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大闹大嚷:“你害我中了计!你这个假情假义的混蛋!你这个巫婆!你这个专门钓老头子的狐狸精!怪不得我哥哥不要你,你是个魔鬼!是个丑八怪!是个……”
赵自耕扑了过去,一把拉住维珍的手,因为她已经把佩吟的头发抓得快整把揪掉了,他大吼着:
“放手!你这个疯子!”
同时,颂超从背后抱住了维珍的身子,也大喊着:
“维珍!你放开手,你不要发神经病!我们帮你解决问题!你放手!放手!”“我要掐死她,踢死她,咬死她!”维珍又踢又踹,又去咬颂超的手,完全撒起泼来。赵自耕用力扳开了维珍的手指,解救下佩吟,把佩吟一把拉到屋角去。佩吟被弄得披头散发,痛得眼泪都滚出来了。赵自耕也忘了去管维珍和颂超,只是拚命去抚摸佩吟的头发,一叠连声的问:
“怎么样?她弄伤你了吗?”
佩吟用手指梳了梳头发,又弯腰摸了摸膝盖,因为,在混乱中,她被维珍狠狠踢了一脚,维珍穿着靴子,这一脚就相当重,她翻起裙子,膝上已又红又肿。赵自耕急急的说:
“我去找点药来,你揉揉看,有没有伤了筋骨!”“算了算了!”佩吟拉住了他。“我没有那么娇嫩!”抬起头来,她望着维珍,现在,维珍已经被颂超按进了沙发里,到底颂超身强体壮,她动弹不得,就躺在沙发里尖声怪叫:
“虞颂超!你这个没种的混蛋!你压住我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和我……”“住口!”颂超大吼,所有的怒气全来了:“你嘴里再不干不净,我会揍你!”“你揍!你揍!你有种就揍!”
颂超真的举起手来,但是,他一生也没打过女人,这一掌就是揍不下去。维珍却在闪电之间,伸出手来,在他脸上狠狠抓了一把。她的指甲又尖又利,立刻,就在他脸上留下了四条血痕。颂超怒吼了一声,挥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他跳起身子,躲得老远。维珍开始哭了起来,躺在沙发里,她哭了个翻天覆地。颂超喘吁吁的用手帕擦着脸,血迹印在手帕上。赵自耕看着他的脸,跌脚说:“完了,完了,给纤纤看到,怎么解释?”
像是在答复赵自耕这句话似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大家看过去,立刻都惊呆了;因为,门口,婷婷然,袅袅然,穿着件白色的睡袍,睁着对黑蒙蒙的大眼睛,对里面注视着的,正是纤纤!一时间,全屋子里都没有了声音,连那哭泣着的维珍,也坐起了身子,擦干眼泪,呆望着门口。只因为纤纤伫立在灯晕之中,光线斜斜的射在她身上,她又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松松的披在肩上,她一定是听到了声音,急奔下楼的,所以,她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一件直统的白色睡袍罩着她,她站在那儿,浑身纤尘不染,竟像个梦幻中的人物,如真如幻,如黑夜中突然出现的仙灵。她那夺人的美,她那夺人的清秀,她那夺人的飘逸和脱俗,竟使那泼辣的维珍都看呆了。赵自耕头一个醒悟到情况的严重,维珍在这儿,纤纤却来了。正好像佩吟面对慕莲似的,历史在重演!他走上前去,急促而命令的说:“上楼去!纤纤!你去睡觉!我们有事在谈!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纤纤轻轻的推开父亲的手,她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父亲的存在,她的眼光正定定望着颂超,好像满屋子里只有一个颂超,别人都不存在一样。她走了进来,径直走向颂超,她叹口气,低声的、做梦似的说: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字,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啊呀!”她轻呼着,伸出手去,把颂超按在面颊上的手帕和手移开,她注视着他的脸:“你受伤了!你的脸在出血!噢,别动,当心细菌进去……你坐下来,”她不由分说的把他拉到那张躺椅上,按下他的身子。“你等着,我去拿药膏!”她转过身子,立即轻盈的跑出了房间,对于颂超如何会受伤,她彷佛还没有时间去思索。维珍坐正了身子,她又有了兴趣了。
“原来,这就是纤纤!”她说。
颂超急了,他对维珍又拱手又点头:“维珍,求你别对她说什么,她又纯洁又善良,求你不要伤害她,你有任何需要,我们都可以帮你忙!”
维珍眯起了眼睛,还来不及说什么,纤纤已经飞奔着跑了进来。她拿着一管三马软膏,细心的,开始给颂超上药,一面抹着药,她一面轻言细语的问:
“怎么弄的?是不是碰到了麒麟花?”
麒麟花的干子上全是刺,在纤纤单纯的头脑里,这种伤痕,当然是被刺刮伤的了。颂超还没答话,赵自耕生怕这傻小子实话直说,立刻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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