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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百里进了望月楼的雅间,给众人行了礼,朝邢书办笑了笑:“七爷,最近可好?”
邢书办不敢托大,起身回了个礼。又主动挪开座位,叫店家添了一席。他道:“姜先生此来,莫非是有用得着学生的地方?”他此刻已经拿定了主意,无论什么事,听徐元佐的吩咐总是没错。不说徐元佐的大令老师,光说价钱吧。谁还能给出徐元佐开的价码?
姜百里也不客气,道:“鄙号护院抓了几个开赌档出老千的骗子,可能打得有些过分,如今怕是要闹到县里。”
邢书办不动声色问道:“可打死了人?”
“那倒没有。”
邢书办一听没有人命。顿时就放心了,自信非常道:“请贵上放心,这事县里肯定会给贵上一个公道。贵上打算叫他们赔多少汤药钱?学生好有个底。”
姜百里微微一笑:“学生以为,这事不是银子就能解决的。里头还有些别的事。”
邢书办道:“愿闻其详。”
“这赌坊有个名号,唤作银钩。东家是个姓丁的泼皮,不知攀上了什么高枝,将泗泾闹得乌烟瘴气。鄙上的尊亲本是读书人,叫这伙人强逼着进去赌钱。还用了各种手段。将银子都骗了去。我家佐哥儿是个至诚至孝的人,哪里肯见亲身父亲受这般侮辱?事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邢公是老公门,学生还想请教个方略。”
邢书办听到银钩赌坊,心下顿时一沉。这银钩赌坊的东家老丁曾经的确是个泼皮,但是街面上混得极好,开了这赌坊之后更是仗义疏财,乃泗泾有名的“赛孟尝”。
他每个月都能从银钩赌坊收到五十两的孝敬。节日诞辰还有额外贺礼。若是碰上了事,那边更不会吝啬银子,乃是极好的关系。难怪整个衙门都要出面压他,原来是要砸掉他的聚宝盆啊!
“这银钩赌坊我略有所知。”邢书办沉吟道:“东家老丁其实人还不坏,其中或许有所误会。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学生出面调解一二?叫他给佐哥儿磕头敬茶,赔些银子,您看如何?”
姜百里微笑不语。
李文明呵呵一声:“老七,恐怕那老丁早已经磕头敬茶了。”
邢书办笑得很难看。他听李文明的意思,分明是徐元佐已经将人打服了,就缺善后。他索性道:“即便老丁认了错,那也该将他的赌坊封了,以免再害无辜。”说出这话,邢书办不免心如刀割,每月五十两银子啊!一年就是六百两的出息,就此白白被人断了。
姜百里见邢书办表明了立场,笑道:“多谢邢公,不过赌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要是封了也有麻烦。不知多少城狐社鼠要出来祸害人,还不如开个守法纪的。我有个同窗旧友,人品正派,倒是想接手这单生意。”他浑然不觉得“人品正派”跟“上不得台面的勾当”颇有矛盾之处,也没人在乎这种矛盾,因为大家都在等着后面的硬菜。
“若是诸位先生愿意照顾一二,每月少不得孝敬。”姜百里道。
邢书办心中一松,这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肯定拿不到独占的五十两孝敬,好歹还能剩些。而且在场所有人都牵扯进来也有好处,以后银钩赌坊的事,就是大家的事,真要做些欺上瞒下的勾当就更方便了。
邢书办道:“小赌怡情,没个正派人主持赌档,反倒叫那些泼皮喇虎钻了空子。这事我自然是要鼎力相助的。”
其他几房吏目都是帮闲来的,平日与赌坊业务也没什么往来,纷纷表示不敢收受。这种客套自然不会抵挡得住徐元佐“利益均沾”的拳拳之心,最终大家还是确定了合理的分配比例。邢书办仍旧得了大头,每月能有二十五两银子。李文明分了二十两,不过也就拿到他跟着郑大令离任。其他各房吏目书办拿五、十两不等,评判标准自然是影响力大小。
县衙的六房对应朝廷的六部,又别有称呼,人以“富贵威武贫贱”六字相对。
户房掌管本县的户籍、田赋、财税、婚姻。各种油水数不胜数,故而应个“富”字。吏房管着全县的里甲、保正、乡官,还有本县吏胥档籍,自然是“贵”人了;“威”是掌管刑狱的刑房,各种黑幕传徒不传子,自有威严;“武”自然是兵房了;礼房负责本县的考试、祭祀、礼乐、旌表。因为只有考试或是学生孝敬的呆出息,所以算是贫的;至于“贱”,就是指的工房。因为管着一县的修造河工,听起来都是贱役,故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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