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山上跑去,有的往谷中跑去,谷中的大火越来越大,整个风谷因为大火如若白昼一般,在谷中设伏的卫军也开始下山从后方包围匈奴大军,局势越发明朗了起来,卫军没有丝毫打算生擒的动作,他们毫不犹豫地击杀每一个落马的匈奴骑兵,毫不犹豫地往前推进缩小包围圈,哀嚎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过多的声音,努哈冒顿不甘心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失败,他大吼着:“冲锋,冲锋!冲出包围!”

一波又一波的骑兵倒在了卫军的阵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卫严谨叹了口气,“要不是以计谋取胜,真要两军正面作战,我们未必能如此轻易取胜。”站在一旁的卫莽也开口道:“是啊,面对如此大的死伤和这样的绝境,看来,匈奴骑兵的强悍不可小觑啊。”

“不如,放他们条生路。”卫严谨的脸被远处的火光给照得很亮,“你在说什么?!”卫莽被着突如其来的决定震惊到了,“放了他们,我们很难再有机会能讨到这样的便宜!”

“不,现在的匈奴并没有倾尽全力,他们在草原深处的部族也没有倾巢而出,我们现在要真是一口气灭了他们的单于,反而是我最害怕的事情,努哈冒顿的母亲和儿子都还在世,要是这时候激化矛盾,匈奴完全站到西秦那边,我们才算麻烦了。”说完,卫严谨对手下的传令官下令停止攻击。

努哈冒顿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他要像个匈奴战士那样,把鲜血洒在自己的草原上,把身躯交给伟大的长生天,而没能想到的是,他将迎来的并不是冰冷的刀枪,而是一片死寂,卫军停止了前进。

“单于,卫军这是想干什么?”狼狈不堪的右贤王问着,努哈冒顿看着这一切,突然发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羊羔,这就是卫国人的本事嘛?哈哈哈哈。”所有的匈奴人都看着自己的单于在想他是不是疯了?此事,卫军阵前走出一位白衣白甲的将军,他慢慢走向匈奴单于。

他没有在意脚下的残躯败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他也没有在意这股刺鼻的腥臭。他就这样优哉游哉得走到了匈奴军前。努哈冒顿看着这个中年男子,这个男子的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和骄傲,这反而让努哈冒顿害怕,他似乎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天敌,但他从不惧怕自己,他甚至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策马上前,走到白甲男子面前,用马鞭指着他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统帅,我是不会投降的。”

“我没说叫你投降,我只是想做笔买卖。”努哈冒顿听完大笑,“哈哈,做交易?有意思,通关之后很久没跟汉人做过交易,说说吧。”

“用你的xìng命换你匈奴族人xìng命。”努哈冒顿下马走到了白甲男子面前,看着他道:“不如我跟你做个交易,换你能活着走回去。”

“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挟持我也不可能活着回去,我下了死令,要是交涉不成全数歼灭,然后全军进击漠北,下的命令也是一个不留。”努哈冒顿怒目看着他:“你的心肠可真是跟草原的狼一样啊。”“呵呵,你们不也一样嘛,烧杀抢掠你做得少?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保证用不犯我边境,不肯,我们现在鱼死网破,然后等着西秦吞并完我们之后再吞并你们,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在他吞并我大卫之前杀光你漠北每一个能吃饭能拿刀的男男女女。”

努哈冒顿强忍着怒火,他抬头看看了天,低头说道:“二十年,二十年内我不会让一兵一卒踏过望故山。

白甲男子看着他,说道:“好,成交。”

第十二章

() 第十二章

塞北的雪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时来时去,在冬季严寒的rì子里,它喜欢在你以为要放晴的时候突然而至,不在乎你开心与否,它就想和大地上的人们玩耍,人们越是躲在毡房里它就越要来跟人玩,你躲多久它就下多久,当你以为它会无情无义地淹没世间一切的时候,它却毫无眷顾的离开。这是塞北的雪,像个贪玩但傲娇的孩子,它不希望被人看透自己的想法,它喜欢看草原上的人,不管他们是喜是悲,只要出现在冬季的草原,它就会出来,就像现在。

一支残破损伤的匈奴军队在缓慢的行军,他们在行军之前埋葬了自己的手足,他们胯下的骏马低着头像个老头一样的走路,马背上的人也垂头丧气,身后跟着的军士面sè憔悴,这支军队士气低落,他们像一群做了错事被打屁股的孩子,垂头丧气的是每个人,没人想要说话,没人想要唱一首歌颂长生天的歌。走在最前面的是他们的领袖,匈奴努哈冒顿单于。

努哈冒顿没心情讨论一切,他的右贤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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