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1/4页)
老大说话时习惯咬着后牙,很容易给人造成压力。
“可是通麦天险已经修好了,我看过新华社3月26日发的通稿,还有照片。”我说道。如果没有新华社的报道,我对通麦天险也没多大信心。“不过然乌沟和色季拉山在修路,不好走。”
“是吗?”老大似不相信,但不再说话。
出发前小雷发给我一个对讲机。于是通往然乌沟的路上,我可以听道两辆塞弗逗趣的声音。但当然乌作为GSP上近在2公里左右的一个点出现时,艰难路程开始。这里就是嘎玛说的堵车处,也是从这里,有便道翻山30公里左右,转去只有两公里远的然乌。
八宿的人们没有说错,然乌沟真的非常难走。此处海拔4000多米,降雪时便道变成了泥浆路,很多地方只有小车能够通过——小型越野车,这些路段对花小派来说就比登天,因为泥泞,轮胎几乎不可能骑到大车压出的路梗上。有不少拎着铁锹的藏族男孩子,站在陷车的旁边,给钱就挖。塞弗们决定不让铁锹男孩得逞,拖车绳就成了必备品,有时候,得用两条拖车绳一起拉。不言而喻,花小派的底盘遭受了一定磨难。
这段泥泞山路有20多公里,翻过一座山口,然后便与然乌通往察隅的公路汇合。从这里开始,至少有了路,我总算松口气,只剩下色季拉山了。
这天下午,我们在然乌湖边找到一个很好的宿营地。晚饭好时雪停了,然乌湖展现给我们寒冷美丽的夜空。躺在自己的四季帐篷中,听着外面篝火发出的噼啪声,然乌沟的艰难,都可以抛在脑后了。
5月7日早上拔营后,我们向波密进发。经过几十公里施工路段后,平坦的柏油路铺展在轮下。公路两侧的风景妙不可言。距波密还有几公里时,我们遇到了入藏后时间最长的非典检查——前面两辆大客车,每个人都要登记,测体温。和把守非典检查点儿的警察聊起来,他说波密到林芝县才更美呢。
下午加油站的一个小男孩儿自豪地告诉我,波密是西藏最美的地方,波代表水,密指森林,这里是有山有水有森林的好地方。我被他说笑了,但此时最关心的是花小派的车况和色季拉到底有多难。
经过然乌沟磨难,花小派底盘和后保险杠受了些小伤,虽然用50块钱加固了该加固的地方,
我依然对底盘一处隐患感到担忧:那是两片搭在一起以保护油管和汽油滤清器的塑料板,因为拖了底,几个卡子都掉了,现在只能用铁丝临时固定。当然也有利好消息,就是几辆常跑此路沙漠王称,能走然乌沟就能走色季拉山——尽管他们不相信花小派能从然乌沟过来。
5月8日一早,天下着雨,我们向八一镇进发。通麦天险果然已经修好,但山上仍有落石。匆匆而过之后,前面就是鲁朗林场。色季拉山修路便从这里开始。我看见路边有“大干60天,向党的生日献礼”的牌子。鲁朗在下雪,很大的雪,一旁的修路工说雪下了一天多,昨夜山上堵了一宿的车。这时驾驶花小派的是小雷,他有过不少越野经验,大家一致认为他才是此时最好的驾驶者。我就坐到后面老王的车里,抻着脖子看花小派在前面扭。路实在太烂了,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泥浆哪里是路梗。我们几个时时惊呼:“小雷是怎么过去的?!”
不久,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底盘油管的护板不知什么时候挂掉了——我们谁也没看到它就淹没在泥浆中。小雷躺在泥地里固定了一下油管,继续一往无前。几百米后,车不动了,这回干脆连油管也不见了。
于是在漫天风雪和满地泥浆中,两辆塞弗上的四个男人开始不停地挂托车钩、推车。这样前进了十几公里,消耗掉6根钢丝绳、4根尼龙绳,我们终于过了海拔4615米的色季拉山山口。不待松一口气,前后两辆塞弗也都陷住了。
不得不放下花小派,来平把绞盘绑在前面也陷住的一辆大货车上,将自己拖出泥浆。老王的车就没那么幸运了,大概3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借到一根拖车绳,由道班的推土车先将他拖出,再把花小派拽到一块比较干的地方——此时,花小派已经有两个轮胎抱死。
天色已晚,轮胎不转,又没有拖车绳,只有弃车一条路了。我脑子里空空的,把车上重要的东西搬到老王车里,跟着他们浑浑噩噩到了八一镇。
廖佳走遍中国 西藏三十四天 相聚在南伊沟
到林芝的第二个晚上,厂里安排了联欢晚会欢迎我们。藏族人能歌善舞,正好大饱眼福、耳福。不过已有联欢会经验的小邢摇晃着着大脑袋说“情况比较复杂”。原来厂里的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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