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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家的人缘很不错,老板一听是他的老家人,也很照顾,反正店里正缺人手,于是枪长就顺利地先领了一套红色的侍应服,也跟着吴俊一样戴个打了花金边的小帽,吴俊请了假带着枪长出去把头发剪掉,枪长实在是有些心疼,好不容易留了这么长的摇滚头式,看看人家齐秦,那头狼发多漂亮呀。

第四章 寻妻

枪长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作贼的经历,那时刚刚从学校回家,刚刚有一种袖珍的放音机带两个耳机,放卡带。一个在县城上高中的族兄,恰好带了一个回来,这让枪长大长见识,也对这东西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整天就像被猫抓子挠一样的难受,睡觉在想,吃饭在想,拉屎在想,想着想着就来了个机会,那天表亲跟着其他人上山玩耍,放音机就丢在陈苍书大爷家,枪长趁着没人注意钻到了族兄睡觉的床下,放音机就搁在枕头边,现在不敢拿,拿了肯定让人知道,只有晚上,等族兄回来睡了,再将东西偷走,到时谁能说个明白?

到了晚上,枪长等族兄睡熟之后,悄悄地滚出床底,听着族兄微微发出的鼾声,两只脚忍不住开始打哆嗦,心里无比的恐惧,要是族兄突然醒来,喝水?撒尿?然后发现自己该怎么办?本想马上打开门溜出去的,但是想想又不甘心,在床底的时候就后悔过,一想到自己能占有放音机,害怕的念头就荡然无存。

靠着微微的月光,枪长准确地拿到了放音机,那一瞬间的喜欢远远大于害怕,胆子一大,就再把族兄的卡带摸两个,那里边的流行歌曲真的很好听!等枪长轻手轻脚地摸名房门时,见茅房有人起夜解手,他不敢吱声儿,猫着身子快速地窜了出去,可是刚刚跨出院子,茅房里的人轻喝了一声“谁?”。枪长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全身一阵冰凉,缩在院门外的石梯下动也不动。那人的声音枪长听出来是大斧的,如果被逮到了,估计要被揍个半死!但是陈苍书随意地看了一眼便自言自语地说:“明明看到小*平头从门口窜过呀。”

枪长回去有三个月没敢出门,整天躲在家里畜长发,他可不敢轻易冒险,大斧的话果然在第二天被放出来,族兄的放音机在他家被偷了,又看到一个小*平头走过,陈苍书发下话来:要是知道是谁干的,非打断双腿不可。再说枪长从卡带盒子封面的齐秦样子时,就被深深地震撼了,比来比去,也只有皮肤跟画像上的明星有得一较,但是头发就差远了,脑后的带发略带卷曲,多美的发型呀,枪长从此开始喜欢畜长发,但每次不过肩就被长辈们叫骂着剪去,每次去剪都央求人家剪短点。

望着镜子中的小*平头,枪长有些自卑了,哪还有半点儿风度?可惜了畜到一半的狼发。

幸福酒家的老板是个实诚的宁夏人,在新疆苦干了几年,跑到西安开餐馆,生意还算过得去。

老板娘瞅着换上一身崭新服务装的枪长,略显有些失望,这儿就缺一个门童,吴俊偶尔可以去客串一下,但是吴俊是领班,可不能支在门口浪费资源。只好安排枪长先跟吴俊专门倒茶摆桌,先学会怎么招呼客人再说。

起先一阵子,枪长还觉得蛮有意思,没事就看看来来往往的客人,偶有几个养眼的美女,枪长就意淫不止,也不算太累,帮客人添添茶水,上上茶,客人走后就收碗,打扫一下卫生,等着下一拨到来。但是一个月没到,老板娘盘点时发现少了几瓶酒,这事儿在枪长来后才发生的,肯定是他干的!枪长也赖不掉,本来就是他趁着每晚关门打烊时下手,老板娘也没为难他,见他承认了就在工资里扣,呵,一算不知道,算下来枪长就跳脚了,他现一个月包吃住两百块,那几瓶酒合计就是五百多,怪不得这么好喝,一瓶下去好像还有些没够。这才偷了几瓶,老板是实在人,不想欺负外乡打工的,按照进价给枪长计算,这才勉强一个半月的工资抵上。

但是枪长自此就怀恨上了,妈的!不就几瓶破酒么,送你枪长大爷喝还看我心情好坏!又不是茅台,五粮液;枪长打定了主意早晚得连本带利拿回来,可是老板没放过他,将他换到厨房洗碗,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还一直弯着腰洗碗,这跟修桥时差不了多少,修桥是硬伤,可这是软伤,洗碗嘛,表面上好像不算苦活累活,可是连续洗上几个钟头,数以上千计的碗洗下来,腰都打不直,这下枪长可在心里把老板娘一家操遍,这他妈太损人了,哪是人干的!老子在家也从来不洗碗,没想到会在这儿受罪。

吴俊倒是一直安慰他,让枪长再忍忍,他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换到前边去。可是半个月后,枪长出来打工都已经整整四个月了,吴俊还是没能把枪长换到前边,看来这老板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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