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快,俺已劝说半会,王爷却一直盛怒未解,这还得您来想上一个法子才好。”
桂香却佯作不知,一双媚眼先向允题偷觑了一下,接着低啐了一口道:“王爷如果真的生了气,那我有什么法子想?不过既有您程师爷在场,为什么却容人家出言不逊,累王爷生气?您就不行当场回敬上几句,把这两个混帐行子给轰出去吗?再不然,您有的是奇计,多出上几条,将他两个再整治一下不也就行了。您教我想法子,却到哪里想去?”
接着又向允题媚笑道:“您是怎么着呢?他两个到底怎么说来?难道真的因为这个生气?那却犯不着呢。”
允题一见桂香劲装未卸,侍立身畔,越显得腰肢婀娜,在刚健中带着俏丽,此刻又仰着脸,含笑相劝,那一双妙目,便似也在说话一般,不由怒气先消了一半,忙道:“这事你不必问得,反正这两个人欺人太甚就是了。”
接着又笑道:“倒是那曹寅书来,说那鱼翠娘得到你的信以后,准可来京践约,但他那信上又说人家对你颇有微词,你看她到底是否能来咧?”
桂香又笑了一笑道:“这个我可没有多大把握,不敢胡说,不过以她为人而论,却向来说话算数,既然答应来,自然一定来。”
程子云在旁又一晃脑袋道:“只要鱼家父女能来,俺在这两人身上便可做上一篇绝好文章。再说,俺也托人去辗转聘了好几个通儒,只要能来上一两个,也便不让雍邸独擅得士之名。至于这目前的事,只好请王爷稍让一步容后再说。俺料雍邸虽着这两人来,至多取瑟而歌,他那弦外之音,不过希冀王爷不在皇上面前再说什么,决不敢借此便真的来倾轧王爷。
他如真有此意,那便不会着这两人来咧。”
接着又笑道:“皇上并不是真的看重这些人,不过目前天下方得澄平,惟恐他们犯上作乱而已,明日王爷进宫,如果皇上问及此事,您只须以人虽来京意不可测,请皇上暂令雍邸予以羁縻以观后效,皇上决不至见罪。如可不着痕迹,隐约说明这等人均身怀绝技,决不可令近御座,那便连召见也必从缓,便雍邸也决无这付胆量一定力保这些人可靠,那目前这一关便过去咧。”
允题略一沉吟道:“目前也只可如此,但愿一切能如老夫子所料便好了。”
程子云又捋虬髯笑道:“王爷放心,白泰官来京我之所以未能入算,那是因为曹寅疏忽所致,并非忖度有误,这九城之中的事,俺却了如指掌,决不会再料错咧。”
接着又一看那画烛向桂香道:“夜深咧,大嫂也该送王爷安睡,此事容俺再为筹划便了。”
桂香不由面色微红,白了他一眼,允题却一欠身笑道:“果然时候不早了,大家全该安歇咧。”
说着便命人掌灯携了桂香一同回到后面,程子云也起身相送,等二人转过屏后却一抹鼻头,扮了一个鬼脸,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提。
在另一方面,那年白二人离了前厅,到了十四王府门外,周再兴已经控马相待,一同回到年宅,在外书房落座之后,屏退从人,只留周再兴一人伺候,白泰官首先大笑道:“闻得这东鲁狂生才智胆识均有过人之处,便内家功夫也颇了得,今日一见,除潜力稍差而外,倒也真的名不虚传,不过那允题却绝非令亲可比,如果他在这等局面之下,也想较一日之长短,那便太不自量了。”
羹尧也笑道:“师叔相人自是不错,不过除这允题之外,其余各王便更差了,至于这程子云虽然小有才气,却撑不住他那分骄蹇之气逼人,弟子倒觉得允题这个人,居然对此人言听计从也就算不错了。”
接着又笑道:“弟子还有点不解,师叔才到这京城之中,为何急急就要见这允题?适才那个主儿既然打算借此事在那老鞑酋面前倾他这介弟一下,这正是造成他们兄弟阋墙的一个机会,您为什么反而主张开弓不放箭,倒宁愿自己跑上这一趟,这是什么缘故?”
泰官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是你周师叔的计算,他这一着,内面有好几种作用,第一项是我们望他兄弟阅墙同室操戈,却不望他们在这个时候谁把谁倾了。最好是能造成他兄弟各自掌握重权兵力,在鞑酋身故再行动手。否则我们仍然无机可乘,又何贵乎他们内讧。此刻虽然允题领着神机营,你那令亲暗中掌握九门提督手下一部分兵力。但鞑酋一日不死,决不敢火并,所以我们也只能挑得他兄弟参商,而不能使其立刻以兵戎相见。与其在这个时候,让他们只在鞑酋面前以口舌争胜负,转不如留以有待。第二项是我们应邀而来,不过避免鞑酋疑忌,缉拿搜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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