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小个子女人手急眼快,抢先接过去,说:“钱到他手,都得抽了。”
姚连富搓着手说:“你咋也得给我两个零花呀。”
小个子女人沾着唾沫把钱数了三遍,狠狠心递给丈夫一块钱。姚连富说:“那……那小莲买衣服钱呢?”
小个子女人也够精打细算了,说:“孙家大院有的是钱,能让她光着身子?她伺候的人家,还不赏她几身衣服?”
“你们回头告诉小莲说,明天随拉圆木的大车去镇上。”罗三没想到轻而易举地办成了这件事,他要赶快回去,向白树坤报信,兴许还能得些赏钱。
第二天一午,姚翠莲挟着小包,穿干净的衣服,爬到木头车上,当父亲对她说起去孙家大院的事,姚翠莲很痛快地答应了,说实的,她不愿孤单单一人去从未去过的地方,虽然,她听人说过,太平镇又大又热闹。但她明白,父亲和后妈已收下人家的钱,她若不去父亲和后妈都不会答应的。尤其后妈,姚翠莲最怕她,常挨她的打,后妈个子小,打人却很有办法,长着长指甲的手,专伸到姚翠莲衣裤里抓,她知道姑娘大了,不会解开衣怀让人看伤痕的。姚翠莲去太平镇,就是要躲开后妈,她常想,不挨后妈打骂,她去那儿都认可,她舍不得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对父亲,她不大惦念,后妈打她,父亲看见了装着没看见。
一串大车在山路上盘行着。
姚翠莲坐在木头上,回望着,七里河已隐在大山中了,她心里压上块石头似的发沉,她在想,她要伺候的阔小姐是怎样个人呢?会不会象后妈那么厉害。至于干活,吃苦她都不在乎,她想与同坐在一个车上的那个汉子说说话,可一看那汉子满脸横肉,怀里抱着匣枪,她不敢出声了。
太阳升到头顶,大车在一个岭下停住,人打实,马喂料。
车老板递给姚翠莲一个高梁米面饼子,姚翠莲说不饿,又还给车老板,而后下车,前后看看都有人,便去不远处的林子,解过手,悄没声地回来,刚走到她坐的大车旁,听车那边挎枪的汉子正与几个车老板说着什么。
“那丫头还不知道?”
“白队长明媒正娶她不行吗?”
“我们队长能娶个山里姑娘,还不是图个新鲜,玩够了,往福春院一送。”
“当窑姐儿?”
姚翠莲听了,脑子轰的一下,腿一软瘫倒了。
挎枪的汉子听动静转过来,这才发现姚翠莲在车另一边。
姚翠莲再没见过世面,也听说过什么是窑姐儿,原来她不是去当伺候人的丫头,而是……她想起昨天碰到白树坤的情形,那样看着她,问她的话,他是想糟蹋她。姚翠莲浑身打个哆嗦,猛地站起来,顺着大车来的路往回跑。
挎枪的汉子问:“你……你上哪儿?”
姚翠莲顾不得也不想回话,她明白了,这个汉子是专门押送她的,她要跑,跑回家,此时,家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
挎枪的汉子醒过腔,撩开腿追来,他受白树坤指派,把姚翠莲带到镇上,在大院外给她安排个住处,待白树坤回来再说。姚翠莲真跑了,白树坤能饶过他吗?
姚翠莲毕竟是个女人,不一会儿被那汉子追上。
“你这丫头想干啥儿?回去。”
姚翠莲挣扎着喊:“不,我不去,我不去太平镇,我不去孙家大院了。”
“这时候由不得你了。”
姚翠莲哭了,哀求着说:“大叔,你行行好,让我回家吧。”
车老板们围上来,知情者同情,不知情的面面相觑。
挎枪的汉子冲车老板说:“都是你们胡咧咧,快帮我把她拽到车上。”
姚翠莲哭着说:“大爷儿,大叔,我是被骗来物,你们帮我说说情,放了我吧。”
有个车老板说:“这事儿是说不过去呀。”
挎枪的汉子骂说:“妈拉巴子,你少多嘴,这丫头跑了,白队长把你们大车都扣下。”
车老板不敢出声了。
姚翠莲抱住路边一棵树不松手。
挎枪汉子性起,把姚翠莲轮倒在地上说,拽根绳子,要把姚翠莲捆起来。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六匹快马从西面奔来,当头披着红斗蓬,骑匹白马的是林小凤。她去猴子岭,那儿有个绺子请她去作客。
姚翠莲见有过路人,大喊着:救命,救命啊。“
林小凤勒住马头,厉声问:“青天白日,竞敢欺负一个女子,好大的胆子。”
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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