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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昌平郡王世子屡教不改,之前还对二皇子无礼,如今又仗势身份欺压他人,皇上若是再纵容下去只会助长其气焰,让皇家蒙羞啊。”
随着这一番指控,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头,等到所有的人轮番指控完了,才淡淡地开口道:“你们说,是昌平郡王纵子行凶?”
“是!”一干朝中重臣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为什么朕听说的却不是这样?”皇上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浅笑。
“皇上,那昌平郡王一贯的护犊子,他的话不能信啊。”
“就是如此,皇上,昌平郡王一贯狂妄自大,教导出来的儿子自然是同他一个样子,他们父子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他的话绝对不能信。”
皇上冲站在文官队列中的一个官员使了个眼色,这官员年纪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生得细皮嫩肉,貌美似女子,颌下一缕黑髯,身上穿着从二品的服饰。
他叫冷绍丰,有两重身份,一个身份是德郡王世子,另一个身份则是内阁大学士。其祖母乃是公主出身,皇上的亲姑奶奶,先皇的亲姑妈。
第三百五十章 大咪二咪
冷绍丰自小和皇上一起长大,一处念书,又保着皇上谋得了这皇位,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
他收到皇上的示意,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先是冲皇上施了个礼,这才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摸出一个折子,打开后,朗声念了起来,“辽城守备之长子甄文,于丁巳年三月二十九强抢良家妇女许灵儿为妾,许灵儿乃一贞洁烈女,不甘受辱,自缢身亡。因自古以来民不可告官,若想以民告官,只有一条途径,必须到都城大理寺来滚钉板,而那许灵儿父母年迈,家中又无兄弟,都城距离辽城数千里地,老夫妻求告无门,双双撞死在守备府门前。此事辽城百姓无人不知。”
文墨怒道:“江大人,我们是在说昌平郡王纵子行凶一事,你说这些毫无根据的有的没的,是何意思?当地官府没有公文报上来,谁知道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冷绍丰却压根就不搭理他,径自念叨:“辽城守备之次子甄武,于戊申年八月十五,因府中丫鬟杏花拒绝了他的调戏,被他推入井中溺毙,尸体葬于乱葬岗,此事不了了之。辽城守备之次子甄武,于学堂求学时,因与同窗李满发生争执,命随从抓住李满,亲手将热炭塞进李满的口中,致使李满咽喉被烫坏,自此失声,前途、学业毁于一旦。辽城守备甄雄之长子甄文,于戊辰年九月初一,勒令辽城诸商户每月必须交其二两银子的保护费,其行为与黑帮无异,当地商户无不叫苦连天。”
“冷绍丰……”文墨听到他喋喋不休地将这些东西念了出来,不禁恼火地说。“都说了你这些都是查无根据的东西,为何要说给皇上听?你就不怕污了皇上的耳朵?”
冷绍丰赫然将手中的折子翻到了最后一页,大步走到文墨的面前,将手中的折子举到文墨的眼前,露出折子末尾鲜红的印章,冷笑道:“文丞相,睁大了你那双老花眼瞧瞧清楚,这是密局统领沈洛沈大人的折子,不是你说的那些毫无根据的东西。虽然大部分受害者在甄家父子的迫害下都死了,但仍然有人活了下来,而且如今都在都城,就住在我的府上,你若不信,大可以现在就叫他们上殿,当着皇上的面好好对质一番。到底是甄家父子横行无忌,还是昌平郡王世子抱打不平?”
“哼!”文墨虽然心知不好,但嘴上却不肯认输。“谁知道你是打哪儿找来的流民冒充的受害者,就想诬陷甄大人。甄大人乃一方守备,手握兵权镇守辽城,乃劳苦功高之人,皇上岂会受你蒙蔽,而委屈了甄大人?”
“哼”冷绍丰冷冷一哼,突然将折子翻到最后一页,大步走到文墨面前,将折子上的内容亮给文墨。“文丞相,睁开你这双老眼仔细看看,这是辽城知县狄庸的奏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编的折子。”
“辽城知县狄庸?”文墨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口中却恼火道。“冷绍丰,辽城知县狄庸的折子怎么会到你的手上?各地府衙县衙的折子,一向都是统一送到我这里的,你这是越权!”
“越权?”冷绍丰怪笑了一声,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文丞相,你可真好笑,莫非你忘了本官的身份乃是内阁学士了吗?各地府衙县衙的折子,一向都是统一送到内阁的,而不是送到你这里,内阁的各位学士都有资格看折子的。”
文墨再次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张了张嘴,正想在皇上面前为自己辩解几句,冷绍丰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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