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贝贝,放开……”葛乐揉着肚腹上的头,咬着牙说。

安贝掀开深红色的毛衣,确定那块红色的牙印不是红衣的投影后,把手伸进葛乐的衣服内擦掉那块痕迹,然后又钻进衣服躺在肚腹上,闷闷不乐地说:“要是你对别人好,我会很难过。”

葛乐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敢!”他用手重重地压了两下安贝的头。

安贝抱紧他,说:“你要记着!”安贝闻到一点血腥味,退开一看,发现牙印周围晕开了一圈深色,他凑过去闻。“学长,有血腥味。”

“废话,肯定流血了!”

安贝看着一点点冒出的血滴子,忍不住舔了一口。

葛乐连忙用两手固定安贝的头,说:“别乱舔。”

安贝在衣服里问:“这样你会发热吗?”

葛乐平复悸动,说:“总之你别舔。”

“这就是敏感点吗?”

葛乐虽纵横花丛,在纯洁的小学弟面前也不禁脸红。“你不用知道。”

“那就是了。”安贝肯定道。

葛乐把他从衣服下拖出来,这个过程让他想起医生从孕妇产道拉出孩子的情景。

“玩够了吧!”

安贝右脸和鼻头上有几抹凌乱的血红,瞪着眼看着葛乐的样子是一贯稚嫩的凶狠。被惯大的小少爷没有多少生气的经历,面对葛乐,生气的表情上总掺杂着委屈。

葛乐抽出湿巾给他擦脸,说:“不要随便玩。”

安贝伸手往他下面摸,被葛乐抓住。

“我就想看看硬了没有。”

“你的脉门在我手里。”

“有什么关系?”

“那是随便让人摸的地儿吗?”

“我是不是让学长硬了?”

葛乐沉着脸,说:“舔两下就硬了,我也不用混了。”虽然是玩笑的语句,语气却很快很低沉,有一点生气的预兆。

安贝迎着他的目光不甘示弱。

年纪小、不合适,葛乐拒绝他的总总借口都让他不服。如果两个男人之间能完成性,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不甘心,学长。”安贝说,“你为什么那么坚决?”你明明不在乎感情,你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上床,为什么不要我?

“我们不是说好了毕业前不谈吗?”

“可是我不服!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嘛。你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喜欢上别人。”

“你用得着这么咒我嘛!”葛乐大约想用玩笑带过,然而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已十分生气了。

安贝推开他。

葛乐撑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强忍地情绪说:“别闹。”

安贝气急败坏地跑到沙发尽头,冷着脸蹲着不看他。

葛乐贴着沙发坐着,半响,俯身从桌子上抓起一把花生,一颗颗捏破外壳,等左手握满了花生仁,才想起吃。

“吃吗?”

“不吃!”安贝尖锐地说。

葛乐把花生扔进碗里,精疲力尽地说:“贝贝,别逼我。”

悲伤如潮水,黑色的,绵延不绝的,一分分漫涨,漫过安贝的骄傲,漫过他的自尊,漫过他的勇敢和洒脱,漫过他的叛逆和张扬,一寸寸地活起来,结成丝,结成网,结成笼,直到他看到葛乐走投无路的样子,忽得破碎成一缕缕怜悯和内疚的情绪。

安贝忍着眼泪走到桌子前,拿起葛乐剥的花生米,仿佛赎罪一般,虔诚地塞进嘴里。

葛乐低着头,黑潭似的瞳孔满载焦虑与无措,入定似的看着青葱的手指一次次伸进蓝色映花的碗里,不发一言。

安贝跪到葛乐面前,埋在他怀里,哽咽地说:“我不闹了,你别生我的气。”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葛乐说。

安贝抓着他的毛衣,倔强地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带着疑惑和不认同。

葛乐抹掉他眼角的泪滴,说:“你会看不起我。”他的眼神中,像有一只绝境的困兽,在踟蹰着逃生。

“学长,你是不是,其实有一点点,喜欢我?”安贝秉着呼吸问。

葛乐看到,他的眼神那么亮,闪着期冀和欢喜,倒映着少年洁白纯粹的世界。可是他不知道,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山岳般沉重的流离与不安感下,喜欢的重要性微弱的忽略不计。他不记得自己的不安感从何而来。它深入骨髓,无孔不入,化成命运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他排斥所有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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