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人寿辰,你不回来,祖母何夫人去世,你不回来,这几年,母亲总对我说哪家的王侯有个儿子多好多好,哪道的镇守有个公子多优秀多优秀,你知道我拒绝了多少吗?你知道为了拒绝他们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你知道为了等你回来,我心里有多苦!”说完,慕容惠再也没能忍住眼泪,痛哭起来。

“这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哭这么厉害?不行,我得去看看。”躲在草丛的卫严谨感觉情况十分严峻,他打算现身去拯救自己的儿子,“哎哟喂,大人,别激动,再等等,再等等,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说得清的啊,您这么大声,会被发现的!”周穠用力抱着想要发飙的卫严谨,卫严谨听到被人发现这一句时又收回了之前的姿态,抖了抖衣裳,说道:“哎,看得我真纠结。”说完便又趴在地上了。

凌武听完慕容惠的告白之后,心中是打乱了五味汤一样的感觉,他说道:“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塞北看雪,自然是真心真意,以前我担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一直不愿意说出口自己对你的感觉,没想到你我都相互倾慕,却要忍受这样的痛苦,我是一定要走的,我还会回来,我有大事要去办,你要理解我,我明rì就告诉父亲,让他去帮我提亲定下婚约,你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慕容惠的脸上写满了吃惊,她转过头来看着凌武,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这一切,“你没诓我?”“今生今世,唯你不娶。”“今生今世,唯你不嫁!”两人说完便相拥而泣。“这就对了嘛,早点说嘛,说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卫严谨抹着眼泪说道,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周穠,周穠也在抹眼泪,“你哭什么,这是我儿子诶。”卫严谨指着远处的凌武说道,“大人,我这是为您高兴!”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不知道这十年到底是多大的变故让卫严谨如今越来越喜说笑,他以往的威严和不苟言笑似乎都随风飘走,再无踪迹了。但这也让周穠感到更开心,似乎这才是最真实的卫严谨卫大人,但庄夫人却总拿这件事做文章,她总说卫严谨作为一国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连点威严都曾有,当着外人还好,对着自己的家仆都说说笑笑的成何体统,全无半点威信。卫严谨对此总是一笑置之,他记得当初自己母亲何夫人走时自己内心是多么的沉痛,这种沉痛的感觉,一方面将他打压,让他消沉,另一方面让他对世间万物的真理感到畏惧,人可以斗,斗天斗地都可以,当要知道的是一个人是斗不过的,你想去试一试自然可以,但失败是注定的。他已经累了,办理丧事时,他坚决不让两个儿子回来,庄夫人对此很是生气,他愤怒的回应道:“这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这是卫严谨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咆哮怒吼,在场人员都为此感到震惊和害怕,这样的卫严谨,这样的大司马,这样的护国公,是所有人都不曾见到过的,所以,众人也就妥协了,不让回就不让回。

庄夫人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变化这么大,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儿子才是自己今后的依靠,她与弟弟庄诚相处时说的最多的便是:“诚弟,你往许安去一趟,给凌武把这些贡果带去给他。”“诚弟,你去走一趟,看看武儿瘦了没有。”庄诚很不情愿的去跑腿,但他知道,自己姐姐已经开始在为今后做准备。

“你何时变得这么古怪?”庄夫人又一次大着胆子问卫严谨,这是母亲何夫人下葬之后的三月之后。“哪里变了?”卫严谨问道。“哪儿都变了,你现在话更多,也常笑了。”“这样不是很好?”“不好。”卫严谨感到诧异,他问道:“为什么?”“因为你是护国公,你是大司马,你是卫家的顶梁柱,你是我的夫君卫严谨,可你变得太快了。”

卫严谨最烦的就是妻子这样的盘问,他开始追思以前的许多事情,自己的行为言谈,他感觉自己确实变了,不是变坏,而是变得更像自己,他按照父母给的标准做父母眼中希望的想要的儿子已经很久了,他不苟言笑,只能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见人该说什么话,该做设么事才算让人觉得你是chéng rén,让人觉得你成熟,这是他过去做得最多和最成功的事情,但在他自己看来,这是他过去悲惨命运的根本原因,他与慕容烈或者顺仁候相处时,经常说自己感觉生前四十年浑浑噩噩,虽然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单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成长,他感觉不到自己是否开心,自己是否快乐,他在朝中还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必须认真的,必须严谨的,但回到家中,他便开始疑惑起来,他感觉自己过的很不真实,特别是在家里,自从母亲走后,他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慕容烈总会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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