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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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之斌的母亲见了袁之庆好象见到了救星,忙拉住袁之庆的手说道:“之庆,你来了就好了!快劝劝他吧。”
袁之斌正和父亲赌气,见袁之庆来了,气先消了一半。
袁之庆:“怎么,今天要上山啊?”
袁之斌知道袁之庆的来意,加上刚才父亲、母亲一番话,说得也在理上,他本是个圆通的人,正好趁势借这个梯子下了。
袁之斌:“之庆,我本也不是非去不可的,只是昨天,之飞他们几个说叫我一起去,我想,不去倒显得我胆小啊,到时候我当心点就是了。”
袁之斌的父亲插话了:“当心!说的好听!只怕是当你入了那个场面,你就当心不了了!这样的事见过多了!”
之斌:“又翻你那老皇历了。”
袁之庆:“之斌啊,那不是老皇历。大叔是过来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他这是经验之谈,我们都是有血气的人,那喊声一起,我们能不热血沸腾吗?到那个时候,就身不由己了,真叫做‘头杀了不过碗大个疤’,想歇也歇不下来了。”
袁之斌父亲:“就是!”
袁之斌:“不去不就是了。”
袁之庆:“那好,我就放心了。”
随后,袁之庆又走了好几家,劝了几个人,人家倒还给他面子,也有像之斌家的,家里人本来就不赞成上山的,都答应不上山了。当袁之庆回到大队时,已经八、九点钟了。他和大队长一起梳理了一下,有一半的人都给劝下了。
后岭大队的会计室里,大队会计吴永正和一帮人商量上山的事。
吴永:“东边望夫崖这里早先是我们后岭的山冈,后来建公社被他们状元牌楼划了去了,今天我们上去,先割望夫崖边上的草,这里的草最茂盛。”
“行,他们要是来的话,正好,阿爸我手正痒痒呢!”一个叫吴正康的小伙子马上接腔了。
另一个叫吴学刚的小伙子也忍不住了:“去年他妈的没把那个叫之斌的家伙打趴下,他还笑我们后岭没人呢!今天,只要他上来,你们都别插手,让我跟他个对个干,拼个你死我活!”
吴永:“不,我们不能硬攻,要智取,那个之斌也是有几斤蛮力的,个子也高,你一个人恐怕不行,再说,你就算准了他是一个人上山?”
一直站在旁边不吱声的吴学刚的弟弟吴学权插话了:“对,蛮干不行,咱听吴永哥安排。”他是怕哥哥吃亏。
吴永:“这样,弄两个人绊一根绳子在路口,这种手段都是以前故事里用用的,现在的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这里去的,咱们来个出其不意,等把人绊倒了,我们只要打死老虎就是了……”
吴学权:“好,这个办法好!”
吴学刚:“好?好什么好!死老虎要打你打去,我不干!”
吴学权:“我打就我打!你以为我不敢?”
吴永:“俗话说‘打仗父子兵,上阵亲兄弟’,你们倒好,没上阵自己先打起来了!这里话还没说完呢。”
吴正康:“对,让吴永叔先说完吧。”
吴永:“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来,你两兄弟都不用插手了,那两个拉绳的兄弟就可以解决了。问题是恐怕他不会是一个人上来的,之斌这个人是个有脑子的人,今天这样的阵势他不是不知道,而且,他要来就是替他兄弟报仇来了,他兄弟先前就是咱们大队的吴正西打伤的,这几年,只要有械斗,他都要来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把吴正西这个仇给报了。”
吴正康:“正西这个胆小鬼,现在连山都不敢上了!”
吴学权:“你也不能说他就是胆小鬼,他和之斌的哥哥无冤无仇,也是失手打伤了他,结果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到现在,他还觉得不好过呢!”
吴学刚:“你这个人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雨伞骨子往外戳’吗?”
吴学权:“怎么就往外戳啦?打的时候热闹,出了事就要你自己担着了。”
吴正康:“我说学权你是怎么啦?还没上山呢,你就先打退堂鼓了?你不想去就别去,也没有人逼着你啊。地方上的事你不管我不管,谁管?”
吴永:“正康,你别这么讲嘛,他又没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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