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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事,不管是上层社会还是下层社会的都有,并且都是根据事实来的! 这一辆封闭的火车发出的咸鱼气味和强烈的新英格兰商业气味,使我联想起大浅滩和养鱼场。为了这个世界,鱼都给腌藏起来,结果什么也不会使它变质,这样,即使最有毅力的圣人也会觉得自愧不如,这种咸鱼还有人没见过的?有了咸鱼,你就可以清扫街道、铺设铁路,或者劈柴火,为了免遭风雨的侵蚀,货运司机把自己藏在咸鱼后面,或者把货物藏在咸鱼下面——而商人也可以把咸鱼挂在门上做招牌,就像康科德商人过去那样,最后,即使老顾客也说不清楚这是动物还是植物,或者矿物,但是它还是像雪花那样洁白,假如你把它煮在锅里,那么就可以烧出一顿滋味鲜美的咸鱼,周末的宴席就不用操心了。再接下来运送的是西班牙皮革,牛尾巴还是弯曲的,角度和它飞驰在西班牙大草原上时一样,真是够顽固的,这说明“本性难移”确实是一个真理!实际上,当我清楚了一个人的本性之后,我觉得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我根本不奢望它会改变,无论是变好还是变坏。就像东方人说的那样:“狗尾巴可以加温、挤压、绑上绷带,但是经过12年的教育之后,它还是本性不变。”这些尾巴是顽固的,如果要改变这种本性,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制成胶黏物,我想人们一般都是这样处理它们的,然后它们就会不再变化,很黏。这儿有一大桶糖浆或白兰地,是送给佛蒙特州卡汀斯维尔市的约翰·史密斯的,他是格林山区的一位商人,帮助他周围的农民买一些东西,可能他这个时候就站在船的舱壁旁,想着刚刚从船上卸下的货物是否会影响他的货物的价钱,现在他会告诉他的顾客们,他希望下一列火车运来一些优质的货物,这句话他早就说过不下20遍了。《卡汀斯维尔时报》上都已经刊登了这个广告。

这些货物上来了,其他的货物下去了。我注意到了奔驰而来的嗖嗖声,我放下书,抬起头,只见一些挺拔的松树似乎长了翅膀,从格林山区和康涅狄格州飞过来。这些树产自遥远的北方山区,它们如同离弦之箭,还不到10分钟,就穿过了这个城市,人们甚至来不及眨眼睛,它就已经“成为一个大旗舰的桅杆”。

听!牛车来了,带来了无数个山壑的牛羊,有天上的羊圈、马厩、牛棚,还有手持牧杖的牧人,赶着羊群的牧童,除了山上的草原,山风把牛车吹得像落叶在秋风中那样旋转。空气中弥漫着牛羊的叫声,牛群拥挤着,就像是经过一个放牧的山谷。领头羊只要晃一下脖子上的羊铃,大山就会如同老羊一样跳跃,而小山则像小羊。一车牧人夹杂在牛羊中,和它们接受同样的对待,他们尽管失业了,但是手上还是把已经失去意义的棍子牢牢抓住,就算是忠于职守吧。但是他们的狗呢?在他们看来,狗已经溃散、遗弃了,甚至失去了嗅觉。我似乎还可以听见它们在彼得博罗山后的叫声,以及它们在格林山西坡的喘气声。它们不会目睹牛羊被屠杀的情景。它们也失业了。它们的忠诚和聪明都没有意义了。它们会夹着尾巴爬进狗窝,或许野性勃发,和狼或狐狸搞在一起。你的游牧生活就这样消逝了。但是钟响了,我必须离开轨道,为火车让道:

铁路对我本无所谓,

我根本不想去观望

长长铁路止于何处。

千山万壑都被填满,

燕子从此就有堤岸。

铁路使得黄沙飞扬,

使得黑莓到处生长。

不过我穿越铁路就像穿越林中的小道一般。我不会让它的烟雾、蒸汽和声音蒙蔽我的眼睛、毁坏我的听觉。

现在,伴随着火车的离开,整个喧闹的世界也离开了,池塘里的鱼再也听不到轰隆轰隆的声音了,我呢?又开始寂寞了。在漫长的下午,可能只有远处公路上传来的车声或马鸣,才会使我的思索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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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 第十章(1)

有时到了星期天,我就可以听见钟声,如果顺风的话,林肯、阿克顿、贝福德、或者康科德的钟声听起来很温和、很动听,似乎就是自然的韵律,甚至值得传到原野上去。在远远的森林上方,钟声会嗡嗡颤动,似乎地平线上的松针就是竖琴上的根根琴弦,拨动着,发出嗡嗡的响声。即使再远一些的地方,听到的声音也是同样的效果,它们是宇宙的竖琴发出的颤音,如同遥远的山脉。大气使得山脉看上去像染上了一层蔚蓝的色彩,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我听到了,这一次传来的是一首奇妙的旋律,在空气的作用下不断拉长,它和森林中的每一片松叶、每一根松针都密切地交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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