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点开了那封邮件。

只是一眼,不过是一眼,她的脸色便撒白如纸。

交叠的画面自动切换,一帧又一帧,不同的角度,述说相同的事实。照片中的女子笑靥如花,承欢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下,暗淡的灯光中,左耳蓝色的耳钻如星闪耀。手中的ipad轰然坠地,液晶碎裂成片,连同她的心,碎成一地。

痛,漫天袭来,一波一波,永远止尽。宇文风铃死命的咬着唇,努力仰着头逼回夺眶而出的眼泪,心里的痛像无尽的深渊。

伊藤结衣由来是聪慧的女子,她的手段,由来绵里藏针不动声色却令人不寒而栗。她曾说过:“宇文风铃,你离开了,他身边的位置再也不是你的。”

是的,不是,连身下的位置也不会是,她宇文风铃竟是这么悲哀。天真的以为会是他的唯一。她忘记,十九岁之前的他,身边曾经有过多少女子。

泪,流了又流,渐渐糊了视线。

她缓缓的弯身,颤着手捡起一块碎片,恍惚的看着尖利如薄刃的梭角,眼神空洞而苍白。

异国的广场,异国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逃了半个地球,她仍逃不过宿命,被丢弃,被欺骗,从17岁开始,她一直重复着这个悲哀的过程。

她只不过是一具玩偶,没有人要的玩偶,母亲,父亲,好友,林晓,甚至,那个欺骗了她的身心却让有本事让她不能自拔的男子,全都不要她,没有人要她。

她笑,凄凉的大笑,笑容绝美哀戚。

越在意的,越容易失去。最后,通通都失去。

苍白的脸,苍白的唇,灰色的人生,灰色的世界,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碎片,指尖麻涩。如果割下去,疼痛会不会休止?

身边越来越多围观者,叽哩嘟噜的说着一大堆她听不明白的德语,她惘然的抬着看着他们张翕的嘴唇,仿佛失聪在自己的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成为真空状态下的静寂。

她抬手,张开无暇的手腕,手持碎片,狠狠的划了下去。血,喷涌而出,漫成艳丽的花,蜿蜒而下,很美。从来没有想过,她悲哀的人生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围观的人惊叫不已,一间,已有人冲上前用力夺下她手中的碎片并用力的压住她手腕上的动脉。

她惨白着脸,虚弱的对救她的女子笑了笑,她是医生,很清楚什么样的力度会划到动脉,她……救不了她。

她沉重的闭上眼,倦极的等待蔓入无边的黑暗。其实,也不是那么痛,没有心里的痛那么痛。

年轻的东方女子扯了颈脖上的丝巾用力的压着她的手动脉,边包扎伤口边对围观的人大叫,德语,英语,法语都出来,状似是叫救护车。然后她拍着她的脸低呼,中日韩,每一国她会的语言,她都叫了一遍。

她说,坚持住,没有什么解决不了。

她说,这么死去,不值得,不管你为了什么。

她怎么知道,她已经倦得不想再睁开眼睛?

……

慕尼黑工业大学附属医院坐落于伊萨尔河畔右侧,环境静谧优美,拥有一支技艺精湛的医疗团队。

宇文风铃便是被送到这间著名的医院进行治疗,由于伤口处理及时,宇文风铃并无大碍,手腕的伤口缝合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像灵魂被抽离一样,透着死一般的静寂。

东方美女站在窗前凝着眉看着脸色死灰般苍白的她,不解的问:“连死你都不怕,活着又有什么艰难?”

半靠在病床上的宇文风铃仍然是静默无声,怔怔的望着窗外,生无可恋,死亦何惧。她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话。

静默了半晌,东方美女走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喟叹一声:“我叫沈晴,台湾人,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说话,你是中国人是不是?把你的护照和身份证给我,我需要它给你办住院手续。”

沈晴,沈晴,宇文风铃缓缓转过头来端祥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子,这个名字让她感到熟悉。

许久之后,她才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不必了。”救一个决意寻死的人,意义不大,她还是会再割一次的。

“这是你给我救你的回报吗?你知道玛利恩广场上有多少人参与抢救你吗?即便是再次寻短见,你也得先好起来。”沈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气恼的责怪:“还有,给你包扎伤口的绿蕾丝丝巾,是我在米兰时装周上买的,很贵,你得赔我。”

“多少钱?”宇文风铃浑身绵软无力,唇色泛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