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部分 (第1/4页)
兵北凉道边境,竭力压缩北凉铁骑的退路余地。
这局棋,四名谋士分坐中原四方,担任国手,联袂挽袖落子。
最终,需要从棋盘上捻起棋子之人,便是那位莫名其妙前往北莽的北凉世子殿下。
书房内,唯有书香清淡,一男一女陷入长久的沉默。
徐凤年压抑下内心的浮躁,尽量心平气和道:“东越驸马王遂,是不是纳兰右慈的棋子?”
女子瞪大眼眸,脸上的错愕神色并非作伪,好奇问道:“难道李先生没有对王爷提及?”
徐凤年内心震动,但是面无表情道:“不曾。”
这位纳兰右慈的婢女何其聪慧灵犀,顿时洞悉玄机,恍然大悟道:“原来李先生去世之时,已是反悔了。”
她歪斜着脑袋,“既然李先生临终前改变初衷,不愿你挑起这副重担,王爷你又为何如此执着?”
徐凤年直截了当沉声道:“北凉处处在死人,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
她瞥了眼左手按住刀柄的年轻藩王,挑了下眉头,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北凉战刀一向被中原兵家称为豪壮徐样,言下之意,即是世间战刀,莫不模仿徐刀,王爷,能不能借奴婢瞧瞧?”
徐凤年冷笑道:“死人提得起刀?”
她佯装惊恐地摸着自己胸脯,“这可不是有求于人的姿态呀,难怪我家先生说西北塞外……”
一声突兀的砰然巨响。
这位国色天香的年轻女子背靠房门,光洁白皙的额头之上,被一只手掌死死按住。
她嘴角渗出血丝,面面相视,她最开始嘴角还扯出一个讥讽笑意,但是当她望向那个年轻藩王的眼睛,那是一种拼命竭力克制的暴戾意味。
生死一线,她却没来由记得自家先生曾经笑言,怒至极点,读书人恨不得剁掉天下所有武夫的持刀手臂,而武夫同样恨不得剁掉全部读书人的捧书之手。
就在她以为徐凤年哪怕让那个秘密埋入故纸堆也要杀她之时,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然后她便看到年轻藩王的脸色骤然变化,变出一张干干净净的温暖笑脸,他毫不掩饰厌恶地瞥了眼自己后,松开手掌,随手一挥将她推到一堵墙壁下,轻轻开门,她擦拭嘴角的血迹,转头望去,结果看到一张连她都要感到惊艳的容颜。那名同龄人女子在跨入门槛后,立即左右观望,看到自己后,迅速从头到他打量了一番,然后蹩脚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娇憨模样,拎了一壶茶过来的女子对徐凤年淡然道:“呵呵姑娘说你这边来客人了,我就帮你捎壶茶水过来。”
徐凤年嘴角抽搐。
在藩邸内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贾嘉佳那妮子,肯定还补了一句,客人是位漂亮女子。
要不然以姜泥的性情,才懒得管你徐凤年书房是来了位离阳天子还是北莽皇帝。
姜泥像是刚刚发现了那位杵在墙根的大活人,提了提手中的温热茶壶,问道:“姑娘,口渴不,要不要喝茶?”
已经擦去血迹的婢女东岳故意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咬着嘴唇,仿佛心有余悸,真是楚楚可怜。
姜泥顿时瞪大眼睛,一脚偷偷踩在北凉王的脚背上,狠狠拧了拧。
东岳只见那位背对自己的可怜藩王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按在那位绝代佳人的脑袋上,可比按在自己额头上那一掌,实在要温柔太多太多,他笑道:“想什么呢,这位驻颜有术的大姨,来自南疆,是纳兰右慈的贴身婢女,是来这里跟我商量正事的,刚才切磋了一下,我没把握好轻重,不小心伤了她。”
小泥人瞥了眼脸色苍白的女子,虽然依旧将信将疑,不过大姨二字,至关重要,让她稍稍放心了。
她把茶壶丢给徐凤年,转身离去。
徐凤年一手提着水壶,一手准备去关门,不曾想姜泥没走出几步,就猛然转身,直直望着他,没好气问道:“大热天的,窗户也没开,关门作甚?”
徐凤年悻悻然缩回手,无奈道:“好好好,不关门。”
她撇了撇嘴,再度转身,嗓门不轻的自言自语道:“要是心里没鬼,大大方方关门又如何?”
徐凤年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转身把茶壶放在桌案上,取出两只从拒北城外那座集市上购置而来的白瓷茶杯,坐下后对婢女东岳摆手示意道:“坐下喝茶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搬了条椅子,隔着桌案,与年轻藩王相对而坐。
刚才两人一言不合地撕破脸皮,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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