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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当然要再试试看。

方应物连连苦笑,“晚生何德何能,招来李大人青眼相加。”

直到出了李家大门,方应物仍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今天表现的太过火,反而激发了李东阳的爱才之心?若这件事还继续扯皮下去,他夹在中间就十分难做了。

从史书记载判断,李东阳的谋略和隐忍不亚于刘棉花,虽然道不相同,但却同样的坚韧。

刘棉花可以在一帮正道清流围攻中屹立不倒,而李东阳也是能在奸邪横行时稳居不动的人。所以夹在李东阳和刘棉花两个韧性十足的人物之间,是非常令人感到窒息的事情。

方应物心里的苦恼无人可倾诉,又该要费嘴皮子去向刘棉花解释了——不然刘棉花再产生误会,以为他还想继续骑墙观望,恼怒之下一巴掌拍过来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方应物头大如斗。(未完待续。。)

ps: 状态不佳啊,本想明天修改的更好看后发,但又怕说我断更,只好先发了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两耳不闻窗外事

方应物徜徉于西城街头,继续发名片大业,但经寒风吹了吹,脑子更清醒了,登时发现自己问题之所在。

一是自己因为上辈子记忆,对未来巨头李东阳实在太恭敬了。

当今的李东阳地位只是一个文化名流加普通翰林,说好听点就是还在养望,距离以宰辅大学士身份执天下文柄的巅峰期还有十几年,但自己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李东阳当成印象中的高官大佬去对待。

自己这种错位让李东阳产生了错觉,同时也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认同感。

第二问题则是由第一个问题衍生而来的。

李东阳提出和方家联姻,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只是两个关系不错的同僚之间结个亲而已,京师里这种事数不胜数。

但他方应物却因为看重李东阳,把这桩亲事却当成了一件可以影响未来格局的大事件看待,态度极其郑重,婉拒时表现的极其遗憾。看在李东阳眼里,当然就会觉得自己“意犹未尽”。

此外再加上李东阳喜欢提挈年轻后辈、李东阳和商相公关系不错等因素,结果又叫李东阳不想放手了。

方应物又突然醒悟到,只要再与刘棉花解释明白,别让刘棉花对自己不满,那下面就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今后这段时间,将是李东阳和刘棉花角力的时间,谁赢了这一局,他就只能当谁的女婿。

想至此处,方应物忽然轻松起来,也不再纠结了。不用承担抉择重任的感觉也挺不错。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让别人去争罢!

发完了名片。又去拜访过书坊姚先生等几个同乡好友,方应物暂且闲了下来。京师毕竟不是故乡。没有那么多亲朋好友需要拜年。

但是北地风俗毕竟与南国不同,方应物与两房小妾对京师新年气象颇为新鲜,连续两三天都出门游街串巷看热闹。这天午后,方应物领着小妾从外面回来,在门房里迎头撞上了父亲。

方清之皱皱眉头,教训道:“按照昔年惯例,会试第一场是二月初九,距今只有一个月。时不我待,你也该收心读书了。”

父亲说的没错。方应物也不是什么逆反的中二少年,当即唯唯诺诺道:“父亲所言极是。”

方清之又道:“你的春节到今天就算过完了,从今日起你闭门温习经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要出门闲逛了,若外面有什么事情也不要分心了。”

方应物继续唯唯诺诺,“父亲所言极是。”

“去罢!”方清之挥挥手,让方应物回了屋。

大明会试基本模式与乡试相同,只不过乡试在秋季八月举行。所以叫秋闱;而会试在次年开春后二月举行,便称为春闱,几乎就是刚过完春节就要开考,时间很紧张。

书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距离会试开考还有最后十几天。京师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这会试可是一项大工程,不仅仅是几千考生的事情。还需要朝廷与两个京县动员大量人力、物力。

但正如方清之所说的,外面一切与方应物无关。他只管读书。

这日,方应物正在屋中复习论语集注,兰姐儿在一旁帮忙。考试题目中,有三道四书题,其中一道必然出自论语,其余两道则从另外三本里选。所以论语乃是重中之重,不能不多复习的。

忽然光线一暗,方应物抬起头,发现父亲站在门口,便开口笑道:“父亲所为何来?莫非是要考校儿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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