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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舟马劳顿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说完看着一旁的小秋道:“你爹出了这么久的远门,今儿放你一天假回去好好孝顺孝顺你老子。”父女俩千恩万谢的走了。

待她们出去后,冯莺忍不住冷哼出声。

碧莲见她面色不虞,连忙倒了杯茶捧过来:“姑娘喝杯茶消消气,千万不要为此伤着身子。想来,孙管事也只是出于好意。”

“哼,好意?”冯莺不屑的扯扯嘴,看向碧莲:“他这不是好意,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知道孙福想的是什么,无非是觉得我早晚都要跟婆家低头,所以他不想在此时得罪男主子。他倒是拿我的东西做了好人了,却把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

碧莲一愣:“姑娘是要……”

冯莺摆摆手:“他的事明儿再说,咱们先说说你吧。上次我问你,不管到了什么境地你都愿意跟着我,那话还算数吗?”

碧莲毫不犹豫回答:“姑娘又来取笑奴婢,当然算数了。”

冯莺点头:“那我要是想出一个很远很远的远门呢?”

碧莲惊呼:“姑娘想去哪?您如今都要临盆了,还要出远门吗?”

想起原主,冯莺落寞的笑笑:“临盆?孩子都没有了,临什么盆?”说完,把衣服一下掀开,露出里面的假肚子来:“难道你就没有察觉我这俩月的异常吗?”

看到冯莺的肚子,碧莲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要说没有一点察觉是不可能的,只是碧莲一直信任自己的主子,加上她也是个大姑娘委实对怀孕的事不大明白,所以也没有怀疑过冯莺。怪不得,这几个月每次自己进去服侍的时候冯莺自己都穿好了中衣,洗澡也不用丫鬟服侍,她说是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臃肿的样子,碧莲也信了。

碧莲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冯莺的肚子:“可是,可是前几个月奴婢确实看见姑娘的肚子鼓起来了啊,还有大夫不是也给把过脉吗?”

冯莺把衣服放下来,扭头看着屋子里的架子床:“就是那,就是上次我们来的时候,我就在那里流了产。其实,那次来之前我就察觉到了映红有异,所以一气之下来了这里,没想到最终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碧莲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怪不得从那次回去以后,奴婢就觉得姑娘性情变了许多,原来是这样……奴婢竟然什么也没发现,真的是太不应该了。”说完竟跪了下去。

冯莺一把把她拉起来:“行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最不喜欢旁人在自己跟前跪来跪去了。再说这事我也是有心瞒你,你不知道才是应该的。”

接着她沉声道:“我如今的处境你是知道的,一群人想要我的命,一个算计接着一个,就算是再小心堤防,也难免会有疏漏的那一刻。再说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要是外人算计且还好说,如今连枕边人都想要我的命。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她把自己的打算说了,然后叹口气:“我要去的地方毕竟不是什么繁华之地,边关苦寒,你要是不想去我就把卖身契还你……”

话未说完便被碧莲打断了:“就是因着边关苦寒奴婢才一定要跟着姑娘,姑娘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何曾吃过这般苦?奴婢要是不跟着,谁来伺候姑娘?”一边说一边拿帕子擦擦自己的眼角:“姑娘什么也不用说了,奴婢这就收拾行李去。”

刚转过身去呢,就被冯莺一下子拉住了:“好啦,我们又不是明儿就走,急什么?你现在这般红着眼出去收拾行李,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我要赶你走呢”碧莲这才作罢。

正文 第四十八章金葫芦耳坠

虽然孙福把大部分的米粮都送到了京城的宅子里,但好歹还带了一部分过来,另外还有有庄头孝敬的一些鸡鸭牛羊之物。冯莺只说自己许久没见过活物了专程去瞧了个新鲜,还跟那些帮着送东西过来的佃户们聊了一些家常。

佃户们再没想到他们的主家竟然这样和蔼可亲,加上冯莺的庄子收的租子一向公道,佃户们心里感激之余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不觉间,冯莺已经大概摸清了今年庄子上的总收成,算起来跟孙福报上来的可有着不小的差距。

冯莺没有作声,只是回去后找来孙福家的说:“这些佃户都不容易,大老远的来了也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每人给五百钱的赏钱。另外,那天收拾东西不是翻出来几匹旧年的松江布吗?咱们家的这些下人们都被国公府的旧例迷了眼,怕是瞧不起这些东西,就给这些佃户们拿回家吧,纵使纳鞋底也比白放那霉烂了强。”孙福家的笑道:“奶奶心善,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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