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言诗诗有些认命,无所谓的轻笑:“以前的自己存在感不强,可也没有太弱过。现在就常常在想,这是不是就算替一个人活着了。”

宋谨听出她话里有话,闲闲的跟她碰过杯子,漫不经心的开口:“旁观者清,当事者迷,这一句话仔细想想还真是不假。人喜欢把自己看低,看低了明明心里会不舒服,又觉得不舒服就对了,这才是真理。可真理是什么?跟感情完全搭不上边,你觉得你是个影子,怎知别人也那么看?一个人想拼命伪装成另一个人活着,都处处有瑕疵,没有谁跟谁是真的像。小姑娘,你想多了。”

“是吗?”言诗诗声音很轻,小口小口的抿压。转而问他:“你跟林宿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吗?”

宋谨目视漆黑远方,突兀的一声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第一眼见他就烦他,我们最早是死对头来着。”曾经为了帮顾少卿守护华夏,还跟钟明跑到人家的订婚宴上意欲砸场子,那一次若不是顾少卿神出鬼没的中场出现将人顺带拐跑了,免不了就要撕破脸。见言诗诗略微不可置信,嘴角咧得更大:“你还真别不信,你想啊,林宿跟顾少卿那是什么关系,情场上撕杀的两个高绝对手,不说狼烟四起也差不多少了。而我,钟明跟顾少卿那是铁杆的兄弟,跟林宿的关系能好得了么。”

不过三年之久的时间,再谈论起就像过了一段极为漫长的岁月,头脑中明明仍旧鲜活着,一切又好像早已苍海桑田。心里漫起巨大的回忆,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上来,冲撞着心房隐隐的疼。跟林宿的劫又岂单是顾少卿这么简单,当年出行任务逃避追杀躲进临海的酒店里,无意间闯进一间客房第一次见到沉睡中的华夏,微微的鼓着两腮一脸纯净,彻底改观了他所认为的女人睡眠时全是媚态的形象,多少年过去了再想起还会觉出美好。借着秦家后花园微妙的一点灯火,侧首细细的看言诗诗一眼,这个女人也漂亮,气息有她当年的影子,可是有一丝更为锋芒的冷和美像交错在灵魂最深处,是华夏身上所不俱有的。如果他没猜错,秦夜心之所向,该不是寻了她与华夏的那点相同,这里的锋利之美更盛。

言诗诗瞧出他的异样,摸向脸颊愣愣问:“我脸上有脏东西?”

宋谨偏过头笑,坦言:“没有,只是羡慕林宿的好运气,这世间的尤物总是让他最先碰到。”

言诗诗遁着他的话想,林宿高中时代就跟华夏认识,再加上一个苏小语,一直到嫁人的年纪,三个人腻在一起就没有分开过。比情豆初开的年纪还早一些,难怪会说总是林宿最先。想了想,垂下眸子似随意问起:“早知道林宿跟华总认识得时间不短,在华总心里林宿是个什么位置?”

宋谨微微眯起眸子,半晌,淡淡地:“什么位置不知道,很深很重该是错不了。有些东西不是我说出来刺激你,林宿那样的男人恐怕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不过时至今日又肯定与爱情无关,华夏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顾少卿,这一点我敢肯定!”蓦然想起其他,颌首问她:“对了,看资料你们不是一个师门里修行过的么,对林宿那小子的风流史该没少听说过吧?”

是听说过,漫天传得沸沸扬扬,绝对混世魔王的人物,整日活神仙一样半真半假的,像跟全校的女生都有一腿,又没听除了华夏和苏小语之外跟哪个女人真正的走近过。微微皱起眉头:“谁知道呢,我是乖学生,他又高我好几届,没见过,传得再风靡也没放在心上过。”

宋谨将杯中所剩的那一些喝完,遂又倒满一杯。自若的握在手中打转转,嗓音悠悠:“那晚苏小语跟你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男人的心思女人还是不太懂。这个秦夜你倒可以放心的爱,虽然皮表没变,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还是不同了,不是那个林宿了。而且男人生命里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很难形容,情份大抵也不是爱一爱就能解说明白的,别刻意追问太多过往。男人往往是趟过几条河,长大后爱上一个女人,那才叫死心踏地的爱上!现在这个秦夜,就是长大后的林宿,以前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彻底找不见喽。”

言诗诗不傻,能听出整个晚上宋谨话里话外都是偏着秦夜的,不自知中透出袒护。之前还说两人曾经水火不溶来着。不禁狐疑问他:“不是说跟林宿关系不好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

宋谨喉结动了动,一杯酒利索下肚。仰面靠到椅背上,轻叹:“凭心而论,林宿遇到顾少卿也不算太倒霉,那个男人比他手段狠厉点儿是真的,可是都算有情有意。那年林宿心死跑到边远小城将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顾少卿看不下去,将他的命运改写了,还让了位置给他,我是顾少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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