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姚姑姑知晓皇后因为自己身子不好而忐忑,只温柔笑着劝她,“奴婢瞧着皇上是十分尽心呵护娘娘与小殿下的,这几日一应接生的人和物件都备齐全了,娘娘的状况也好,一定要高高兴兴的生个小皇子来!”
提及连烁,钟离尔与他已是月余未见。自祁桑禁足,连烁不过冷落了僖嫔一月,便又踏进了承乾宫的门。前后不过是李婕妤、宁嫔、阮选侍、婧美人几个得宠,可自贵妃解了禁后,也无人可与翊坤宫一较高下。
她愈发不懂帝皇心思,好在如今她也无暇顾及他的心思,一心只盼着生子,这便是于她天大的事儿。近来皇后身子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可她却日益觉着吃力,楚辞安慰她是因着月份将到,她自己却清楚自己的身子,本就虚不胜补,这一年补得更已有些外强中干之势,时常疲累心悸,苦不堪言。
里间正说着话,小令子却在门口与清欢阿喜犹豫道,“两位姐姐可在这儿了,奴才好找。”
清欢不解瞧他,“马上到传晚膳的时辰了,什么事儿找我们?”
小令子为难往殿内瞧了瞧,低声道,“前头景仁宫的宫女刚来报,说是贵妃忽然传阮选侍去翊坤宫,恰好阮选侍在宁嫔娘娘的景仁宫里,宁嫔娘娘不放心,就陪着一道去了。谁知道进了翊坤宫,贵妃就把两位娘娘的随身宫人都打发了出来,现下翊坤宫里头是个什么光景,谁也不知道……”
清欢一听便急道,“这事儿报与娘娘没有?”
小令子连忙摇头道,“奴才哪儿敢呢?这几日娘娘就快要生了,奴才就是怕这事儿教娘娘着急,动了胎气,才左右为难呢!”
清欢忙压低了声音颔首,“还数你机灵,万万不可将此事禀告娘娘,咱们注意着点消息得了!”
阿喜凝眸想了想,拉住了清欢的手臂,正色瞧着她道,“不成,若是此时咱们不告诉娘娘,回头宁嫔真出了什么事儿,娘娘准保自责不已。”
清欢不可置信拂了阿喜的手,急道,“现在就算告诉了娘娘又能如何,咱们也不能教人硬闯翊坤宫,想知道里头什么情形,就只有娘娘亲自去一趟。你忘了咱们对夫人发的誓么?娘娘挺着肚子,怎么能去祁贵妃宫里,这明显就是贵妃给娘娘下的圈套啊!”
殿内钟离尔却已听见门口争执,抬眼瞧去,教姚姑姑将几人唤入殿,清欢还欲遮掩过去,皇后却不容她含混,只瞧着沉默不语的阿喜道,“阿喜,究竟怎么了?”
阿喜想了想,叹气回了话,清欢瞧着皇后面色变了,一跺脚跪下道,“娘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十月怀胎的不容易您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如今天下人都等着娘娘诞下皇嗣,这个节骨眼儿上,什么事儿都没有您与小殿下重要啊!”
盛夏的傍晚还有着余光,坤宁宫殿外的白玉阶残存着这一日最后的一丝暑气,殿外花繁柳翠,有宫人行色匆匆。
她在这宫里,不知为何,蓦地想起初入宫的那天,原来已过去两年光景。
她势必要去翊坤宫的,不论是为着与她有情谊的宁嫔,为着她那份宫内少有的纯真秉性,还是为着将计就计,再与祁桑一较高下,她都得去。
钟离尔扶着肚子起身,瞧着阿喜字句缓慢吩咐道,“你去趟太医院,教楚太医送信给方大人,询问钦天监近来紫微垣星象可有异?若有,立刻禀与皇上。”
皇后由宫人扶着步入翊坤宫的时候,祁桑着实未敢置信。
原本她只预料着借宁嫔的这步棋,教钟离尔自乱阵脚,哪怕与宁嫔心生嫌隙都可,却不料她竟亲自前来翊坤宫要人。
祁桑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料到钟离尔今日打定主意反将她一军,惶惑着给皇后行礼问安,便陪笑道,“臣妾不过是拉着阮选侍与宁妹妹闲话家常几句,怎么好劳烦娘娘亲自跑一趟,这天热路远的,若是皇嗣有个好歹,臣妾怎么担待得起?”
钟离尔扶着腹部瞧她,面上仍是浅淡笑意,可一旦皇嗣平安诞下,她与祁桑心中都清楚,她们之间,再不复从前只争帝皇宠爱这般简单,往后的每一步,是切切实实的皇权与生死。
她与她两相难容,谁棋差一招,谁便万劫不复。
皇后处于翊坤宫中,觉着身周的熏香不重,却仍是不敢掉以轻心,瞧着贵妃道,“本宫不过是想教宁嫔再绣几个手绢备着用,这几日身上乏累,怕一会儿便歇下了,才寻到你这儿来的。你若是无事了,本宫便把这双巧手带回去了。”
话音方落,贵妃听皇后这话更是求之不得,忙垂首恭送,钟离尔拉过宁嫔的手,朝她柔和一笑,宁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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