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页)

惨叫一声,大喊:“停手停手,我肩膀被伤到”。

路德看他喊得悲惨,赶快松手。高悦的一只胳膊没法动,肩膀以可见的速度肿起来,疼还好,肿胀的滋味非常难受。两人吓坏了,路德连忙开车送高悦去急诊。高悦的肩膀一会就肿得连衬衫都进不去,象喇嘛一样光着膀子斜披着T衫。

路德闯了祸,人也老实了。跑前跑后。高悦进了急诊坐着没动,疼得冷汗直冒,没心思管他。路德陪坐了一会,看到护士来,赶快让开。高悦半个身子都麻的,还得胡扯自己洗澡摔跤扭的手,免得路德惹上麻烦。两人等了三个小时,跟一个技术可疑的蒙古大夫说了三分钟,拿了一袋止疼片回家。

那两天路德算是贤惠。高悦疼的时候头冒冷汗、满床打滚。疼劲过去,高悦看路德内疚的样子,安慰他:“没事,大概过几天就好”。路德说:“我宁可自己受伤”,高悦哼了一声,想:口蜜腹剑。路德继续说:“因为我疼起来更男子汉,不会象你那么喊”。

国人聚会

中秋有个中国学生聚会。高悦撇下路德自己去。他曾经尝试过带路德去中国人聚会,结果皆大郁闷。路德象傻子一样在大家都说中国话的环境里闷头看电视。高悦对外介绍路德是“普通室友”,却时不时撇开众人去照顾他,脑门上“崇洋媚外”的标签时隐时现。其他人说中文很舒服,路德看过来,为了礼貌要改英文,也挺别扭。倒是有两个女生花心绽放,围着路德转。高悦还被一个有心计的女孩追着打听路德的情况。他卖力地牵线搭桥,夸路德有钱、温和、专一、博学,恶作剧地想:让你追,追不到伤心死。

那天的聚会挺高兴。大家说说八卦、聊聊国内国外的新闻。高悦注意到在场有一对似乎是同志,两人很俊俏,举止暧昧。他私下打听,别人介绍:“他们啊,公开了” 。高悦好奇地上去打招呼。几句话下来,对方对高悦的状态心知肚明。两人一个叫刘凯,一个叫李洪亮。刘凯谈话随意起来:“我们其实更多参加自己的聚会”,代为介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高悦来美国这么长时间,跟中国、美国的同志基本没有联系,全部时间都和路德在一起,忽然有一个机会放在眼前,介绍者又是这么一对妙人,顿时动心。他问:“都是中国人” ?李洪亮回答:“老外也有”。刘凯补充:“好多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也有很多工作的”。高悦想:找个地方和同类开些黄色玩笑多开心啊,而且有其他外国人在场,路德也不会觉得闷。

李洪亮略微有点娘,他大方地从高悦胸前拿起路德送的银项链,问:“这个项链很精致,哪里买的” ?高悦回答:“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学校附近的某个店” 。刘凯打趣道:“这么贵的项链,你朋友很有钱” 。高悦知道他们误会了,笑着解释:“这是银的,不是白金,我们家那口子比我穷”。李洪亮点头:“白人基本都是月光,穷光蛋”,又冲刘凯抱怨:“你连银的还没送过我”。高悦轻浮的脾气泛起来,插话:“你回去罚他床头跪”。

回去一路上,高悦兴奋不已。到家的时候路德正脚翘老高调理程序。最初的蜜月过去后,了解加深,路德渐露让高悦惊叹不已的名家风范,哪怕五分钟的间隙他都能拿起计算机算个挺复杂的题目。路德开玩笑地说要争取四十岁前拿诺贝尔奖,志向高远得让高悦头晕。

不过路德那天心不在焉,看到高悦回来就蹦起来:“我以为你要过了午夜才回来呢”。高悦从热闹的聚会回来,看路德大晚上一个人冷清地工作,有点负罪感,赶快安慰:“我也不是光玩,打听了有用的消息”,他看路德的注意力转过来,得意地宣布:“我们过几天去参加一个同志聚会吧,时间地点我都打听好了”。

路德迟疑地说:“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高悦解释:“就是一些同志一起聚会、聊天而已”。路德摇头:“不去”。高悦耐心地劝:“聚会上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都是同志,没有外人,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也没有公开”。路德还是摇头:“我不喜欢跟同学校的人这么接近”。高悦苦口婆心:“这个世界上不光我们两个同志,你呆在柜子里就算了,不需要再弄个盒子把自己罩起来”。路德一路摇头。说了好久,高悦非常扫兴,气呼呼地说:“算了,谁让我跟你过日子,算我不运气,那么好的聚会都没法参加”。

晚上睡觉的时候,路德忽然摇高悦:“悦,我们一起去美国的同志聚会,你肯定喜欢”。

骄傲游行

他们大学开车可到的地方,有一个美国乃至世界著名的同志之城。周末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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