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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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1996
阿婆,你去了。对不起啊,我连电话也没打回来。你夜里是在等我吗?会想到第二天就不会再见吗?
是我不好。我甚么都不懂说了。
7/5/1996
事情过得这样快。阿婆好像刚刚才去了。现在丧礼一切都办完了。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好像只要我睡下来,第二天早上又会见到阿婆给我煮的白粥早餐一样。但房子现在是那样的空洞。为甚么,我好像从来没有察觉过阿婆的存在,好像她不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每天出去,在外面,也没有想起她,好像她和我不相干,但当她不在了,永远不在了,我才懂得自己错过了甚么?
丧礼她也来了。和那人一起。有一刻我还以为是爸爸。她只是抚着我的头发,我决意低着头,怎样也不肯望她,也不让她望我。一夜间消失的人,她,爸爸,阿婆。为甚么都是这样?都是这么无情地弃我而去?不,对于阿婆,无情的是我,我和他们一样,我是个无情的人,我不配去爱。
倒下的方法(6)
我拒绝见高荣。
我不配去爱。
我是个废物。
31/12/1996
好久没写日记。Luna Sea解散了。终于和高荣一起了。
是因为失落我们才在一起吗?
那天我们一起唱着Wish,他是受不住那种孤单感,所以需要找一个人拥抱吗?那个人必定是我吗?还是我只不过刚巧在他身边,所以他就抱住了我?
总之,我住到他的家里,能够每晚抱着他睡,幻想以后就这样生活在一起。趁幻想还可以的时候。
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有东西已经死了。随着之前的Kurt Cobain,随着Luna Sea,随着那个女孩,随着更多我不知道的过去的事情。
我像抱着一棵根部已腐烂的树木,竭尽心力令它起死回生,但我能做到吗?
到头来,他会不会像其它人一样,在一夜间消失?
一想到这里就很恐怖,有时在半夜哭醒,死命抱着他的身子,但他不知道,他睡得很死。他太累了。
19/3/1997
高荣老是要我考会考,我早说过我要像他们一样,我已经努力学习,而且进步很快,有一天我会有足够的水平和他们一起演奏。但对我玩音乐,他好像变得不那么积极了。有时他会说,他这样其实是在害我,他给我太大的期望,太大的幻象了。你看,我和阿灰,肥Ken,Frankie,边个靠搞band搵到饭食?个个都要打杂维生,自己作的东西只能娱乐自己,最多间中出下地下show,大家开心下,想有前途难过登天。我反驳说,你唔记得你嗰次同我讲呀,你话音乐可以俾你力量,去追求好既嘢,远离啲坏既嘢!我冇谂过有乜前途,总之系做自己锺意既事!追求自己认为系好既嘢!高荣叹了口气,说,你仲细梗系可以咁讲,到你好似我咁仲唔知自己做乜,就太迟啦。我不想听他说这些泄气话,这完全不像高荣。我想,这其实还是因为那个日本女孩,他不愿接受人家因事业成功而远离他的事实。我知道他放唔低这件事。而我是怎样也没法取代她的。
10/5/1997
终于考完会考了。我知道考得一塌糊涂,但已经完成了。从此我要做自己的事了,不要高荣再来指导我了。
30/6/1997
去了「地底回归打击会」,有好多地下乐队,最开心是现场睇到「化石」的演出。化石结他手石松也上过高荣studio,粗粗实实的身材,并不是肌肉型,但很稳健,很沉着,和高荣的高瘦和飘忽不同。那次我同高荣弹了首歌,石松还猛说不错。想不到他现场更厉害,可以说是全场焦点,反而高荣他们表现有点涣散,令人担心。会后去了附近酒吧饮嘢,同行有好些初见面的人,那个叫智美的女孩,散散的长发,看来比我大一两岁,穿件背心,手臂圆圆,原来是打鼓的。还有阿明,刘宝,卡卡,都很年轻。阿灰说我和他们可以夹下,大家年纪差不多,应该玩得埋。大家都好兴奋,即刻约好一齐上studio。酒吧电视机在播倒数,有人唱起化石的〈烂铜时代〉,其它人就加入,掩过了电视节目声音。高荣拿着啤酒樽,静静站起来,在人群的缝隙中钻出去,消失在漆黑的门口。外面下很大雨吧。我起来,挤到门口去,想跟上他,却给一把声音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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