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郎飞怒极反笑一把抓过身后的贺三牛道:“你且看看他是谁,敢说你与那易香阁没有关系?”那县令依然扯谎,“那是我贱妻私自所为,本官一向不知情,只是今天才刚知晓。”
郎飞对他已是忍无可忍,恨声道:“在你辖下有这等罪行你竟然推说不知,你骗的了哪个?”那县令张了张口还待卖弄借口,郎飞突然转身闪开向身侧微微招手。
“吼。”一声虎啸,一道迅即如闪电的白影窜进厅内,四只虎爪扒住那县令躯体,虎嘴喷出一口腥风,直直往那呆滞的脸上咬去。
那县令恍惚间就见一条吊睛圆头猛虎扑来,那腥风呛得他直欲作呕,扒住身体的虎爪上鬃毛如钢针扎的皮肉生疼,一只巨口缀着两排钢牙径朝头颅咬来。
猛听得一声惨叫传来,小白儿收回头,虎爪拨拉了几下,郎飞斜踏两步,就见那躺在地上的县令两眼圆瞪,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贺三牛混忘了他刚才的德行,开口道:“这狗官太不堪用,这便吓死了。”郎飞冷哼一声道:“便宜他了。”贺三牛又道:“那公子您的玉瓶?”郎飞摆摆手道:“那东西还有不少,犯不着多方追讨浪费精力,想必那妇人也没胆再回来了,此事就算了了吧。”贺三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二人也不管骚乱的县衙,一路说笑着沿原路返还。
又是一夜朔月明,转眼雀枝艳阳乘。作别贺三牛和老徐头后一行众人出了这洛河县城,众女之中那胆大的对小白儿摸摸将将上下其手,郎飞半卧在虎背上眯着眼也不去管,后面马车吱呀吱呀的前行,那雪娅倒是灵巧,骑着多出的那匹騊駼独自前行。
这一众的拖累,将个一天的路程做两天来行。老道看着前方界碑松了口气,自须弥带内拿了张鸣焰符祭出,一声脆响空中聚起霞彩凝成一个丹字。
盏茶功夫就有值守弟子前来探视,见到众人先是一愣,又瞅见老道慌忙行礼,老道问明这最近的分坛所在之地后继续前行。
又过半日到了驻地,早有那掌坛弟子远远相迎,待俱都入院安坐停当后老道言出诸事,那弟子忙应了差事去应对诸女,老道见事毕也不做停留,起身带了郎飞出院前行。
时正有那雪娅等在院门,见二人欲走,忙步前而跪悲悲戚戚的道:“乞仙长收我为徒,乃能洗我冤屈。”老道听罢直皱眉,郎飞道:“你且细说一二。”雪娅啜泣道:“小女子本是那大周国御史欧阳牧独女,只因朝中奸臣当道,我父上疏揭露旬州各府官互相勾结贪墨御上所拨筑坝款项之事,被那狗宰相秦文扣了折子,反诬个私通外邦之罪下了大狱,又判我家老小尽皆充军,后来我爹爹被他们在狱中迫害身死,其余家人在充军路上,饿死的饿死,打死的打死。有那押解之人见小女子薄有几分姿色,于是高价卖于外邦奸商,辗转才到易香阁手里,小女自小熟读圣贤经论,知礼仪廉耻,本就存了念想,若果真入了烟花,随了贼人,便自当一死以铭志,怎想幸被公子所救,复得自由,原该存思庆幸,平凡过活,无奈每于安睡之时思及父仇家恨,着实不得心安,故此才不羞廉耻,叩首呵求。”
老道道:“即是如此,差人修书一封于大周皇帝,待他细查便可。”雪娅又叩头嘶哑的道:“万望老神仙垂怜,小女子凄苦便凄苦了,却也有三分刚强,这比天的仇,似海的恨,总想自个儿报了,若难成全,便不起来了。”
老道听完沉吟不语,郎飞却不管许多,不禁在一边撺掇道:“师父,你就帮帮忙呗,那丹门这许多弟子,多她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哩。”
老道叹口气道:“不是为师不想帮她,只因她身不具灵根,无人肯收她为徒,怎生修行?”郎飞道:“若是如此,师父收下得了,给我做一个师妹,也是件快活的妙事哩。”
老道睨了他一眼道:“胡闹,为师收徒也要有个祖宗训法,你若不是那地灵根,也不合师父我这化气之人亲自来收徒了。”郎飞听罢眼神一转道:“师父,您看您一个人在那玄羽殿住着,徒儿功课忙,也无多少闲暇来陪您,不妨让她给您做一个服侍的人儿,也可陪您散散心解解闷不是?”
老道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道:“你这鬼子小,为师清修惯了,哪受的身旁有人搅扰,再言她一个无灵根的女子,修不得道,一副孱弱的体格也练不了武,上了峰去她又如何自处?岂不是白白耗尽了青春?”郎飞一咧嘴犯浑道:“师父总归有这许多推辞,你既然说她不行,那便让他给徒儿做个弟子耍耍。”老道一怔,立马骂道:“你这小鬼,智齿都未长全,还学做长者了?”郎飞转了脖颈气嘟嘟的不去理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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