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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董事長很生氣。」
聞彥川聲音沉靜,垂眼看著溫漫的睡顏,眼眸中全是滿足。
他喉結一滾,語氣中又輕又柔:「應該的。」
宋舟聽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都不能把電話那頭的人聯想成冷板著臉的聞彥川。
宋舟不敢多聽電話,話轉達到了就匆忙掛了電話。
他該去問問秦晝,是不是聞總談了戀愛後說話都是這樣。
從國內飛往倫敦大概需要十六個小時。
聞景山大度,給了聞彥川一天一夜的時間。
聞彥川總要處理一些事,他理解。
可聞景山在等到第二天的晚上,別說是沒人進門,就連聞彥川飛回倫敦的消息都沒得到。
聞景山沉著臉,燙好的茶被他來來回回幾次都倒在茶盤上。
聞彥庭倒是自然,聞景山倒幾次,他就跟著煮幾壺。
名貴的茶葉被煮沸了大半罐,最後連品都未被品嘗,全部丟在了茶盤上。
宋舟看著心疼,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聞景山的臉都沉到了底,冷聲對宋舟說:「再打。」
宋舟心思忐忑,看了一眼聞彥庭,後者只是笑著使了個眼色,意味不明。
他連打電話時,心跳都到了喉嚨處。
聞景山就在這裡,當著他的面,宋舟不敢放免提。
電話接通,宋舟的語氣比上次還要小心翼翼:「聞總,聞董事長問您什麼時候回來……」
聞彥庭的聲音低沉,全然沒了前一天晚上的溫柔,平淡,不帶有一絲波瀾。
「在忙。」
宋舟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口氣,強撐著鎮定:「聞總在國內是有什麼要緊的急事嗎?」
他摻了個心眼,這話一說出來,聞景山的臉色也跟著緩和了些。
既是要緊的急事,回來耽擱了也可以理解。
至少還惦記著公事,沒有色令智昏。
聞彥川的聲音從電話里再次傳來,清冷的要命。
「嗯,要哄她吃飯。」
宋舟手心出汗,手機幾乎要掉在地上。
哄人吃飯是什麼要緊的急事?又是什麼情況需要哄著吃飯?
宋舟不敢說話,甚至不敢轉達。
聞景山剛察覺到宋舟的沉默,聞彥川轉眼便掛斷了電話。
「他在忙什麼?」聞景山問。
宋舟連額頭都沁出一層汗,腦子從沒轉的這麼快過:「國內還要項目需要聞總親自去談,還請聞董再等等。」
聞景山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倒著茶壺裡的熱茶。
聞彥庭跟著煮上,水滾著沸騰開來,熱氣升騰,聞景山才倒進了青瓷小杯,細細啄著。
……
天氣淺淺入夏,太陽愈發早的攀上天際線,窗戶外的榕樹上滿是嘰嘰喳喳的雀聲,溫漫大早上被吵醒,縮在聞彥川懷裡哼唧了好半天。
趙嬸照例送了早餐來,她天天晨起六點去趕集,什麼熱乎新鮮的都買,想著給聞彥川嘗嘗鮮。
聞彥川將熱豆漿放在溫漫面前,輕輕敲了敲碗邊:「放了糖的。」
白砂糖落入豆漿中沉了底,通常喝到最下面還有一堆沒有融化的白糖。
聞彥川拿著勺子攪了好一會,確定下面沒有顆粒後,又將豆漿放涼了些才給溫漫。
她壓抑了太久,為張鳳擔憂,為溫平昌擔憂,才幾天就瘦的骨頭微微凸起,原本姣好的身材也變得有些乾枯。
晚上睡去時,睡裙翻卷,聞彥川伸手去整理時,恰好看到了她腹部上的肋骨,比從前要更明顯。
那天以後,他連吃飯都要盯著溫漫。
陸老到底是權威的專家,在確定溫平昌的衰竭程度並不嚴重後,又確立了一些治療方案,張鳳聽的心安,身子也漸漸好轉。
溫漫舉起豆漿碗喝了兩口才問:「聞先生有事要回去忙嗎?」
聞彥川拿著手帕擦了擦手,慢條斯理,表情都泰然:「沒事。」
急的都要燒到眉頭,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沒事』。
張鳳昨天出了院,溫平昌也回了家,被那些檢測儀器插了滿身。
兩人在今天飛回上海,聞彥川讓秦晝去了一趟燦星找老何,去時也瞞著溫漫。
司機將邁巴赫緩緩停在溫漫的公寓樓下,他下了車,從口袋裡拿出煙盒走遠。
車裡只剩下聞彥川和溫漫。
從宋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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