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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心满意足地说我知道了。这种任重而道远的感觉还真是不常有呀!
我弟柳毓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道:“不过,吏部还没有让你升迁的调令。”
我脖子一僵,“工部尚书定好人了?”
柳毓摇头,“工部尚书出缺。”
我“哦”了一声,道:“那我今后就是拿副部级的薪水做正部级的事儿?”
我爹柳詹一听就觉得我说话不对头,猛的拍桌子,“委屈你了?”
我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委屈不委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就等着盼着和您老学习做大雍的老黄牛!”
外头来了人,是新竹。
这孩子特腼腆,也老实,和他主子比那就是一小圣人。
新竹说允琦让我去一次好跟我交接工部的事情,蝈蝈蹦蹦跳跳地去提灯笼,老半天才出来。
第十二章 那年的汤团小子(上)
路上,蝈蝈和新竹在前头悉悉索索地咬耳朵,脸都快贴一道了!
我趁两人不注意,凑上去一瞧。
蝈蝈正在往新竹怀里塞东西:“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还有”
我“咦?”了一声,“蝈蝈,你发财了?”
他抬头说不是呀,“公子你前日不是给了打赏么?”
我“哦”了一声,看着新竹手里的蚕豆栗子粽子糖,不禁悲从中来,“蝈蝈,你跟了我也有十几年了,中间可没少打赏你。”
我用手狠戳他脑袋,怒道:“可一粒芝麻也没见你给过我!”
蝈蝈干涩地笑道:“这哪是主子吃的东西”
“哼!你当我不知道,这栗子是王记对面九天香的,粽子糖是苏味记的,蚕豆是我娘王淑仪锅子里的!”
“九天香的栗子要花大银子,苏味记的粽子糖要排半天队,我娘的蚕豆还得看人脸,她要看不惯你,别说蚕豆了,连锅子都见不着!”
“蝈蝈,你不容易呀,三样东西全给弄到手了!”
蝈蝈一听,脸色刷得白了。
我见吓得他快趴地上了,于是见好就收,道:“算了,银子赏了你就是给你花的,你爱扔河里都不干我的事儿,继续走吧。”
蝈蝈见没事儿了,欢欢喜喜地拉着新竹继续在前头提灯走。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道“你往后娶二妞的时候要能有这份心思办聘礼,就好了。”
蝈蝈突然一脸悲愤地回头说,“我和二妞没关系。”
我挥挥手,“黄了?没关系没关系,到时候我托人再替你找一个,溪兰桥对头的大丫好不好?”
蝈蝈急得说不出话。新竹突然道:“柳公子你是不是不敢见太子殿下?”
“呃”
居然被发现了。
我说不是,我说我怎么会怕他呢?我说我小时候还打过他屁股呢,哈哈哈哈哈
新竹笑着说:“那就不要让太子殿下等了,殿下忙了一天又等到现在,怕是要生气了。”
我看了看头顶那片天,居然是个月黑天!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我进玉轩宫的时候,允琦正躺在一张竹榻上,估计是睡过去了。
新竹正要去叫醒他。
我拍拍他,让他和蝈蝈出去玩,一个人走了进去。
我知道他是真的很累。他爹病了,大哥瘫了,二哥又傻,三哥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又打小死了妈,没外戚撑腰,还是庶出,能倚仗的也只有自己。
他就是靠着自己,步步为营,才走到了今天。
他是没办法。
他大哥的舅舅是世袭定远将军,虽说兵权被陆曼凌剥削得差不多,可总有个名号在,在朝里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他要做不了太子,总还能娶房媳妇仗着舅舅的地位找个好藩地,过逍遥日子。
景弘的娘是皇后,文家又有的是钱,舅舅在内阁挂牌吃空额,表弟在户部管银子。他要不做太子也死不了,文家养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富足!何况他出了名的傻,没人惦记,不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当靶子,要多安稳有多安稳。
三皇子杨佑泽,亲妈是宠妃,外公是护国公,姨妈是先皇长公主的女儿,现在拍拍屁股云游四海,半和尚半道士,都知道他不掺和政事了,也犯不着惹他。家底厚实,还不怕糟蹋。
而他,亲妈是个宫女,生了他没几天就出了事情给弄死了,死的时候还只是个宫女。宫里人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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