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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来的郎中只看了看迎春的情形,连脉也不诊,就摇头走了。司棋撵上去追问,才道怕是熬不过今夜了。本待再请个郎中回来,却听得那孙绍祖骂骂咧咧地回来了。直着嗓子在那里喊姑娘的名呢!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又噼里啪啦地摔了好些个杯盏,方醉醺醺地回房中睡了。这会儿还听得那震山响的鼾声呢!

司棋正急得不知怎么好呢,黛玉和雪雁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司棋身边。吓得司棋就要大喊,幸得雪雁眼急手快,上前捂了司棋的嘴道:“我的祖宗,你是怕人不知道还是怎地?”借着雪光月色,司棋这才看清来人。也不及说话,忙领着两人往柴房去了。

黛玉进屋一看:可怜迎春只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夹袍,两颊除残留了一丝高热后的红晕外,面色青灰,竟是七魂已去了六魄。身上盖了一床黑黢黢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露着棉絮的被子。就那么形销骨立地躺在一堆干草上。看得黛玉和雪雁直皱眉。当下却也不敢怠慢,忙上前去先探了探鼻息。还算不晚,至少尚有呼吸。

黛玉也顾不得腌臜,在迎春身边盘腿坐下。先扶着迎春坐起,双手抵着迎春的后背,先输了一段真气给迎春。感觉到迎春的身体逐渐地温热起来,黛玉方收了手掌,将迎春轻轻地放下。再看时,迎春的脸色已没有先前时那般发青,呼吸也变得绵长。黛玉又示意雪雁将带着的包袱打开,雪雁找出放着银针的匣子,双手奉与黛玉。黛玉选了几支大小不一的银针出来。黛玉先往迎春头顶元宫穴插入一根大号的银针,又往前胸的上、下气穴及血海穴分别插入中号的银针各一根。又双手抵了迎春的双手,缓缓地将自身的真气送入迎春体内。

那黑白无常本已勾了迎春的魂魄往那幽冥之地去了。恍惚中,迎春似乎听得有人在呼喊。一幕幕往事尽现眼前:温柔可亲的娘,喊着自己乳名无可奈何撒手而去的娘;抛下自己,整日只知酗酒玩乐的父亲;怜惜自己将自己抱养在身边的老祖母;怯怯地躲在奶娘身后,整日看人脸色过日子的自己;大观园里花朵般的姐妹们,无欲无求只想可以过个清静日子的自己;大红的盖头,孙绍祖可恶的嘴脸,冰寒入骨的冷水,怎么也洗也洗不完的一大盆又一大盆的脏衣服;穿着马靴的脚踢过来,踢过来…

“不!我不甘心!”迎春大喊着转醒了过来。黛玉忙收了迎春身上的针,又将迎春的衣服掩好。见自家姑娘醒了过来,喜得司棋直念佛。看着两眼肿得桃子似的司棋,迎春道:“傻丫头,你姑娘我这不没事了嘛!你看看你!哭成了什么样子!”黛玉一边指挥着雪雁给迎春的伤口敷药,一边握着迎春的手道:“二姐姐素日里不善言语,我却知道二姐姐是我们姐妹中最大智若愚的。我能救得了姐姐一时,却救不得姐姐一世。今个折腾了这大半晚上,天也将亮了。我和雪雁不便久留,我要说得,俱在这信中了。二姐姐若是想明白了,只管遣个人给我报个信就好,我定助姐姐脱离这苦海。若是,”黛玉并未将话说完,只握了握迎春的手,将一封早写好的信塞到迎春手里。又着雪雁将带来的几瓶药丸交与司棋,又细细地将用法说了一遍。雪雁此时也将两人的外伤处理完了。

听着外边鸡已叫了头遍,两人也不敢多留,再嘱咐了司棋几句,黛玉和雪雁就匆匆地去了。司棋见迎春大有好转,当下出去也不知从哪里寻了碗温开水,先自将黛玉带来的药丸化开与自家姑娘服下;又将从惜春那里带回的点心用温水泡软慢慢地喂迎春吃了一些。迎春也不说话,只任由着司棋摆布。司棋想着自家姑娘大病初愈,只怕是精神不济,倒也没有多想。

司棋看天色渐亮,怕那孙绍祖再生是非。便欲让迎春躺下,自己再去院子看看。迎春却道:“你且去吧,把林妹妹的信拿来给我。”司棋不敢违拗,忙将黛玉走时收起的书信递与迎春。迎春打开一看:却只是黛玉抄录的大夏朝的律令《夏律-户婚》。那迎春本就是个极聪明的,不过自小失了亲娘,懦弱惯了。内心却是极明白的。只不过想着在老太太的荫蔽之下,至少能有个清静自在的日子。现如今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因此只令司棋将那书信悄悄地烧了,又道:“想法子与林妹妹传话,只说就依她的主意。”言毕,只躺下静养。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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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5 章 、和离

不日,黛玉就收到了迎春托司棋想法子捎出来的口信。黛玉便让雪雁传了消息给水溶,约了水溶在自家的吉祥茶楼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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