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诚,我想睡可是睡不着,明天我们还要去医院看晨晨呢。”

“小沫,不许哭,明天你看见孩子不能哭。”

“我不哭,诚,你也不许哭。”

我们却一起哭出来,我咬着牙,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用手去擦,我没躲,她的泪我用手去擦总也擦不完。

“只要晨晨挺到小宝宝出世,也还有希望是不是,很多手足同胞是可以配对的,有25%的希望。”陈沫喃喃自语,

我不说话,即使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能和晨晨配上,那也不现实,孩子是新生儿,根本不能抽髓,陈沫知道,她是在骗自己。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是脐带血,因为它含有造血干细胞,能够用于重建血液和免疫系统,但是新生儿还有近6个月才能出生,晨晨起病急,恶化快,他能坚持到手足出世那一天吗?即使那样也存在脐带血是否与他配合的问题啊。

那个夜晚我们被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看着怀里的陈沫,我痛入骨髓。

第二天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晨晨看见我们微笑,

“爸爸、妈妈,我昨晚做梦梦到小弟弟了,是小弟弟,我和他一起玩。”

我抱紧孩子,就像昨晚抱紧他的母亲,

“儿子,你说是小弟弟就是小弟弟。”

“妈妈,你嫁给爸爸吧,”晨晨看着陈沫,

“爸爸想和你结婚,一直都想,这样小弟弟生下来就有爸爸了。”

陈沫不停亲吻晨晨的手,

“好,妈妈和爸爸马上结婚,小弟弟生下来就会有爸爸。”

我们很快领取了结婚证书,没举行任何仪式,只是家人在一旁摄像留念,我在晨晨的床边给他母亲带上6年前给陈沫买的婚戒,晨晨高兴极了,

“等我病好了,我在你们的婚礼上当花童好吗,妈妈?”

“好,你当。”陈沫抱住孩子。

夏蕾归来

陈沫的老姨这时在门外向我招手,我出去了。

“小诚,小蕾前天从美国回来了,她现在在做造血干细胞的化验,晨晨病了我就叫她回来,这孩子不懂事,快一个月才回来。”

我苦笑一下,是夏蕾回来了,那么多亲戚都没配合成功,她的概率会有多大。

然而夏蕾的化验结果却出人意料,竟然和晨晨的骨髓配对,抽血检验组织配型以及检测各种病毒都一点问题没有,而且她年轻,身体好,各方面都适合,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

我和陈沫问她有什么要求,她哭了,

“我有什么要求?你们一直对我家对我那么好,我这次培训公司所有费用给付,沫姐姐还给我带钱走,说怕我在美国太节省吃苦,我不是不想回来,我接到我妈电话就想回来,可刚到美国不久我就不小心把脚给崴了一下,走路都困难。我没敢告诉我妈,刚好点就赶回来了。我从小到大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在美国举目无亲,孤独寂寞,在美国就想沫姐姐当初一个人带着晨晨生活太不容易了,能救晨晨,我这个当姨的还有要求?那我还算是人吗?”

陈沫抱住哭泣的夏蕾,不管对她有什么看法,那一刻我相信她是真诚的。她一直劝陈沫,

“姐,晨晨会好的,你现在应该高兴才是啊,你们又快有小宝宝了,多好。”

歼灭疗法是进行骨髓移植前必须得准备工作,把患者全身的造血和免疫系统全部杀光,等待迎接救命恩人重新给全新的一套造血免疫系统,也就是骨髓,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捐赠者反悔了,患者就会因为身体没有任何抵抗力而死亡。晨晨在歼灭疗法期间我对夏蕾有过担心,但是我多虑了。她着急的很,就盼着赶快移植,没有一丝犹豫和害怕。

造血干细胞移植所抽的骨髓是在身体位置在髂后平台,骨髓要分成5袋,需要钻孔,并且要连接100个针头来同时抽取骨髓,给供者的身体也会带来不小的痛苦,夏蕾在取髓时一声不吭,大夫说这丫头很坚强。

夏蕾捐给晨晨的骨髓挽救了晨晨的生命,孩子慢慢开始好转,不需要再进行化疗了,气色一天天好起来,脸色红润了,也有了食欲,家人都露出欣慰的笑容,尤其是陈沫,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好起来,她怀孕快5个月,因为晨晨的病,她日渐消瘦的厉害,孩子一有转机,她立刻胃口大开,我妈做的什么她都爱吃了,而且显怀的厉害,因为一直忙着照顾晨晨,她早孕一直没去做例行检查,晨晨手术刚结束,我马上陪着陈沫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建档,

B超检查的时候大夫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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