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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 瑞王爷问:“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黄玉昆点头回道:“银子凑齐了也就罢了;真凑不齐,得把义成信的账册缴了。” 瑞王爷倒背双手,道:“是啊,真抄了义成信,往里面存了钱的百姓怎么办?那都是千家万户的血汗钱啊。朝廷终究还得替百姓着想不是?我们可以将义成信更换门庭,重新开张。如此以来,百姓存的银子跑不了,朝廷的银子也不愁回不来。百姓知道是朝廷把这事办利索了,岂不要围着紫禁城山呼万岁?” 黄玉昆笑脸奉承:“王爷可是菩萨心肠,心里总装着百姓。” 瑞王爷道:“皇上时刻训谕本王,大清江山是大家的江山。我们只有心里时刻装着百姓,才能把这江山坐稳了。” 黄玉昆道:“聆听王爷教诲,下官更觉责任重大。下官这就下去安排。” 黄玉昆告退出去,陈宝莲进来,说:“王爷您请用膳。王爷,奴才瞅您今儿个身子不舒坦,那戏……” 瑞王爷摆手道:“哪怕天要塌下来了,本王戏还是要看的!” 瑞王爷用过餐,奴才们递上茶漱口,递上银牙签剔牙,递上热毛巾净脸。一应如仪。陈宝莲进来:“王爷,奴才都安排妥了,请王爷看戏去。六贝勒、九格格也都在那边候着您哪!” 瑞王爷抬起手,两个丫鬟忙掺了,慢慢儿往戏楼去。陈宝莲吆喝一声,弦歌大作。台上唱戏的是杨松林送来的新角儿,唱的是《西厢记》中的一折。红娘唱道:“小姐小姐多丰采,君瑞君君济川才,一双才貌世无双。堪爱,爱他两意和谐。一个半推半就,一个又惊又爱……” 李然之同周二站在暗处,打量着奕昕和玉麟,脸色惊骇。 陈宝莲哈腰站在瑞王爷身边,朝台上的角儿指指点点:“杨松林说他不懂戏,专门从京城请了师傅去,才挑中了这么几个。” 瑞王爷点着头,一脸沉醉。奕昕的座位同瑞王爷并排,玉麟紧靠哥哥坐着。陈宝莲低头过来,在瑞王爷身后附耳嘀咕几句。 玉麟见陈宝莲居然可以同王爷附耳说话,瞟了一眼,说:“五王叔家规矩真新鲜,也太让奴才上脸了。” 瑞王爷岔开话题,笑道:“玉麟是个乖孩子。” 玉麟说:“我打小喜欢听五王爷唱戏。” 奕昕道:“是呀,五王叔戏台上的功夫,真叫小侄佩服。您是台前自己能唱,台后又能调教奴才们唱。” 瑞王爷听出些弦外之音,笑道:“六贝勒想跟本王学学唱戏吗?” 奕昕笑道:“小侄愚钝,学不来!” 这会儿台上唱的是《玉簪记?偷诗儿》一折。陈妙常唱道:“难提起,把十二个时辰付惨凄,沉沉病染相思。恨无眠,残月窗西,更能听孤雁嘹呖……” 奕昕若无其事,专心看戏。瑞王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招呼陈宝莲侧过头来。 陈宝莲问:“王爷有何吩咐?” 瑞王爷问:“杨松林师爷还在这里吗?” 陈宝莲说:“他站在一边看戏啦,不敢上来见王爷。” 瑞王爷轻声说:“我就不见他了。有件急差要杨松林办。待我写封信,你让他马上赶回太原。” 阿城赶到祁府已是深夜。祁伯群读着袁天宝的信,呼地站了起来,复又重重跌落在椅子里。双手发抖,信飘落在地。阿城脸上且惊且疑,想替老爷捡起那信。 祁伯群摆手道:“阿城,你一路辛苦了,快去把肚子填饱。” 阿城才要离开,祁伯群又嘱咐道:“吃完饭,你马上睡上一觉!” 祁子彦惊恐地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祁伯群神情颓然,靠在椅子里,半天不说话。 祁子彦问:“爹,是不是子俊出什么事了?” 祁伯群怒言:“那畜生,几天不见人影了!” 祁子彦问:“莫不是被人绑票了?” 祁伯群不答,只道:“你快请苏先生来一下。叫你娘也来。” 祁子彦才要出门,祁伯群又嘱咐:“没我的话,谁也不许进这个屋子。” 祁夫人和苏文瑞不知出了什么事,进屋只望着祁伯群。待祁伯群说完事情原委,苏文瑞叹道:“伯群兄做过这么笔买卖,怎么从来不听您说起?” 祁伯群叹道:“祁家上下,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啊!你我相知多年,才想着向您讨主意。” 苏文瑞道:“有道是小户怕匪,大户怕官。凡事同官府沾上,凶多吉少。” 祁伯群道:“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本想着不过是笔生意,那范侍郎人也忠厚……唉!” 苏文瑞说:“伯群兄也不必着急,尽快想办法凑银子就是了。” 祁伯群说:“怎么不着急?我是大难来日,唇焦口燥啊!” 祁夫人说:“是不是请亲家公来商量商量?” 祁伯群摇手道:“近儒兄为人方正,最忌同官府交道。我怎么好向他提及?” 苏文瑞问:“伯群兄,两边统共能凑多少?”&nbsp&nbsp

《龙票》 第二章(3)

祁伯群说:“最多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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