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部分 (第1/4页)

回,对这个年轻人虎视眈眈,率先攀马跳跃的男孩子一脸怒气,小小年纪就有了不容小觑的英武气焰,垂髫丫头是个美人胚子,脾气也要柔和许多,看到那罪魁祸首不像恶人,仅是瞪了一眼,妩媚天然,就去搀扶起满身尘泥的同伴,被扶起的孩子别看哭嚷得厉害,其实一直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等到哥哥姐姐来了给他撑腰,身后爹娘也快步走来,他顿时胆气粗壮,跑过去朝那牵马拦路的家伙狠狠踹了一脚,踢在那人小腿上,年轻公子哥一笑置之,低头拍了拍尘土,不曾想那孩子犹然不解气,一巴掌拍在眼前这人的头上,拍掉了那顶他一看就不值几个钱的狐皮帽子,这才洋洋得意咧嘴一笑,那二十几岁的佩刀年轻人在帽子跌落后,露出一头与两鬓垂发相似光景的头发,竟是老衰的灰白颜色,一幅死气沉沉的迟暮气象。

年轻人摇了摇头,不与顽劣孩子斤斤计较,上前几步,弯腰想要去捡那顶相依为命的狐皮帽子,不料一根软鞭如灵蛇吐信,勾住狐皮确是质地不堪入目的廉价皮帽,鞭子撩起,皮帽高高抛起,然后这根在江湖赞誉为虎尾秧的软鞭形如蛇盘,鞭头与鞭身相击,声响如爆竹,震响过后,骤然伸直,弹在皮帽上,迫使那顶帽子斜斜坠回主人,恰好覆在年轻人的头上,这一幕,果真赢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古话,那年轻人想必是被孩子的长辈这一手给震慑住,在围观旁人唯恐天下不乱的阵阵叫好喝彩声中,安静站起身,扶正了狐皮帽,甚至没有去瞥一眼那抖搂了一手超群鞭术的精壮汉子。

见年轻人惹事后一退再退,那位家族在辽东世代豪横的汉子也懒得痛打落水狗,他生得五短身材,身边媳妇倒是高大妖娆得让人眼馋,不说其它,光是一修长双腿就差不多有到他肋下,这般身高的女子不说在南方,便是在北地也罕见,尤为不易的是她身材匀称,双峰对峙,即便披有厚裘,也是不甘寂寞地呼之欲出。身边还有两对跟他们家世渊源不浅的神仙侠侣,都是三十几的岁数,男子有雄气,女子婉约,四人看到这幅谈不上和气生财的场景,也都相视一笑,有些不赞同,只是眼神怜悯,却也没有给那陌路年轻人说上一句公道话,闯荡江湖,帮亲不帮理,大抵如此。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那没有半两骨气的年轻人在牵马后,按下狐皮帽子之前,悄悄做了个不易察觉的摆手姿势,除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周亲浒,因为这个女子始终将视线都停留在这个龙尾坡上初见的徐奇身上,她如何都想不明白能让逐鹿山数十位大魔头知难而退的男子,一个能让魔教请去登山封侯的大人物,怎就如此落魄了。

周亲浒犹豫了一下,走到继续眺望萧索冬日春申湖景的男子身边,这些时日一直跟她朝夕相处的徐瞻紧随其后,背有一根祖传长棍的徐瞻才走出几步,很快就被一些眼尖的家伙认出,这些天快雪山庄在春神湖上摆下几座耗资巨万的擂台,除了被徽山紫衣夺尽风光的主擂,还有其余几座小擂,也是高手辈出,徐瞻就在其中一座擂台上一鸣惊人,跟西北一位老当益壮的高龄刀客酣战了四百回合,仍是胜出,然后接连成功守擂四场,才被声名远在徐瞻之上十万八千里的东南剑道名家谢槐柏击败,众人这才猛然记起徐瞻的父亲徐大丘著有《观技经》,曾是世间屈指可数的棍法大家,家道中落的徐家因为徐瞻的技惊四座,被许多武林前辈尤其是两淮高手视为有望家族中兴。那名比媳妇矮了一头的辽东豪侠收起软鞭,看到徐瞻突兀露面,稍加思索,爽朗一笑,主动问道:“这位可是将家学《观技经》发扬光大的徐瞻徐公子?”

徐瞻本来对这些恃力而骄的江湖豪侠没有好感,可被认出后仍是转过身,微笑抱拳还礼道:“小子徐瞻,曾听父辈说有辽东冯家,高手如云,既可一鞭摔死吊额猛虎,更有箭术出神入化,仅是扣弦声,便能让飞鸟惊弓而坠。”

那辽东冯家的偏房庶子听了这一席话,可谓是被麻姑搔痒,正巧搔到了痒处,通体舒泰,一句好话三冬暖,要是别人来溜须拍马,他大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徐瞻终究不同,既有不输辽东冯家太多的渊博家学,徐瞻本身也身手不俗,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一流高手。声名仅在两辽一带流转的冯茂林使得一手高明鞭术,箭术更是出类拔萃,若非冯家素来被胶东王赵睢不喜,以冯茂的家世本事,去捞个实权校尉并不难,这趟南下快雪山庄,为了避免麻烦,没有携带那张牛角大弓以便找机会崭露头角,让冯茂林引以为憾,仅凭软鞭,没有掌握冯家鞭术精髓的他自知斤两,打擂极难像徐瞻那般连赢多场,江湖难出头,就难在冯茂林这类世家子弟,就因为庶出,也要被长房嫡子压下一头,习武是销金窟无底洞,一个有野心在武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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