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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亦被激起几分豪气,各自施展轻功,干净利落的升至上头,并肩而立。

殷扬甫一站定,只听屋内何太冲的声音,气冲冲道:“我既堕奸计,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一言可决。你们想要逼我做朝廷鹰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便是再说上三年五载,也是白费唇舌。”

这何先生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还有些小无耻,但此时大关头上,却能把持得定,不失为一派掌门的气概。

高调人家师父,也就是前代掌门白鹿字的昆仑派素敌杨逍,听得暗暗点头。反观殷扬和韦一笑两者,确是有点不以为然。殷扬是因为通晓人性,而韦一笑则是对这铁琴先生先入为主,没有丝毫好印象。

但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冷冰冰道:“你既固执不化,主人也不勉强,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了?”

殷扬闻言望去,看到一条大汉。

何太冲道:“我便十根手指一齐斩断,也绝不投降。”

那大汉道:“何掌门说得好!我先再讲一遍规矩,你若胜得过我们这里三人,立时放你出去。可若是败了,便需斩下一根手指,囚禁半月,再问你降是不降。”

何太冲道:“哼哼,我已断了一根手指,便再断上一根,又有何妨?废话少说,拿剑来!”

那汉子冷冷发笑:“等你这十根指头,全部断齐之后,你堂堂的昆仑掌门便想再来投降,我们也不要你这等废物了。拿剑给他!摩诃巴思,你跟他好好练练!”

另一名粗壮番僧,踏前一步,大声应道:“是!”

殷扬暗运一阳指力,轻轻将一条材质颇硬的缝隙挖大一些,瞧见屋内的何太冲手持一柄木剑,长身而立。这把剑头包裹着布,又软又钝,不能伤人。可对面的高大番僧,手中则拿着一柄青光闪闪的纯钢戒刀。

两人兵刃利钝悬殊,几乎不用比试,强弱便可初判。但那何太冲毫不气馁,木剑一晃,道句:“请!”,刷的快递一剑,去势极为凌厉。韦一笑观了也是暗道:昆仑剑法,果有独到之秘,这套“雨打花飞剑法”倒算不错……

那个番僧摩诃巴思,如同寻常的蒙古武士一般,身材高大之极,行动确甚敏捷。一柄普普通通的戒刀使将开来,刀刀斩向何太冲的各处要害。杨逍二人只看了几招,便即暗暗吃惊:怎地何太冲脚步虚浮,气急败坏,竟似内力全然失却?

又想到,不几日前来大都的路上,殷扬曾跟他们简略提过的那种毒药,心头同样大为戒备。毕竟,若真被人废去功力,即使他们所用的招式再怎么高明,也必定要吃大亏。

就像眼下的何太冲那样,他的剑法虽精,内力终和常人相去不远。剑招上的凌厉威力,根本施展不出全部水准。若非番僧的武功,确实逊他两筹,几次猛攻向前,总被何太冲施以精妙招术反得先机,这场比斗真是打也不用打了。

拆到第五十招,何太冲低喝一声:“着!”

一剑东来,疾劈西转,再又斜回反前,这招使用出来,变化极端复杂。只听“托”的一声轻响,何太冲的木剑已戳在那名番僧的腋下。如果他手中持着的乃是自家昆仑佩剑,又或者他本人内力未失,剑锋只怕早已透肌刺入,要了那番僧摩诃巴思的半条小命。”

一旁观战的几人当中,有一人见到己方落败,眉头微微一皱,寒着声音说道:“摩诃巴思退!温卧儿上!”

殷扬闻声辨位,隔窗斜眼瞥去,即见说话之人,脸上阴阴沉沉,如罩一层黑烟,一部稀稀朗朗的花白胡子,垂在尖削的下巴上,正是武当山顶,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玄冥二老鹿杖客。

此刻他负手而立,一双老目半睁半闭,貌似对面前的战事漠不关心。殷扬仔细察言观色,无论是中气、还是面相,都未看出半点颓堕之态,已知这老家伙女人玩得虽多,功夫却也不曾落下。早前杨逍带给他的那点伤势,恐怕早就完好。

慢慢再向前看,只见一张铺着锦缎的矮几之上,虚踏着一双小脚。脚上穿着一对鹅黄缎鞋,鞋头上各缀一颗夜明珍珠。

见这对脚,形状纤美,踝骨浑圆,殷扬心中一动,倒有些后悔当日绿柳庄中,光顾着调戏人家,占人便宜,吃了豆腐,竟乎于忘了此事!

转瞬又想:

不急,不急,无须多久,总有她还得时候。

再说了,人家小姑娘不还欠着自己三个条件了么!

第十五卷 大都之颠任翱翔 No。226 赵敏

殷扬一边自我安慰,一边随着赵敏很不安分的玉足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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