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他说了一句实话:“上海方面告急!”

在发出电报后,下元就准备在蕴藻浜实现他最后的机会。

下元选择偷渡的时机恰到好处。

渡河,特别是在敌方部队已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强渡,实际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特别是如果对方倾全力半渡而击,河中间的人一定会死得很难看。成功的例子不是没有,只是微乎其微,失败的例子倒不胜枚举。

那两天忽然起了大雾,并逐渐弥漫了整个河面。

中国守军严阵以待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松懈。好天鬼子都没敢渡,何况这么恶劣的天气?

而这正是下元所想要的。

2月13日拂晓,利用大雾和烟幕弹的交相掩护,工兵在河面上搭出浮桥。

除留下少数部队及归其指挥的海军陆战队据守南岸外,久留米旅团精锐尽出,从浮桥上冲到了对岸。

等北岸守卫部队发现时,已经迟了,最有利的阻击时机一闪即过。

短兵相接,守军并不占优势。原因是在蕴藻浜岸边建工事,与在闸北路口建工事完全是两个概念。

河边又湿又潮,由于地面无足够支撑,你就是在上面再多堆几层沙包,也谈不上有多么牢靠。这也成为河岸工事的一个致命伤。

毕竟是九州这个鬼地方出来的,强渡成功后的日军好像子弹不会打在身上一样,一个个亢奋得不行,哇啦哇啦地怪叫着,横着就一路冲杀过来,没有肯轻易退却的。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包括纪家桥、姚家湾、钟家宅等在内的数道阵地被久留米旅团先后突破。19路军前沿部队伤亡很大,形势岌岌可危。

这是淞沪开战以来最激烈,也是最艰难的一仗。蔡廷锴在军部坐不住了,他亲自带着参谋副官等数人赶到庙行督战。

有军长在后面看着,前线指挥官更加不敢怠慢。

这位指挥官,是一位旅长,叫张炎。

张炎出生于越南,和蔡廷锴一样,他也是从当小兵一点点做到将级军官的。

蔡廷锴组织西南义勇军,19路军战将中有两个人报名最为踊跃,一个是翁照垣,另一个就是张炎。

张炎以代理师长身份身先士卒,终于夺回了钟家宅。

为了一个钟家宅,双方肉搏达七八次之多,从手榴弹互甩发展到直接拿刺刀互捅,让人恍然以为又回到了过去的冷兵器时代。

入暮,下元鸣金收兵,命令部队暂时停止进攻,就地驻扎于姚家湾。

从发起强渡到现在,日军一路狂飙,也需要喘口气了。

下元本人还是很笃定的。

他知道强渡蕴藻浜是一个关键。如果照今天这个样子打下去,不仅能击败张炎,而且离包抄吴淞也不远了。有什么必要再着急忙慌地往前赶呢?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如果大家都能这么安心睡觉,当然没事,问题是有人睡不着觉。

张炎睡不着觉,全师官兵也都睡不着。

军长蔡廷锴就在不远的庙行,江湾这边却无法击退敌军。怎么办?

苦思无策之下,他突然想到了一则以前听来的故事:火车阵。

参军之前,张炎曾在广州做过很多杂差,什么伙计、工人,全都做过。在那种“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的地方,除了可以混口饭吃,对评书演义之类的东西自然也是经常耳濡目染。

“火车阵”大概就是此中所得。

第41章 决战上海滩(2)

这个故事上说,战国时代,齐将田单曾在夜间布下奇阵,他不用兵,而用牛,几千头牛。每头牛的牛角上都绑有刀刃,然后尾巴点着火,被赶着就去冲杀敌军了。

故事在正史中可以找到,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明确收入。

可是它的真实性仍然让人起疑。不信的话,你可以弄几头牛,看看它红着眼睛的时候,究竟是想捅你,还是要捅“敌人”。

如果把牛换成人,那就不一样了,因为人有主动性,牛没有。

但是谁肯干呢?

有人,有很多人。

当张炎把他的“火牛阵”战术说出来以后,立即有60个人自愿加入,甘当“火人”。

报名的士兵都很清楚,成为“火人”有死无生,但是眼下要想取得胜利,已别无他法。

只有抵死一拼,才有希望。这是一个无奈的决定,也是一个悲壮的抉择。

敢死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