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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明白的吧。”

说到这里,刘健断了一下,过了半响,才又道:“朝廷一直说教化、教化,教化是什么?教化就是榜样,有了榜样,无数人以他为标榜,做他这样的人。刘大夏苦心经营如此形象,便是因为如此。”

叶春秋沉默片刻,却是突然道:“真金不怕火炼,可金子有真就有假,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叶春秋的这一席话,却令刘健哑然无言。

或许,这就是两种观念的碰撞。

一种是嫉恶如仇,一种则过于老成,总是总览大局。

在嫉恶如仇的人眼里,若是连恶都不能清扫,那么还谈什么大局呢?可在老成的人眼里,大局之中是可以容忍恶的。

谁也说不上谁错,孰是孰非,怕也只有天知道。

刘健草草地吃过了饭,旋即起身,却是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道:“我和于乔、宾之还有你的泰山,终究已是老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事,已经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可有什么法子呢,老朽之人,做事总是不免瞻前顾后,或许……你是对的,正因为老夫知道你的本心,所以才放任你和陛下在一起,我们这几个朽木,迟早都要入土的,将来的路怎么走,是陛下,也是你叶春秋披荆斩棘,走出一条新路,愿你们不必让我们几个腐朽的老家伙忧心吧。天色不早了,继续赶路吧。”

他幽幽地叹息一声,而后看着外面的天色。

叶春秋看着刘健,突然觉得刘健那沉稳的面容下,那刻着岁月的皱纹比往常显得更多了,他上前搀着他并肩出去,皱眉道:“刘公、谢公,不如坐车吧,骑马……”

刘健摆手道:“不必。”他含笑看着已经填饱肚子,聚拢在外的百官,接着道:“这里的老骨头可不少,骑马吧。”

叶春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将刘健扶上了马背,而后矫健地翻身上马,打马在前,带着众人星夜赶路。

………………

在内城的一处别院里,自那外城的草庐化为乌有,刘大夏便迁居到了此处。

这是他一个‘故友’的宅子,刘大夏历来深居简出,所以对于他的行踪,所知的人并不多。

只是今日,卢文杰却是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

同来的,竟还有不少人,他们被安排到了小厅,而刘大夏则穿着一件道袍,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这里。

因为道袍宽松,因而许多人在家中都喜欢拿这种衣衫来穿,所以当大家看到这样打扮的刘大夏之时,并不觉得意外。

刘大夏坐定,许多人则是一直看着他,不发一言。

只有卢文杰正色道:“刘公,陛下去秦皇岛了,那叶春秋诸人,也去了追赶。”

“陛下?”刘大夏显得有些意外,他嘴唇嚅嗫着,徐徐道:“先帝在的时候,对老夫有知遇之恩,若非先帝,岂有老夫今日呢?呵……先帝是圣君啊,宽以待人,性情温良,可惜,当今陛下却不如先帝之万一。”

刘大夏摇摇头,带着几分惋惜地叹了口气。

卢文杰诸人则眼巴巴地看着刘大夏,显得有些焦灼,卢文杰道:“现在人和船,可都在马尾岛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刘公,这计划……是不是……”

刘大夏不予理会,答非所问地道:“世上的事,还真是难料啊,陛下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现在……”

卢文杰道:“莫非刘公的意思是,暂时让船队先……”

刘大夏摇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自己也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难道我们还有退路吗?镇国府就如滚雪球一般的壮大,措失这一次机会,等到他们真正建起了水师,再想要将他们付之一炬,可就难上加难了,今日我们的所做所为,难道只为了我们自己?多少人靠着咱们的买卖讨生活,这数以万计的人,难道能弃之不顾吗?到了今日这个份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去传报消息吧,准备动手。”

说罢,刘大夏目光一厉,振振有词地道:“秦皇岛上任何人,不得留下任何活口,任何人……”

“是。”只有卢文杰知道,自己的后襟已被冷汗浸湿了。

其实他有些想后悔,因为他万万想不到他会走到弑君这一步,可是又什么法子呢?一步踏错,当初既然选择了走私,他生在私商的家庭之中,就已回不了头了,为了掩盖罪行而去犯下更大的罪行,明知是不归之路,悬崖勒马却是来不及了。

他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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