,又不知道囚禁是否从此就是一生,是何等伤痛?更何况是为他而牺牲? 半晌后,强忍着悲痛,蹲在他身旁柔声说:〃他们都走了!你也回去吧!〃。我等了半晌后,他依旧身如泥塑,一动未动。我深吸口气,淡淡说:〃你打算一直跪下去吗?十三阿哥就能跪回来了?〃他背一紧,肩头抖了几抖,慢慢直起身子,看向我,眼神死寂却隐隐烈焰燃烧,灼得人眼刺痛。我看着他胸前的茶沫,抽出绢子轻轻把粘在袍子上的茶叶拭去。 等我拭完后,他静静站起,转身,一步一步缓缓离去。我蹲着目送他背影远去。身边少了惯常相陪的十三阿哥,他的背影丝丝凄凉。 想着昨日夜里还与十三阿哥举杯对饮,今日就是生离!想着他挑眉而笑的表情,想起他策马带我疾驰在夜色中,想起我们畅谈阔论,想起他草原篝火旁的祝酒歌,想起他长身玉立和敏敏对视的英姿,再想着那个狭小潮湿阴暗的养蜂夹道,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压着声音哭起来!空落落的阴沉大屋中,我缩肩抱头哭泣,只有回荡在屋中的幽幽哭声相陪。
第九章
距十三阿哥被囚禁已经七天,四阿哥谢绝一切朝事,称'未能及时发现、劝诫十三弟行为,让皇阿玛忧心伤神!',告罪闭门在家念经思过!八阿哥依旧举止翩翩,笑如暖玉。我漠然请安,他微笑客气地说:'起吧!'。我带着个恍惚的笑想,一切都变了,连以前看似平静祥和的日子都一去不返。 轻扇着蒲扇,水已经滚了好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忙扔了扇子,冲泡了一壶'大红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脑中浮现十三阿哥微眯双眼品茶而赞的表情,从今后,谁为你煮茶,谁听你吹笛,谁能让你微展眉头? '笃笃'几声敲门声,我静静看向院门,却没有任何心思理会。过了半晌,又是几声'笃笃'声后,门被推开,十四阿哥看着正坐于桂花树下品茶的我,微蹙了下眉头说:〃人在,为何不答话?〃 我收回目光,又端了杯茶一饮而尽。他走到桌旁坐下,〃你真就打算从此除了请安问好,再不和我们说话了?能喝杯茶吗?〃我看着桌上的茶具不禁苦笑起来,〃茶具都是你送的,能不让你喝吗?〃 他端起杯茶轻抿了几口道:〃若曦,知道你和十三哥好,可我们也是从小玩大的!你岂能厚此薄彼?再说,很多事情只是立场问题,幷没有对错!〃我淡淡问:〃今日你是来说教的吗?我没有心情听!〃 他轻叹口气,从怀里掏出封信给我,我眼光未动,依旧端着茶杯慢慢而饮,他道:〃绿芜为了见我,在我府邸侧门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得小厮为她通传。〃我一愣,看向他,他道:〃绿芜给你的信!〃我忙放了茶盅,接过信,匆匆撕开。十四静了一会冷声道:〃听闻绿芜在四哥府前也跪过,却自始至终无人理会!她无奈之下才找的我!真是……〃我抬头瞥了他一眼,他冷笑一声,未再说话。 看完后,默默发呆。十四阿哥问:〃你若要回信,就赶紧写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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