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在座学子皆是拱手道:“愿为我朝鞠躬尽瘁。”

赵临沂闻言却是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道:“诚然这书中许多先圣智慧,可是这为官之道却远不是读了许多书便能胜任。”

的确,许多寒门学子即便是考中进士入朝为官,却也鲜少能位极人臣,只因为眼光局限,出身乡野寒门和世家子弟的差距的确是显而易见。

廉贞随着众人将眼光移到了赵临沂的脸上。许久不见,他的确是清瘦了许多,虽然不掩其清俊,却让廉贞蓦然觉得心疼。

定王闻言道:“三皇弟所说不错,这为官之道讲究的是为国为民,忠心侍君,光靠着纸上谈兵的确是远远不够。”听了定王这句话,堂中各位学子皆打起了精神,听定王的语气,看来是想出题试试他们了。

赵临泽笑言:“前两日朝堂之上为了这黄河堤坝损毁一事闹得不可开交,陛下也是被这件事烦的寝食不安,不知道在座各位可有什么良策?”

一个问题直勾勾地便抛了出来。座下的那些儒生们皆是皱眉思索。

过了一阵,有些低头思索的学子抬起头,好像是已经有了什么对策,只是碍于礼数不愿意做这出头鸟。

赵临川观察了几人神色,点了一个人:“韩解元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定王口中的韩解元唤作韩兆林,是金陵人士,听了定王的话起身:“这黄河决堤一事自前朝起便是涝灾一大事。这堤坝缺损意味着这黄河解冻之后便可能决堤,每每如此便是大批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天气严寒,若是想要加固这堤坝,自然是应该尽快在这黄河解冻之前便做好打算,召集人手日夜赶工。”

听了他的话,在座的学生都是赞同地点头,廉贞却在心中嗤笑了几声。这种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这修堤建坝若是如此容易,还会叫赵临渊那只披着龙皮的狐狸这么烦心么。

赵临沂漫不经心道:“这国库连年拨款军备,圣上仁厚又一再见面赋税,国库空虚,想要这么加赶修建谈何容易。”

韩兆林被赵临沂一句话堵得面色通红,这么浅显的事情谁都看得出来。期期艾艾了半晌,韩兆林才又憋出了一句:“那,减免军备,以救眼前这燃眉之急。”

这回还没等赵临沂嘲笑,旁边便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学子起身:“韩解元此言差矣。这北蛮对我大靖国土虎视眈眈,虽然被云关三十万镇守将士们牢牢拦住,可是这军备是万万缺不得的,减免军备无异于是割肉充饥。”那人语气急切,叫韩兆林颇为下不来台。

之前的赵临沂贵为亲王,被他堵了话,韩兆林无话可说。可是眼前这人衣着寒酸,瞧着应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韩兆林拱手,神色颇为不悦道:“那不知道许兄有何高见?”

廉贞暗自摇了摇头,这韩兆林虽然饱读诗书,有着解元的名头自然是才华横溢,只是这度量和眼光,实在不是能成大事的料。

被韩兆林称为许兄的人不急不慢地对座上的三位王爷拱了拱手:“许某以为,这黄河连年决堤,是因这这黄河连年卷入太多淤泥,致使这河床年年上抬,加筑的堤坝也是过不了几年便被这水纹线越过。在下看来,这筑堤不过是治标之法难治根本。”

韩兆林讽道:“难不成你要陛下下旨,年年派人疏通河道不成?你可知这黄河之水湍急非常又深不见底,且不说这人如何下去挖出底部淤泥,便是这财力物力又要耗进去多少!”

赵临川眼中却是闪过几分兴味道:“这提议倒是有意思,不知公子名讳,籍贯何处?”

那人颔首:“在下上许下明,表字如晦,乃是商州人士。”赵临川点点头,商州临近黄河,想必这许如晦也是对黄河之事有所了解的。

许明继续道:“在下也知道这疏通河道一事耗资巨大,非一日能成。只是这堤岸加固需做,这黄河疏通却是不能置之不理。上古时代大禹治水,不也是采取疏通之法才解了这水患之祸么。”

赵临泽道:“若是将来许公子考中进士,入这工部治理水患一事,小王倒是能帮你引荐一二。”

许明闻言自然是颔首道谢,赵临泽这一句承诺,无异于是告诉许明,只要他能金榜题名,必定有所作为。

赵临泽这一句话,叫堂中诸人都内心火热起来,举例献策更是此起彼伏。只是给出的意见除了拾人牙慧,却也没什么亮眼的地方。

不过这些学子都是些璞玉,想来以后还要在官场中磨砺过多年才能成为国之栋梁。

廉贞正这么开着小差,却听到堂中有一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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