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部分 (第2/4页)

做成的如意,敲在一具盛汤的钵盂上面。

声音清脆悠扬,将管家吓得跳了起来。

“好,好个吴士贞!”徐阶一声长啸,大声唱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好诗,当真是气象滂沱,大气恢弘!”

“直直地说到我徐阶的心坎里去了,小严啊小言,在如此千古绝唱面前,你就算作得再好,又如何是人家对手。”

“此诗,当以酒佐之,好一句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竟活生生破了徐阶的酒戒!”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

一时间,满屋都是徐阶的歌声。

唱到动情处,却见他头发也散了,身影也凌乱了。

“噗!”大约是用力过猛,那个钵盂竟然被敲成碎片,满桌都是热腾腾的面汤在流淌。

几个侍女惊慌地过来,正要收拾。

管家忙伸手将她们拦住,连连摆头,示意不要打搅了相爷的兴头。

徐阁老这些年过得苦啊,若再不发泄,只怕要憋出病来。

索性,就放浪形骸一次,一醉解千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阶将这首诗反反复复唱了许多遍,突然长啸一声,眼泪滚滚而下,用另外一首诗结尾:“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摄人心魄,摄人心魄,徐阶终于痛痛快快地醉了一场,好酒,好诗,好个吴士贞,我先前还真是看错了。以为你只能写些低吟浅唱,伤春悲秋的等而下之之作。却不想,你胸中竟有如此气象。小严啊小严,同吴士贞赛诗,自取其辱!”

“此诗一出,吴节已然在士林中奠定了一带诗宗的地位,你却要在会试上故意刁难,这不是笑话吗?谁又能拦得住这滚滚而来,不舍昼夜的长江水。谁也能拦得住,月下那仙人般的诗情豪气?”

“来人,备轿,去严府。”

“是,阁老,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徐阶突然清醒过来,喝止住管家:“再等等,再等等。”

第二百七十八章抢饭碗的来了

即便皇帝特许吴节专心备考,不用去西苑豹房随侍,但吴节还是很自觉地每隔一两天就去那里露个脸。

他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说是天子近臣吧,身上却只有举人功名和一个可怜巴巴文渊阁校理闲差,若不是有身份特殊,基本上处于人见人踩的地位。所以,还是要经常去嘉靖那里串串门,混个脸熟。

人情这种东西,即便是亲戚,走动得少了,也要生分。

当然,只要等自己中了进士,点了翰林,在士林中有了地位,一切却又不同。

最近这两日,随着自己那首李白的五言《花间独酌》一出,用名动京城来形容并不过分。先前严世藩和李府放出的谣言,在这首诗才冲击下,自然是烟消云散了。

雄浑的气势,醉人心脾的诗句,飘飘若出尘仙人的意境,同小阁老那篇只有格律严整到拘泥的五言一比,无疑是天上地下。

第一场小阁老已经输得难看,这一场加赛更是败到颜面尽失的地步。

无论怎么看,胜负已经水落石出,谁高谁低,也没再比试下去的必要了。

突然间,众士子突然有种大快人心之感。

一则,吴节的诗词实在太好,好到让人高山仰止的地步。再则,这个严世藩实在是太讨厌了。

严家父子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结党营私,干了很多人神共愤之事。再加上严世藩性格暴躁,党同伐异,只要不是严党,一概被他当成敌人。这样的性子想不树敌都难。

更重要的时候,这几日,厘金制度已经正式刊载在府邸纸上,发行全国。朝廷也正式下了公文,只待年后,就在东南五省正式实行。由浙直总督衙门主持。

这个消息一出。天下震动。舆情哗然。

明朝读书人自来就有参政议政的习惯,如何看不出这项政策的要害之处,本着谁受益谁负责的原则,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厘金制度定然出自严党之手。

“财政独立。又坐拥南五省十万大军,严家这是要做反啊!”

“蟊贼!”

“大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