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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一直等的就是屏风后此人出现,他抬起头只见对方,三缕长须挂面,羽扇纶巾,正是风度翩翩。

当下此人将手中黑白羽扇一举,作揖言道:“在下李法主,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李重九站起身来,对之作揖,言道:“在下不过一介布衣,贱名不足挂齿。”

李重九此言一处,在场之人纷纷大笑。独孤三郎笑道:“一介布衣,安敢坐此,瞧你这田舍汉,连官话都不会说,第一次来东都吧,乡下地方连尊卑都不知道吗?”

“告诉你,若是今日尔不下跪求饶,决计杀了你。”

一旁有女子笑道:“独孤三郎,何必与一个田舍汉计较,也不怕失了你独孤家的身份。”

李重九斜看了对方一眼,微微冷笑。

这时一旁李法主劝道:“足下初到东都,亦不识此地风情,不如看在区区的一点面子上,向这位独孤兄赔个罪,此事就暂且放下如何?独孤兄你看呢?”

那独孤三郎言道:“既是法主兄开口,就便宜了这田舍汉吧!”

李法主当下斟了一杯酒,亲自奉在李重九面前。

一旁那劝慰的女子,亦对李重九这不亢不卑的气度有几分好感,嫣然言道:“你就饮了此酒,一会大家一起坐下再聊。”

独孤三郎听愤然言道:“谁要与这田舍汉同席。”

见李法主奉到自己身前的酒,当下李重九却推之,言道:“好意心领了,在下不善饮。”…;

第三十二章 天下大势

听李法主自称密,李重九心底一噔,心道此人果然是李密。

正是相逢不如巧遇,李重九计划之中,虽未想这么早碰上他,但是二人提前相逢,亦是不错。

见李密询问,李重九笑了笑,言道:“一介布衣有何需要冒名顶替,不过方才之诗不过偶尔得之,若是要在下再做,亦不可能了。”

李密见了一捋长须,笑着言道:“有兄台这一诗足以。”

众人皆素信服李密之能,此人年少盛名,在洛阳子弟之中,有很高的名声。现在见李密亦佩服对方之诗才,不由对此人皆是高看数眼。

当下李密请李重九于独坐饮酒,看得众人皆十分羡慕。

殿内雅座,店家上齐酒菜后,李密让别人皆是离去,别打扰了别人谈兴,那群世家子弟从原先逐客则成了被逐者,当下皆是丢了大脸,而那独孤三郎更是尴尬。

此刻店内只有李重九,李密二人,连店家也不准在旁。

李密与李重九喝了数杯酒,席间更是纵谈阔论。

除了李芷婉外,李密算是李重九所见第一个世家子弟,其见识之广博,实在令人佩服。

世家门阀已统治天下数百年,士族子弟,绝对是这个时代的精英,栋梁,有着平民所没有的优势。

以一个普通家的士族子弟而论,自小学礼记,左传,诗经,周礼,仪礼;易经,尚书,公羊传,毂梁传,孝经,论语,这只是打个基础。

之后再学武功,弓马骑射,刀枪剑槊,这也还是基础。

而孙子兵法,尉缭子,司马兵法之类兵书战策,这也仍然是个基础,乃必学。

此外农耕之术,种桑麻五谷,养牲畜,木工,铁匠活,虽不要去操作,但多少都要懂得,若是有一方面欠缺,都要被人嘲笑。

这些基础都打好后,方在各自所长上钻研精深。

当时隋朝两代帝王皆对士族垄断有所担心,故而开科举,在民间办官学,鼓励寒门子弟读书,但是士家在知识与学问上仍处于一个垄断的地位。

李重九不由庆幸自己以前读过历史系,虽是父母的安排,或者说是一种强迫,实际上大学大部分时间都在理工科的计算机机房渡过。

但是到了现在李重九不由感谢起这环境的熏陶,以及当时的耳睹目染,他与李密闲聊,亦算不上言之无物。

可惜即便如此,李重九仍是与李密仍是差距悬殊。

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当下李密早就对于李重九方才的震惊之意褪去,笑道:“李兄之诗才,可谓震古烁今,可是四书五经上,骈文俪句上的功夫,却尚乏可陈。”

“此……此倒是少见,或许李兄之诗才真乃是偶尔得之吧。”

李密话中甚至连李重九诗才亦开始怀疑了,这点李重九倒是释然,反正自己也是抄来的,是否华实亦不在意。

李重九哈哈一笑,将手里杯子一举,言道:“是与不是有什么分别,不过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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