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页)

密信定是要送回龙鼎联盟咯!”九毒走近前去,端着烛台在信纸的封口处滴上三滴蜡油。

沈犹枫点点头,凝色道:“根据那怪人所言,现下有两个迷惑需要解答,一是他口中所说的‘镜’究竟是何人,二是玄知府的遗孤当年又是被何人所救……”

九毒目光一动,轻声问道:“枫哥哥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这第一个迷惑,咱们可从流云的身份入手进行推断……”沈犹枫寻思道,“其一,天影旗曾为李云蓦探得些许情报,怀疑流云跟簏州惨案有所牵连,若按流云的年龄来算,他与苍风同岁,麓州惨案发生之时,他只是个年仅十岁的孩童,是不可能率领朝廷兵马去杀人的;其二,舞风当年从名州到宣州的五刃世家去,途经麓州碰巧见过那队执行灭门指令的朝廷兵马,舞风亦能肯定那队兵马的带头之人跟流云容貌相似,但声音却截然不同,由此咱们便作个大胆的猜想,那带头之人,若按年龄推断,极有可能是流云的兄长……”

“流云的兄长……”九毒眼神骤亮,不禁豁然道,“那怪人说是‘镜’将寿庄灭门,咱们不妨再作个大胆的猜想,若‘镜’是流云的兄长,流云真名为蓝婴,那么当年的带头之人有可能就叫蓝镜!”

沈犹枫笑道:“不错,蓝镜统帅朝廷兵马,必然是万长亭的手下,他灭门之时死在簏州,其弟蓝婴被万长亭收养,如今称万长亭为义父也便顺理成章了。”

九毒欣然一笑,端起桌上的夜宵舀了一勺递到沈犹枫嘴边,打趣道:“枫哥哥,咱俩想必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了罢!”

“但愿不是自作聪明!”沈犹枫笑着抿了半口,把剩下半勺塞进九毒嘴里,继续道:“那玄子道原是名州人士,任簏州知府期间亦是个体恤民心的好官,但却在来簏州仅数月后便惨遭灭门,想必此祸根在他到簏州就任之前便已埋下了……”九毒一边听一边吃着夜宵,这回他舀了一大勺,自个儿先抿了一半,遂将剩下的那半勺喂进沈犹枫嘴里,笑道:“依枫哥哥所言,莫非是玄子道在名州犯了事儿,所以才被朝廷灭门的么?名州可是护名侯的地儿!”

沈犹枫咽下嘴里的夜宵,不禁锁眉道:“我也是这点想不明白,既然玄子道原籍名州,按照大宗朝的例律,他到簏州就任知府必须身负原籍所在地最高统领的推荐,由此看来,主上必定跟他相交不浅,为何他惨遭灭门之祸,我等却从未听主上提起过呢……”说着,沈犹枫转身走向窗边,一眨眼,便有只信鸽从密林深处飞来,沈犹枫将密信系在信鸽脚上,一扬手,那鸽子便扑腾着翅膀往名州方向飞去,沈犹枫看着远去的鸽子叹道:“罢了,究竟有无蓝镜其人,那玄子道在名州之时又做过些什么,我等交给云座仔细查探便是了!”

九毒咬着勺子笑道:“云哥哥看到密信准会气得跳脚,抱怨咱们隔着数千里还在给他派差使!”

沈犹枫却凛然道:“若云儿能查出蓝镜,也就能彻底查清楚流云,这不仅是为了咱们,亦是为了他自己,九儿,流云欠你我,欠云儿,欠连翘的债,我等日后必让他偿还!”

九毒闻言心中一热,但听到连翘二字,他又立刻纠结起来,之前那份一直藏在暗中琢磨的心事再一次涌了出来,不禁令他陷入了沉思。

沈犹枫回到九毒身边,看他吃完了夜宵,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正色道:“至于当年是谁救了玄知府的遗孤,我想只要查出此人是谁,所有的迷惑都会迎刃而解,九儿,你素来聪明伶俐,心中可有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啊?”九毒一怔,似乎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沈犹枫莞尔笑道,“在寿庄之时,我便见你心事重重,可是真的想到了什么?”

“我……”九毒支吾着,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启齿。对于小少爷以及那个救下小少爷的人,九毒心中虽有茫然和困惑,但经过仔细的推敲,却也大胆地猜出了几分——这么多年来,师父从未对谁提起过连翘的身世,连翘入天门之时年仅四岁,我亦不过六岁左右,纵然我们对儿时的记忆可谓模糊至极,但连翘从小与我同住同食,那脖子上有道刀疤,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加之那怪人全身溃烂恶臭,以我自幼在天门长大的经历,又怎会不知道这身脓疮实非怪病,而是因为身中慢性巨毒所致,如此更让那大胆的猜测可信了几分,如果,那个怪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连翘的话……那便意味着,当年给怪人下毒,并且救下小少爷的人,乃是师父毒圣……

九毒深咬着唇,兀自低头思忖着,神情竟是纠结无比——我纵然猜到几分,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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