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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喝了一声仔细,猛伸右掌,一个神雷劈木当头劈了下来,羹尧一见出手掌风极劲,不敢硬接,连忙闪身避过,那雷春庭又大喝一声腾身而起,左掌便如闪电一般,一个奔雷贯山向右乳之下推来,羹尧忙又身子一侧让过掌法,同时足下滑出半步一个仙人夺影,人已绕向雷春庭身后,也用了一个单掌开碑向雷春庭后脑劈下,那雷春庭左掌夺空,倏听脑后生风,忙将左足向前迈出一步,一个大转身右掌一伸,向上一架,竟来硬接羹尧手肘,羹尧猛一收掌,一并二指乘隙又向雷春庭胁下点去,雷春庭右掌一沉,又向肘上切了下来,同时左掌一伸也向胸前按到,羹尧慌忙斜纵出去让过两掌,一面也将师门秘授透山掌法使出,双方对拆七八招,那掌风所至,只听呼呼直响,不但云氏弟兄和秦岭群贼看得舌翘不下,便云霄和那陆万全、贺廷饶,曹无畏四个久历江湖的老头儿也看不出胜负谁属来,猛听那雷春庭忽然卖个破绽跳出圈子,哈哈大笑道:“年老弟,你且请住手,贫道有言在先,你只要能将我这霹雳掌前八手接下来,便有望交我这个老友,如今你差不多已经连接十一二掌,只要你不耻下交,便无须再动手例。”
羹尧慌忙拜伏在地道:“弟子无礼多多冒犯,还望老道长恕罪。”
雷春庭连忙扶着又笑道:“久闻老弟磊落豪雄一时无俩,今日一见,更令贫道心折,适才实是贫道鲁莽所致,你这样一说,那我这个老哥哥便做不成咧,难道真不屑下交吗?”
羹尧忙又道:“老道长江湖前辈,我怎敢放肆,如蒙恕罪,但得比为弟子之列足矣。”
雷春庭执手大笑道:“贫道向来说话算数,当着这许多老朋友,你好意思让我丢人吗?”
正说着,忽听那孟三婆婆在西棚之内又高声道:“雷老前辈,我和你那师侄千辛万苦将你请了出来,你和这小子套上交情无妨,当真就这样饶了那姓鱼的丫头吗?”
雷春庭猛将脸色一沉道:“你且慢问这话,贫道做事向来必有一个水落石出,少时自然还你一个明白。”
接着又向羹尧道:“方才我对那鱼姑娘,因为她是一位姑娘,有些话不便细问,所以才想由她二位师长将此事说明,再为辨一个是非曲直,既如此说,老弟能将这老婆子和那艾金莲近日所为见告吗?”
羹尧略一沉吟道:“老道长如果必欲见问,那我只有实话实说了,这秦岭诸人所为确有神人共愤之处咧。”
话才出口,鱼翠娘忙也道:“道长既容细陈,弟子虽有碍口之处,倒还有一两件可说的,现在先行奉告使得吗?”
雷春庭大笑道:“这些话是要让来的双方同听共评的,只要你能说不妨说来,我这人就喜欢一个实话实说、正直无私,哪怕那闻道玄是我师侄,你也不妨直说。”
翠娘又福了一福道:“弟子之所以要杀那艾金莲,那是因为她和这已死的赤练蛇窦武两人曾在河南偃师县城外劫夺一家携眷北上的旅客,抢去财物不算,奸污妇女之外,又剖腹取胎,将人家一家九口完全杀尽一个不留,这是弟子亲目所睹,请问道长能容得吗?至于那闻道玄,在微山湖是他来寻找,并非我去找他。”
说着又将经过一说,接着云霄也从东棚走出,笑问雷春庭道:“老朽山西云霄,久闻道长明辨是非,嫉恶如仇,但江湖道上本来各行其是,难以尽究,既承与小婿化敌为友,又与秦岭各寨主有旧,还望道长善为调处,先将这场过节暂时揭过才好。”
说罢又向西棚一拱手道:“贺兄、曹兄以为如何?便陆老英雄也不妨共同商酌一下咧。”
雷春庭看着他大笑道:“我早知道你是一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你既有这意思,为什么不在他们未动手之前先向大家开口,如今你们打赢了,却来猫儿哭老鼠假慈悲,打算骗谁?别看我和你女婿交成朋友,那是因为他名实相符,毫无做作与我投缘,否则却没有这样容易咧。”
接着又向孟三婆婆道:“你听见人家说的话吗?有无此事,你不妨说来。”
孟三婆婆闻言不禁满脸悲痛之色,正待发话,但一看雷春庭已与对方化敌为友,又见陆贺曹三人也未见得肯左袒自己,不由惨然道:“雷老前辈不必再问这个,今天我们秦岭一派,虽然输到了家,此事却不愿意由别人来料理,这次承各位出场,已算捧我这老婆子不少,我们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着向曹陆贺三人把手一拱道:“各位是有亲叙亲、沾故叙故,请恕我这老婆子不奉陪咧。”
说罢又向秦岭诸弟子喝道:“你们还不快些将死伤的各位师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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