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页)
劳,何必还要搭上多余的性命。之前是不明白,可是一年时间不长不短,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但凡是个顾大局的人,都不会在这上面津津计较。”
华夏抬起头细细打量一眼,一年而已,于其他人可能不会有多少变化,但眼前这个女子就有本事越发清丽,像冰天雪地里那一支白生生的莲,即便狂风暴雨过,花色也不曾有半分消减或凋零,最是争艳且夺人眼瞳。
笑意敛去,一刹认真起来:“诗诗,如果你这么说,说明你还是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过去一年的事我不想说,你说的没错,一年的时间足可以想明白很多事,何况你这么聪明的女子。我只想跟你说一说秦夜,说一说我跟秦夜。”喝一口茶水润嗓,接着缓缓道:“我听秦夜说过,有一天我去找他,你跟楚信风看到后很不开心。我问他跟你解释过没有。他说,‘但凡我不说,是认为没有必要再提,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摭着掩着’听他说完这句话,我一下怔愣,觉得这真是秦夜,跟任何人都那么疏远。即便我请来最好的医生帮他医治胳膊,他仍旧可以大大方方说这种我们不熟的话,竟是连提的必要都没有。那意思你会不懂么?没有必要提,便是微不足道的路人,有谁时时把路人挂到嘴边亦或记在心里,会不会太烦琐无章?”
见言诗诗神色依旧,继而说:“我知道你很忌惮我们出现在秦夜的生命里,若是我,我也跟你一样。可是,秦夜早不是林宿,你第一次失踪,大家都以为是葬身那片火海了。我跟苏小语听说他的状况很糟糕,实在不放心找了借口去F城看他,那是他没了记忆后我们第一次面对面,清冷得真跟陌生人无异。那时他整个人消瘦,据调查自你出了事,他就一直不吃不喝,常常独坐到天明。我们劝他,要他忘记你,说你有灵的话,该是希望他幸福。他却说,还是记得你会比较幸福……听到这句话你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我跟苏小语却有想哭的冲动,以前的林宿不会将真情感外露,如果他的柔软被人看到,只能说是多得再藏不住。
一年前你晕倒住进医院,我跟少卿去看望,跟秦夜道谢时,我问他,看你那个样子,心里不好受吧?他答,‘如何好受得了,跟把心劈成两截没有什么区别了。但也只能是这样,自己身上的肉可以割,割狠了疼不可遏,割掉了大不了就死去。可是别人的心头肉动不得,我秦夜从不想背负别人的恩情活着,亦或愧对一个人’他那意思还不够明显么?救了我又怎样,无非还是个外人,你却不同,你死了他还可以陪着你,别人死了,却要愧疚一辈子。重情重义跟爱情无关,你觉得呢?”
言诗诗一双眼本就生得很大,由于吃惊再睁大些,眼泪便像没了阻挡,颗颗砸下来。用手背悄无声息抹去,想笑,嘴角扯动时,却是比哭还要苦涩的一个弧度。轻音喃喃:“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对她真的是情深意重了。一年前她之所以离开,便是因为突然觉得再多疼爱都是浮华,在秦夜的心里,她不过一个飘渺的影象。至于是谁,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留恋那么一个气质一个感觉,觉得灵魂乃至生命都需要,便决定要她,实则,并非她这个人。
那时她就在想,如果众人不说她像眼前这个女人像极,她们没有那些相似的特质,秦夜还会不会爱上她?
这个问题一问出,心便惊悚难安起来,虽然没有人回答过,她也未曾亲口问出,可是事实似乎只能如此,不会。如果她不是跟华夏相像,他便不会多瞧她一眼。诚然她言诗诗一生可以清贫,命运可以多喘,但尊严从不比人低等。即便她心中痴恋,两生两世许都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但就是不能做谁的影子。她乞求得到的东西从来不多,唯独在爱情这件自私的事上,不想少得。
然而,华夏这一番话,就像湖面上抛开的一颗石子,涟漪一圈圈的荡,没有感觉是假的,感动就像擎苍长起的草,把心房都撑破。
华夏知道她已深信不疑,这一年她都想什么?没有秦夜的日子定然是日日夜夜想秦夜,这跟她见不到顾少卿时的感觉一样,她们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女人。
那些道理她不是没有想过,肯定无数次也想着回头找他。可是,道理从头至尾想得透彻是一回事,还要有一个人给于忠肯的回答加以论证便也致命的重要。这原本是该秦夜做的事,可是秦夜这个男人心计玩多了,办法也是彻头彻尾的决绝莫测。但凡出手就要打到七寸上,再不给人反复思及折腾的余地。
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话:“我知道你一直以来觉得秦夜爱你是跟我有关,但如果他真的是在你身上找寻什么,见到要找寻的那个原形是不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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